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已经没工夫搭理他了“自己翻。”
白遇淮扶着荆酒酒进了电梯。
荆酒酒还忍不住咂嘴“其实这会儿是鬼魂的样子最方便了,可以直接飘上去,多省事啊。”
白遇淮应和地“嗯”了一声,注意力却不在这里。
等进了房间,白遇淮立刻打开了灯,然后将荆酒酒的袖子撩高。少年雪白的手腕、手臂上,留下了几点金色的痕迹。
痕迹之深,像是烙烫进了皮肉里,灵魂里。
荆酒酒“难怪我觉得痛。”“做鬼为什么痛觉神经还在呢”他真诚地发出了这个千年难解的疑问。
白遇淮却是面色陡然一沉,飞快地松开了他的手,然后起身进了卫生间。他跳下来跑过去的时候,咬得太急,手上的伤口咬得很深,现在血都还没有止住。
白遇淮拧开水龙头,将手伸下去,着水柱冲刷伤口,将渗出来的大部分血液都冲走
等白遇淮再出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用领带,厚厚缠了几圈儿了。
荆酒酒“你受伤了”
白遇淮一笔带过“嗯。”
他在荆酒酒的对面坐下,本来想叫少年脱了衣服,他仔细,当时他冲上去按住关岩的时候,手上的血都被甩到了哪些地方,留下了烙印。
但想到前一天少年脱衣服的方式白遇淮又只好生生按住了冲动。
荆酒酒这才问“我手上的是什么东西是什么能对鬼造成伤害的东西吗”
白遇淮“我的血。”
荆酒酒惊了一跳,但很快就又稳稳当当坐住了,他用今天白遇淮夸他的口吻,夸了回去“你的血也很厉害。”
白遇淮“”
白遇淮“你说的是。”
荆酒酒心说,幸亏我不是吸人血的恶鬼。不然吸两口就当场暴毙了。
另一头。
一辆面包车疾驰进片场。
几个老和尚、小和尚走了下来,中间夹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印墨,格外扎眼。
乱哄哄的剧组静默了一瞬,然后有人认出了印墨。
“印总”
“印总怎么来了”
一时间,工作人员们都有点尴尬。毕竟这棚子掉了,砸了人了,四周花草树木还枯得死气沉沉的,将来都不用另外做电影的假景了,就是走的时候不晓得要赔多少钱,也就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老和尚四下一环顾“这是厉鬼啊,只一个吐息间,就将所有花草树木化为枯朽。”
工作人员
这时候向导听说投资人来了,赶紧跑过来,将片场发生的事,大致讲给了印墨听。
印墨皱眉问“你说,他和白遇淮走了”
向导
您这重点是不是关注得有点不太对啊
印墨“把酒店房间号给我。”
向导只好立马给了。
大家望着印墨,和他身后那辆不符合他身份气质的小面包车,还有几个老和尚,都觉得挺奇怪的。
但他们也不好问印总,这是要干嘛呢。于是只好个个就这样沉默地目送他们远去了。
就是你们刚刚是不是超载了
面包车里能装下这么多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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