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轻重复:“张嘴。”
“你在担心我?”
阴郁转为一个笑,若忽略李知微嘴唇边的血,那个笑倒是颇为柔弱无害。
她果断道:“我担心你。”
“好。”
他乖巧地将唇边的血舔干净,又问:“那我刚刚跟你说的话……”
“你现在还小。”她轻叹一口气,“这件事等你长大以后我再告诉你好吗?”
此刻的李知微还顶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她现在没办法面对着这样一张脸,说出什么海誓山盟、甜言蜜语的话。
那不是变态嘛……
他眼巴巴地凝她一会,又傲娇地扬起了头,轻哼了一声。
“好吧,那你到时候记得来找我,不然我把你忘了,娶了别人,你后悔也没用。”
宋轻轻:……
她笑着问:“我是吃人的鬼,你就不怕我吗?而且,你都碰不到我,还想娶我?”
李知微:“那又如何,你过来,我与你说个秘密。”
她凑近,挑眉:“什么秘密?”
他神神秘秘道:“其实……我也是怪物。我听我母亲说的,因为我长了尾巴和耳朵,他们好像都没有。”
她脸上笑容消失。
敏锐地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他急迫地来攥她的衣袖,却落了个空,忐忑不安,又开始咬嘴唇了。
“对,对不起……”
“我有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我不会乱咬人……我已经很久没有咬过人了……”
他的语速飞快,但声若蚊蝇。
“你别害怕,反正。”
“反正,我,我也碰不到你……”
说完,他怯怯地抬眼,却见她并未露出害怕的模样,反而笑了。
他愣愣然,仰头望着她,见她蹲在了自己身边。
她说:“我是鬼,你是妖。所以说,我们都是怪物。这样看,似乎很碰巧。说不定我们是天生一对?”
她说,天生一对……
柔软的手摸了摸他的头,虽无法触碰到,还是让他的心猛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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