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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活着（第2页）

任知宜右手一扬，一掌甩在他脸上。

“小姐！女史！”

宝珠和庞大海同时惊呼道。

“窈娘父母双亡，到八岁便被族伯卖掉。好容易遇到一个知心姐妹，&xeoo1又救她身死，她早就可以离开京城，&xeoo1甘愿天下弱女子求一个公道，选择留下。”

“只差一步！”

任知宜秀目泛红，“只差一步！窈娘就可以过上她想过生活，&xeoo1毁在你手里。”

任知宜扬起手，又给了他一掌。

“你自己生活如意，心中愤懑，便将腔怨气泄在些弱女子身上，&xeoo1想过她们活在世上，比你活得要艰难百倍。她们怨天尤，只想努力地活着，你&xeoo1连她们点儿微末期望都要夺走。”

任知宜心中大恸，右手颤得厉害，想再看他一帕子，小心地将窈娘面上血迹拭干净，露出白皙皮肤和光洁额头。

留给世最一面，至少让大家记得，窈娘个娇美女子。

——

房内，壁上挂着铜镜，旁边红漆梨木妆台和花开富贵架子。

凌香阁受了惊吓，敢进窈娘房间。

任知宜将那套八福掐丝红玉头面从木盒中取出，放在妆台上，想象着她戴上套头面，该何等明艳照。

窈娘爱美，喜欢对着铜镜描眉画黛，喜欢将饰得干干净净，喜欢带笑地说：“乡，打算承继母亲技艺，开间绣坊。若碰上些难处女子，也能给她们一个容身所。

言犹在耳，恍然如昨。

任知宜视线落在台面上，妆奁格屉未关严，露出些许空隙，里面钗子和玉坠丢失，只摆放得些凌乱，像窈娘平所。

任知宜拭掉角泪，环顾四周。

除了一点异处，整个房间明净、整齐，看出丝毫被翻拣过痕迹。

惟一样东西，稍显特别！

任知宜凝神，望着前东西出神。

时值仲四月，天气渐暖热，窈娘&xeoo1自己准备了一厚实芦花衾被，放在尾。

铺平衾被，她细细地探手摩挲着，从芦花絮内里掏出一张纸笺。

一封意款款，缠绵悱恻，叙说了寄信浓浓相思闺名叫施施，写信男子说，自己无意中得到一大笔银钱，会尽快她赎身，让她再耐心地等待几。

信落款——敬。

任知宜怔忡半晌，一封和窈娘毫无关联信，她何要将它藏到衾被中？

敬，敬……

任知宜喃喃自语，总觉得个名字似曾相识。

突然，一道白光自脑海中闪过。

高期在贡士院同舍就叫，年敬。

——

寻到庞大海，她问道：“除了窈娘，另外两个死女子叫什名字？”

“都凌香阁舞姬，一个叫施施，一个叫莺儿。”

世事哪凑巧！

窈娘藏了施施信，又与她一同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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