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贤妃暗中一番操作下,我被送到了姚贵妃的身边,还是近身伺候的那种。
姚贵妃面上瞧着是个好相与的,要不是我兄长惨死有她一份力,我或许真的会被这表象骗了,觉得她是个好主子。
“绾娘,这几日你伺候得当,本宫瞧你也颇合眼缘,这些是赏你的。”姚贵妃懒懒地靠在榻上,让人给了我一个小匣子。
我打开匣子一看,是一对珍珠耳环,连忙跪了下去:“奴婢谢娘娘赏。”
“得了,起来吧,只要你忠于本宫,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姚贵妃挥手示意我起来。
我依旧跪着,纹丝未动。
姚贵妃狐疑地皱起眉:“绾娘?”
“奴婢有罪,请娘娘赐死奴婢吧!”我将声音染上哭腔,对着姚贵妃连连叩首。
姚贵妃察觉到不对,坐直了身:“你是谁派来的!对本宫做了什么!”
随即瞪着我:“你的香囊!”
不愧是离后位之一步之遥的女人,果然深谙这宫中的尔虞我诈,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我在她开口叫人前抢先一步解释:“娘娘莫怕,奴婢什么也没做。”
“没做?”姚贵妃似是不信。
我将早就编撰好的说辞说与她听:“奴婢原本是要对娘娘不利的,但……但见娘娘的第一眼,奴婢就觉得亲近,娘娘又对奴婢甚好,奴婢实在不忍……”
“娘娘猜得不错,问题确实在香囊上,那个人让奴婢每日佩戴混入麝香的香囊,娘娘总和奴婢接触,时间久了自然会影响龙胎。不过娘娘放心,原本的香囊奴婢已经处理了,现在的香囊里装着的反而是有助于宁神安胎的,娘娘若是不信,可以找人查验。”
姚贵妃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贤妃派你来的?”
我的沉默等于给了姚贵妃肯定的答复。
又是一阵静默,姚贵妃起身将我扶了起来:“若是要你在本宫和贤妃之间认一个为主,你选谁?”
我吸了下鼻子,抬起眼:“奴婢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
贵妃什么也没说,没说继续留着我,也没立刻让人处置了我,只是让我将身上佩带的香囊交给了她身边的大宫女。
我心下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回大概率是赌对了。
隔日,太医带着对香囊的检验结果过来回话,与我说的没有任何出入,姚贵妃这才重新召见了我。
她同我说:“贤妃派你来,迟迟看不到你的结果,你要如何交差?”
我作出害怕的模样,身体轻颤了一下,连忙跪地叩首:“还请娘娘救救奴婢!只要能留奴婢一条性命,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姚贵妃喃喃,“若本宫要你去接近陛下呢?”
“奴……奴婢不敢!”我作出吓到的样子,每一个神情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娘娘还是找别人吧,奴婢能留在娘娘身边伺候,已是莫大的恩宠了,求娘娘收回成命!”
仅管宫里妃子有孕想要固宠,把身边人献给皇帝的事比比皆是,姚贵妃这会儿也是嘴上说着让我去皇帝身边,可她到底是女人,是女人就不可能一点也不介意。
我这会儿若是表现出一点对这个机会的渴望,那我的下场怕是要比我兄长还惨上百倍。
姚贵妃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朝我伸出手,染着豆蔻的玉指就这么捏住了我的脸,迫使我与她目光对上:“刚刚不是还说什么都愿意么……本宫给你两条路,将你送回贤妃身边或是去陛下身边,你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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