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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1页)

《春过辽河滩》全本免费阅读

她们正闹的一蹋糊涂的时候,妇女干活领工的招乎干活了,大家这才不情愿的起身,各自接着原来的位置,找自己的包米垄,一边找,还再一边斗嘴,刚才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呢,有点不过瘾。要不是干活了,叫她们闹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局。好不容易能有的这么开心,又新鲜,又刺激,在很多的时候,都没有过这么好的话题,这要是能说个够,闹个够,可是上哪里能找到这样的机会,这么开心的事。不过,一说到干活,她们还是知道轻重,这就看出来她们的心地厚道可亲,他们的淳朴可爱,不管是什么事,一说让她们干活,都会放下。并且在心里也没有怨言,也没有抵触。只是在不影响干活的情况下,有的人还在继续的斗嘴,开玩笑。这样不但没有害处,还活跃了劳动的气氛,让劳动变得轻松又愉快。一个上午的劳动,就是在这种即紧张劳累,又心情愉快中过去了。下午的劳动,一开始比较沉闷,大家中午都是在地里吃的饭,是队上集体送来的。吃过晌午饭后,大家都在原地睡了一会。由于上午的劳动比较累,中午睡的都比较沉,还没等大家都睡够呢,领工的妇女,就开始招乎大家起来干活。这个时候,她们的人虽然说是在机械的劳动,可是大脑还没有完全的清醒,只是在半睡半醒中,在迷糊糊中,随手的擗包米。这时候的工作队,就跟在她们的后屁股紧吵吵,不时的会有人落下包米没有擗,他们还得不时地给落下擗包米的人收拾尾巴,又得一边大声地提醒她们,还讲一些大道理,让她珍惜粮食,珍惜自己已经到手的劳动成果,好支援国家的经济建设筹等。妇女们的心里都清楚,即便是他们不说:,对于自己劳动汗水换来的成果,对于粮食,也都知道珍惜。只是她们实在是太困乏了,不是不经心,也不是故意的丢掉玉米不擗,她们对于土地,对于粮食,那种特殊的感情,那种亲情,早就都溶化到血液里去了。她们哪会去糟蹋粮食呢,别人糟蹋她们都会心痛,会看不惯的,你让她们自己去糟蹋,那不比剜她们的心还难受,那你可是想错了,实在是不了解她们,不懂她们哪。在这个时候,领工的妇女一看大家还没有睡醒,又没打起精神来,她也同情大家,只不过又不能让她们都睡足了,睡够了再干活。现在正是大忙的季节,三春不如一秋忙,说的就是秋收的繁忙和劳累。而且是天天如此的,哪还能够都等你睡足了,休息够了,再收割,那样的话,地里的粮食,那得要多遭禁多少呀。比如豆类,到时间不收割,它们会自己炸开豆荚,豆粒自己会掉到地上收不起来,再有的是高梁谷类的农作物,成熟了以后你要是不马上收割,那会被家雀等鸟类连吃带弹,落的满地都是粮食粒子,白花花的,让人看见了都心疼。可见秋天的劳动,不光是劳累,也是非常紧张的。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要不怎么就能又累又困,还都在坚持劳动,还都没有怨言,没有打退堂鼓的呢。领工的妇女,她自己也困,也乏。不过她要是不积极地带头,大伙就不会自己主动的去干活。这就是农民,她们虽然是淳朴善良,可是她们的自觉性还不是那么高的,还得要有人来带动。就说现在,领工的人要不起来招乎她们干活,她们还是会睡在地上不起来呢。然而,别看她们已经干了半会活了,劳动的精神头还没有上来,劳动的场面还是比较沉闷,不象上午那样热情,那么热闹开心,那么的有干劲。所以才会有人落下包米没擗,让工作队的人再三地看见,再三地提醒。领工的妇女,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落包米的人还是照样地落,工作队的人也捡不过来,就想到了活跃一下劳动的气氛,她想了老半天,编个什么嗑,来提高大伙的精神头,让劳动又变得轻松欢乐,又不至于落包米,不让工作队的人找事,再这样下去,要是把工作队的人惹恼了,就说不准会找谁的茬,那可就有倒霉的人了。她琢磨来琢磨去,就琢磨到快嘴二婶的头了,还是得她能闹人,能逗乐,什么样的事都敢拿出来往外说,还不怕别人说闲话,取笑她。她就老远的大声问二婶,我说好二婶,听说你当年入洞房的时候,还把咱二叔,从炕上一脚踹到了地下,这个事闹腾很长的时间,二叔都不敢上你的炕,那么你家的大儿子是哪来的,大家咋都琢磨不透呢,也不知道你们两口子,那是闹的什么幺蛾子,唱的是哪出子的戏,谁都整不明白呢。二婶一听,马上就来了精神头,大着嗓门子回了一句,你个死妮子,我把你个烂舌头根子的,谁告诉你的,说你二叔没上我的炕,是他亲口对你说的,还是你看见了,说完了,自己先嘿嘿地笑起来,看大伙没有人搭腔,都在竖起耳朵听她的下话呢,就得意地接着大声说,我那大儿子可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可是你二叔还拿我们娘俩个当成宝呢。哈哈…,不过,要不是当年的那一脚,还不会把他拿下马呢,让他现在都还是服服贴贴地听我的,我让他往东,他不敢住西,让他打狗,他不敢撵鸡。这一辈子,他都是我的马下客,任我驱驶,任我摆布,任我骑。他就像是一头小毛驴,只管拉车,不问去路。领工的妇女一听有门儿,要是再逗她两句,她就该胡说八道了,于是接着问二婶说,二婶你这话就有点说不通了,你们新婚燕尔的,又是洞房花烛的,按理说,二叔哄你还哄不过来呢,咋还会那么的不小心

得罪你呢,他不会那么的没趣,不会那样傻吧。想必是你的娘家人传授了什么秘诀,专门用来对付男人的。你看现在二叔也被你给降服这么多年了,也不怕他反叛了,你说出来,也让大家都学学,也好让我们长点经验什么的,省得老让老爷们欺负,受他们的气。二婶就说,你个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小蹄子,什么事都问,什么活都想学,这还不是,还不是,说了两句就不说了,自己的脸先臊红了,接下来自己就先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大伙儿都来了精神头,都想知道个新奇,就开始七嘴八舌的猜开了。有的说,准是二婶当时不愿意这门亲事,没有看上咱二叔,是她娘家人强逼着她嫁的,有的说,也许是二婶在娘家早有相好的,旧情难忘,又没有地方撒气,才会拿咱叔的面瓜头。二叔他也够可怜的,就这么一脚,端得一辈子都被二婶拿下了马,就没有翻过身来。有些人讲的就更邪乎,更花花,更离谱了,说准是二叔没有伺候好二婶,二婶一来气,一脚就将二叔蹬到地下。也说不准,二叔在地下还给二婶跪了半宿呢。这个话匣子一打开,大家猜的可就欢脱了。农村的妇女。关于感情上的事讲的不多,一旦要是说到男长之间的那点事,她们可就来了兴致,来了劲头了。大家你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弄的二婶都答应不过来了。这时候还真有人去问二婶,是不是二叔真的在地上跪了半宿呢,那你有没有憋不住,去下地求二叔上炕呢。二婶这回让人问的,是真急了,随口就说,憋你个大头鬼呀,我还求他呢,我当时肚子痛了半宿,第二天上厕所撒尿还痛呢。我还求他呢,当时我都恨死他了,恨不能咬他几口,才解气呢。领工的妇女故意地问她说,二叔刚上你的炕,你肚子痛什么,这与二叔有什么关系呢,就是你想要拿二叔出气,也得找个好的借口,也不至于就将他踹下炕去,还让人家在地上跪半宿吧,你也太不讲理、太厉害了,太霸气了吧。二婶抿嘴一笑说,你个骚娘们,明知故问,你在结婚洞房时,男人要上你的炕,他要是蛮横不讲理时,你不也是得咬牙忍着肚子痛,说不一定还是咬着被袱边流泪哭了半宿呢,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又大笑起来了。大伙一听二婶这么说领工的妇女,都跟着大笑起来。二婶一见大家都跟着这么笑起来,这么开心,跟着就来劲了,没羞的话又冒出来了,说,要是你二叔当时能够象现在这样,办事时还这么体贴,这么疼我,我还巴不得儿让他上炕呢,哪里还会去踹他一脚呢。要说起当年的那一脚,让他记了一辈子,还让我心寒半年呢,现在想起来还肚子痛呢。大家一听她说出这种话,哄地大笑起来,都说她不要脸,老没正经。可是说过笑过之后,你要是再仔细地嚼一嚼,细心的品一品。她说的也是那么一回事。男人要是第一次上女人的炕,能够知道体贴女人,能够懂得温柔一点,知道心痛女人,顾及女人的感受,她们会一辈子的感激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不会忘了你的好,你的恩情的。还可能会增加你们二人的感情,让生活的和谐,这都说不好,都是没准的事。这种事,只有当事人心里头清楚,过后再补偿总也是一件遗憾的事,不过也比过去了就拉倒,不补偿的强多了。起码能够抹平创伤,增进感情,增加生活上的和谐与乐趣。

妇女们就这个话题,感慨的多,议论的也热闹,从前可是从来也没有人这么说过,这么想过。二婶她虽然说的是没脸,可她当年毕竟是踹了二叔那么一脚,这让二叔一辈子都改过来了,能知道心痛体贴二婶,知道宠着,让着熄妇儿,二婶她这一痛也是值得的。她那一脚可也踹的好,踹的妙。大伙这回可是来了劲头了,你问我,我逗她,互相的闹个没完没了,这里面还不时的夹杂着笑骂声,把个干活的场面,搞的热火朝天,也把大伙的精气神儿都提起来了,也没有落包米的了,也不象先前那么沉闷了,干劲也上来。不过,她们还是农村的妇女,不是有知识,有专业水准的女性,说一个话题,说着唠着就跑没影了。东拉西扯,陈芝麻烂谷子的,你扯这个,她唠那个,也没有个局限,也说不完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负责任,也不会去动恼筋,只是唠它个个热闹,图个一时的痛快。这可把劳动变得轻松了,让劳动变成了一件快乐的事。她们这么的一唠嗑,一直都快唠到了下午休息的时候了,还是笑声不断。这里面的笑声,就数二婶的闲嗑最多,你看她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自己找嗑唠还不算,还与别人搅和。听见别人说什么了,她都会搭腔,其中就闹出不少的笑话,她也不在乎,也不当一回事,大伙儿笑她,她也跟看笑,也不觉得掉价丢人。那时候的农村妇女,不光是她们的脸皮儿厚,主要还是书念的少点,大字不识几个,没有文化的多。有的人解放以后参加识字班,学会几个学,时间一长,也都就着饭给吃了,剩下认识几个字的,会写自己名字的就不错了。不是有这么一句磕吗,说是男人下地,认识自己的鞋,上炕认识自己的老婆,出门认识男女厕所,这一辈子就没有白活,就知足了。这说的就是当时农村里头没有文化的多和他们的无可奈何。二婶就是没文化里其中的一个,参加过两天的识字班,早就把那些大字忘到二门后头去了,也就饭给吃了。所以她们对于政策呀,形势什么

的,也不明白,也不去理会管它们。只是知道好,让穷人翻身当家做主人,吃的饱,穿食的暖,不再受地主资本家的剥削,不再受他们的奴役,就是不受苦不受气了。

反过来还可以教训他们,给他们气受,这都是的恩德,所以她们对于代表的干部,对工作队也是看在了党的面上,尊敬有加,或是敬若神明。他们怎么说,怎么宣传都是真理,都是对的。可是她们懂的不是那么多,也记不住那么多,只是知道多干活,就是好,就是在报答说的好处。这会儿二婶她和大伙东拉西扯的,说笑的顺嘴了,突然就想起来工作队的人说,苏联老大哥变修了,这变修了是怎么一回事,她就不明白了。以前总是听他们干部说,苏联老大哥可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世界上有资本义,有帝国主义,有社会主义,现在的苏联又出了个修正主义,那我们跟着出什么主义呢。学了那么多年,现在又不学习他了,这国家上头的大事,咱们老百姓就是闹不明白了,说翻脸就成敌人了。这外国人就是不中交,不靠谱,不象我们农民,说过闹过也就拉倒了,要是老尽动真格的,那样活着得有多累,还有什么意思呢。这国家上面的事,就是说不好,可也是,外国人都欺负中国人上百年了,从她记事起,就听过老人们讲,解放以前就反过子,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家的,这到后来又学习人家,这里头的事,她真就给闹糊涂了。今天瞎扯,又让她想了这码子事,就也想说两句,又不太清楚,转过头来就问妈妈。她是想我爸爸是见过世面的人,又念过书,教过学生,肯定能懂得这里面的事。而妈妈是和爸爸一铺炕上睡过觉的,也能学到里面的东西,于是她就问,她大妹子,你说这苏联老大哥变修了是怎么一回事呀,我们怎么就又不学习他们了,他们不帮我们搞经济建设,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呀。不是两个国家都想当大哥吧,谁也不服谁,这就翻脸了吧。这当大哥的有什么好啊,多受累,多受气,还不落好。咱们小家的事,还不和国家的事差不多吧,要不然苏联怎么就不做大哥,而改做修正主义去了呢,准是他们怕受累,准是这么个理儿。他们这么一做修正主义可不打紧,可把咱们国家给害苦了。还得咱们自己搞经济建设,自己搞。还得去还他们的什么债,这不是在整治咱们,在整垮咱们吗。我就说这外国人信不过,没有三分利,不起大五更,他们要是不图个什么,才不会做大哥,不会和咱们友好,不会帮助咱们呢。她就这么颠三倒四地问了老半天,妈妈也没有回声。应为是妈妈对这里面的事也不大懂,再有是这种问题她也不敢搭边。这里面可是有的问题,普通的农民怎么说,都没有大毛病,大不了是挨顿训,让你多听听,多学学,以后说话注意着点。而象妈妈这种身份的人就不得了,多一句嘴,就会有人挑你的毛病,就是在生活的琐事上,说的时候,都要注意,别让人想到你是有反感,说你是在含沙射影地污蔑社会主义,而象这种国家的大事,上敏感的事,妈妈她躲还来不及呢,哪还敢上前去说,哪还敢去沾边。二婶怎么的对她说,问她,她也不敢吱声,也不敢搭言,她不但是装做没有听见,而且还吓的心里头直跳,生怕是让工作队里的人听见了,好象是自己在引诱二婶说的。那可就会沾边赖上,让你说也说不清楚,也洗不清白,也推卸不掉责任和冤柱,那可就有你倒霉的了。二婶再三的问妈妈,她就是不回答,也不回应,旁边就有人跟着搭腔了,你一句,她一句的,瞎说一通。

大家这么一说,就让工作队的人听见了,他们起先也没有当做一回事,还以为是妇女们在说热闹,能提高劳动的热情,增加劳动的干劲呢。这不,至从二婶开玩笑起,就再也没有人落包米了。这时候他们听着听着,就觉得这些妇女们有些话说的就不对了,说的也就没有边没有沿的了。他们马上就让领工的妇女停下来,提前的休息。把大伙儿都叫到一块,开始训斥这些妇女。这些妇女,一个是文化低,也不懂得政策,也不懂得形势,并且都是群众,人数又多,工作队的人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只是训了一顿,不准他们跟着瞎说。要听党的话,听干部们的话,听工作队的宣传说法,让她们多学习,提高个人的觉悟,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是这里面偏偏是有妈妈在场,她虽然没有跟着大伙说这件事,工作队也没有听见她搭言,可是他们拿不了群众出气,就拿妈好泄火。就点着妈妈的名字说,王春花你站起来,刚才大家的议论,也跟着掺和了吧,是不是也在里面推波助澜来着,是不是你想把水搅混,好来攻击党,攻击社会主义,来泄你对社会主义的不满。让群众不辩事非,与党离心离德,来达到你的破坏党,破坏劳动,破坏秋收的目地,你说你耍了什么样的花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不会让你的阴谋诡计得逞的,不会上当受骗的,你把头低下去,老老头实地交待,向群众低头认罪,才能得到人民政府的宽大处理。他们这么的一诈唬,主要的是没有听见妈妈她跟大伙一起议论,一是想拿她撒气,再有也是在镇唬群众,省得她们再乱说,而又不能拿他们咋地。那对工作队的影响也不好,他们是最怕出现问题的,会影响到他们前

程的,这是他们自己在心虚,群众是不知道的。大伙被他们这一下吓,也就没有人敢吱声了,不过,也知道工作队拿不了她们咋样,这又不是单独的指哪个人说的,也就没有人应声,谁也不出头。这个时候,她们听工作拿妈妈一个人开刀,大伙就开腔了,她一句,你一句,都说没有听见王春花跟着掺和,也没有听见她搭话,她始终都是在不言不语地干活,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表过一次态。这件事和她也不挨边呀,你们工作队的人可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人,不能就这么不分青红皀白的指责人,这可不是随便瞎说的,可不能枉口拔舌,这让谁也受不了。你们做干部的,更不能这么做了。这些平时里尖牙利齿,争强好胜,净占便宜,斗嘴生事,不怕事多,不怕热闹的妇女们,有的时候也拿妈妈出气,可是她们见到工作队的人要拿妈妈倒霉。就表现出她们的厚道和善良,她们的淳朴来了。她们都站出来为妈妈说话,由其是快嘴二神,她第一个承认话是她提出来的,可是她也留了个心眼,没有说问过妈妈,是大伙跟着瞎掺和,没有王春花的事,她愿意承担全部的罪责。工作队的人一听二婶主动承认了,又看大伙都帮妈妈说话,他们也怕众怒难犯,就训了二婶几句。不过他们即然是指责了妈妈,也不能不给自己留点面子,防止以后在众人面前说话没有威信,就蛮横地对妈妈说,你虽然是没有说话,没有掺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面也不见得没有想法,没有意见。只是你的伪装太深了,心机太多了,一时地蒙骗了广大的群众,象你们这种人,总有一天会自己跳出来的,与广大的群众为敌的。我们是要时刻提高的警惕性,擦亮双眼,防止阶级敌人捣乱,防止你们破坏钻空子。如果你们胆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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