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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余飞（第3页）

从东门过来的，不是大夏本土的行商，就是从满载而归的商队。

这些人风尘仆仆的来到达牧城，经过城门后，总要犒劳一下自己，所以东市主要就是以吃喝玩乐这些产业为主，真正的交易市场，则在西市那边。

余飞这种一大早就到东市的行为，已经维持了年了。起初他就是在东市帮忙打零工，帮早餐店背点柴火，帮青楼酒楼扶一下喝醉的客人这种。

东市里的商人都是本分小商，也没有那么多狗眼看人低的臭毛病，余飞的情况他们也都清楚，加上这个小伙虽然一身破旧衣衫，但为人诚恳，又有礼貌，长得还颇有些俊朗，所以大家对他都挺照顾。

直到年前，余飞点了《基础数学》天赋，这些小商户们便惊奇的现，这小子竟然还会算数，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很多学科都是被定为禁忌的。学堂更是少之又少，通常只有大家族会有学识的传承。

像达牧城这种非官方的城池，更是一个学堂都没有。于是顺理成章，余飞从打杂小工变成了大家的算账先生。

因为东市的特殊性，这些做小本生意的商户，大多都是一天忙到晚，连睡觉都巴不得站着睡，哪有时间去算那些鸡肠子一样的账本。

不过难归难，账本还是要做的，因为这由涉及到给商会交税的问题，所以经常会出现交错税的情况。要说交多了还好，没人管你，要是交少了，可是要翻倍处罚的。

因此余飞的出现，倒是给了东市小商户们巨大的惊喜，而且这孩子的工钱便宜啊。

于是从一年前开始，每天凌晨的时候，也就是大部分商家最清闲的时候，余飞就开始一家一家给他们算账去了。

忙活完一圈后，余飞准时的来到张婶的早餐摊前，张婶也笑眯眯的给他端上了一盘刚出笼的肉包子。

张婶早餐摊固定是余飞每天算账的最后一家客户，算完张婶的账，余飞就要开始去干别的事情了。

看了一眼面前笑盈盈的漂亮寡妇，余飞不客气的拿着包子就往嘴里塞，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拿着炭笔就在账本上开始写写画画。

当吃到第三个包子的时候，张婶又递来了一个纸包，里面是烫呼呼的两个甜口包子。

余飞笑着道了一声谢，接过包子便起身离开了。

张婶看着离开的余飞，想开口说声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余飞拿着包子，快的往家的方向跑去，边走边在脑海里映出张婶的样子。

张婶是达牧城本地人，年轻时就生得俊俏动人，当时求亲说媒的也大有人在。但是张婶最后却嫁给了一名大夏的军人，据说还是边军的一个队长。

婚后不久，张婶就诞下了一个男孩，结果平静幸福的日子还没过多久，边军那边就传来噩耗。张婶的丈夫阵亡了，只留下孤儿寡母和一笔少得可怜的抚恤金。

张婶虽然难过，但是还是用这笔抚恤金开了个早餐摊，一边做着小买卖，一边又拉扯着孩子长大。

但麻绳专挑细处断，好不容易将孩子拉扯到十来岁，却因为游泳溺水，人就没了。出事的时候作为同龄人的余飞也在场，但是他也就是个o岁的小孩，上前施救差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事后张婶万念俱灰，也投湖了，想着一家人在下面团聚。但老天爷就像在开玩笑一样，张婶故意轻生却被路人给救了回来。

死过一回的张婶好像也想通了，继续经营着自己的早餐摊，好像没事生一样。只是在自己孩子生辰的那天，会把余飞和他妹妹叫到家里来，一起吃一餐饭。

余飞明白张婶的心思，所以每年都会带着妹妹欣然前往。

吃完饭后还会帮助张婶把老旧的房屋打整一下，补一下漏风的窗户，铺一些新的干茅草在屋顶什么的。余飞知道张婶是把自己当做她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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