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陵紧盯着宛花月,“侍奉?”
宛花月顿时慌张,连连摆手,“奴家没有其他的意思。奴家只想助大侠一臂之力,消除心中仇恨。”
“原来如此。”张武陵淡然一笑,“我心中的仇恨无以复加,你帮不了我。”
宛花月粲然一笑,“大侠,莫要小瞧奴家。”
张武陵默不作声,宛花月手托红伞,悬于半空。万千黑红气息自张武陵体内而出,汇入红伞之中。
顿时,张武陵神清气爽,内心空明,仙力不绝。他疑惑而视,宛花月长裙降红,莞尔一笑。
“大侠,奴家的执念已跨越千年。仇恨,不足为虑。”
张武陵缓缓点头,闭目感悟,金色游丝环绕其身。本是平坦的原野,瞬间拔起高山,一座接一座。三座高山直插云霄,四方溪流向其汇聚,逐渐成海。
大海之中,金光粼粼。螣蚺飞入其中,化为白龙。宛花月拈起一朵小花,吹入大海之中。一瞬之间,小花焕生机,扎根大海,巨力生长。
紫袍舞动,星光旋起飞出。张武陵缓缓睁开双眼,方清涵俯身相视,“傻徒弟,想为师了吗?”
张武陵泪流两行,伸手触摸,“师……师父……”
方清涵握住张武陵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擦拭张武陵的泪水,“我的徒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不能轻易落泪。”
张武陵连连点头,方清涵莞尔一笑,宛花月缓缓退到一旁。方清涵抚摸张武陵的面颊,“傻徒弟,你变老了。”
张武陵冁然而笑,“人总会老。不,师父没有老,还和当年一样。”
方清涵抬手欲打,张武陵歪头躲闪。立时,方清涵失声而笑,“你已经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了,为何还怕为师?”
“不管徒儿成为何人,师父永远是师父。”张武陵微笑注视。
方清涵似有不悦,不由一笑,“若是旁人,我立刻杀了他。”
张武陵不明所以,方清涵捧起他的脸,“傻徒弟,你可真傻。就算是你的美娇娘,也无法一直陪着你,而我会一直陪着你。”
“师父说的是。”张武陵握住方清涵的手,“多年以来,一直是师父陪伴我,保护我。若不是师父,我早就死了。”
方清涵黯然神伤,“若是没有我,或许你不用经受那么痛苦。”
“师父,这可不是玄心剑仙能说出的话。”张武陵取下玄剑令,一本正经,“本掌门命你重说。”
方清涵气极反笑,推倒张武陵,骑身挥拳。张武陵微笑抵挡,“师父,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你还敢说!”
“不说便是,不说便是。”张武陵握住方清涵的手腕,瞟向宛花月,“师父,还有人看着呢。”
方清涵满不在意,“她不是鬼吗?”
张武陵一时语塞,方清涵忍俊不禁,“好了,好了。傻徒弟,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去找柳无情,报仇雪恨。”
张武陵正色点头,方清涵化作光点,飞入紫袍之中。宛花月视之一笑,挥动红伞,没入张武陵的影子之中。
张武陵不明所以,未等其思索,白龙蜿蜒前行,载其消失在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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