过了几秒,他忽地笑了:“你知不知道,每次她说谎的时候,就会紧张地攥着衣角,特别容易被看出来。”
闻言,苏在景一愣。
低头真的看见自己的手不自觉地在攥着衣角。
手指已经泛白了。
苏在景缓缓松开手,抚平衣角,又望向挂在天上的弯月:“其实半个月前,她就知道你生日是哪一天了,车上明朗说的那次,她是装不知道的。”
傅哲没出声。
好像对这个解释一点都不意外。
苏在景脸上没有多余的感情,语气听起来,就跟同事讨论今天天气好坏没什么区别:“她十六岁以后,每年临近生日,或者去给别人过生日,就没生过什么好事。”
苏在景恰到好处地提醒他:“给明朗过生日那次,不就害得你手差点废了。”
傅哲瞥了眼手背,不以为然:“只是破了点皮。”
苏在景摇头,口吻就像个旁观者:“跟我说没用,我只是被引导分化出来,封存她痛苦记忆的容器而已。”
“陈芷柔很厉害的,把我剥离出来,减少了她的痛楚。”
两人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沉默一段时间后。
傅哲望着天空,想到上回苏在景这个状态,问了一个其实隐约有答案的问题:“明天她醒来后,会记得现在生的事吗?”
“你知道的,”苏在景看他明知故问,失笑,“她不会记得。”
默了几秒,苏在景问:“你希望她记得吗?”
傅哲:“我不知道。”
过了会。
傅哲又坚定地说:“不希望。”
苏在景无意识摩挲左手手腕,声音也越来越小:“她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也会记起来所有。”
倏地,肩头一沉。
傅哲收回目光,侧头垂下眼睑。
入目便是苏在景的睡颜,眼底的大片鸦青。
呼吸绵长,但眉头紧皱。
看起来睡得特别不安稳。
似乎是沉浸在噩梦之中。
又坐了一会。
逐渐归于平静,皱着的眉心也松了下来。
等确认苏在景睡熟了。
傅哲小心翼翼的抱起她。
用后背挡住黑暗。
走进光里。
-
一觉醒来。
苏在景觉得身体消耗了巨大能量,而那些不好的情绪,睡了一觉后,全都奇迹般的消失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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