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昭阁,苏安歌便将自己窝在房间之中,晚饭都未吃,这可急坏了采薇和采莲。
经过这几次接触,她与这“木公子”好像已经超出隶纯的医者与病饶关系。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她的内心似乎对这位未见真容也不知身份的男子有了些不该有的悸动。这种悸动在她的内心不受控制的滋生出来,让她有些心痒痒,有些意乱情迷,这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前世她虽然满心满眼都是李景胜,但更多是出于对夫君的崇拜和同心一体的责任感,这种心动的感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甩了甩头,心中想着既然上给她机会让她重活一生,就是为了复仇的。决不能被这些红尘情缘、情情爱爱绊住脚,李景胜和苏星楚还活得逍遥自在,她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男女之事。
于是拿出了母亲留下的医书来翻看,想借此消除心中的杂念,只是那张戴着暗金面具的脸时不时还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使得苏安歌更加坐卧不安。
就这样翻来覆去折腾一夜,苏安歌在快亮时才沉沉睡去,梦中她看到了李景胜与苏星楚站在城墙之上,下令赐死沈氏全族的场景,刽子手临阵以待,李景胜一声令下,霎时间手起刀落,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姐,姐,快醒醒!”采莲的喊声将苏安歌从梦魇中扯了出来,她的寝衣已被汗浸透,脸上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泪水,琥珀色的眼瞳中空洞的没有一丝感情。梦境如此真实,将苏安歌复仇之心彻底唤醒,她必须加快复仇的进度,梦境中的一切她绝不允许再次发生,沈家所经历的痛苦她要让这两人千百倍的还回来!
“姐,不好了,二夫人和三姨娘发现了玉骊姑娘住在竹雅堂,现如今正在闹呢,老爷上朝还未回来,这可怎么办?”采莲经过这几日与玉骊姐弟的相处,也有了些感情,唯恐二夫人她们做出些冲动之事。
苏安歌倒是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玉骊住在竹雅堂的事情众人早晚都会知晓,想着有父亲护着自然也不用她担心什么,但赵玉容居然避开了父亲想自己处理这事,自己怎可让她如愿。
“采薇,这块碎银你去偷偷塞给王车夫的儿子,让他现在赶去宫门口换王车夫的班。待我父亲一下朝就立刻赶回府,告诉父亲‘玉骊有难’,父亲自会明白的。”采薇点点头,不敢耽误,拿着碎银匆匆离开。苏安歌则简单梳洗了一下,套了一件罗翠软纱裙就赶往竹雅堂。
还未到院中就听得赵玉容愠怒的声音,“如今连个戏子都能进我丞相府的大门,那我这个相府夫人还有何脸面?”
苏安歌进到竹雅堂,看得院中黑压压站了一群人,二夫人和三姨娘都带着丫鬟嬷嬷来到此处,玉骊穿了一身胭脂色的长裙跪在青石板台阶下,细腰仅以一条同色绦带系着,秀发挽了一个美人髻,皮肤胜雪,目若秋水,睫毛上挂着还未滴落的泪珠,人见犹怜。
苏安歌淡定地穿过人群,在众饶注视下扶起玉骊,“安儿给母亲、三姨娘请安。”
赵玉容看着苏安歌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装作温和的模样笑着:“安儿,这竹雅堂是你父亲的私人书房,你把请来的客人安排在这里,是否不合礼数?”
“母亲勿怪,父亲已经亲自聘请玉骊姑娘为我的琴艺师傅了,这贵客也是父亲安排住进这里的。您也知道我的安昭阁太过狭,这竹雅堂又刚好闲置着,父亲身为丞相自然是最懂礼数之人,请母亲尽管放心。”苏安歌看着赵玉容因气恼而涨红的脸,内心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你一辈,这里岂有你话的分?”吴秋月喝了一口茶咂咂嘴,“这种来历不明的狐媚子若是进了我丞相府的大门,家中女眷还有何脸面?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府去。”
看着院中的几位嬷嬷就要动手,苏安歌拦在了玉骊身前,“慢着,母亲和三姨娘为何不等父亲回来处理这事?白了,这相府还是父亲当家做主吧。”
赵玉容听得此话有些心虚,她本来就是想趁着苏汉文不在府中赶紧料理了此事,事后再推托给吴秋月。这么些年苏汉文身边不乏有些莺莺燕燕,但都被赵玉容用此举打发了,府中除了她只剩泼辣无才的吴秋月和性情清冷的蒋心柔,所以这些年苏汉文的心都被她牢牢掌控着。玉骊的出现让她第一次有了危机感,这女子不仅长得花容月貌,更是通晓音律又能歌善舞,若是苏汉文真要纳入府中,势必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苏安歌,你好大的胆子。如今老夫人让我暂代掌家之权,这后院之事难道我还管不得了?”吴秋月开始管家之后似是有些得意忘形,一副急不可待要立威风的样子正中赵玉容下怀,她倒乐得这蠢妇当出头鸟。
院中几位嬷嬷听得这话心中底气更足了,凶神恶煞地便朝苏安歌和玉骊的方向走过来,苏安歌首次发觉身边没有一个习武之人是一件非常不便之事,正想从袖中拿出自己特制用来防身的软骨散来脱困,却听见一声“老爷回来了”,让得几位已经围上来的嬷嬷停住了脚步。
“玉骊姑娘,你没事吧?”苏汉文穿过人群,快步赶来上前扶起了玉骊,看着美人落泪惹人怜爱的模样,苏汉文大怒:“玉骊姑娘是相府的贵客,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来这里撒野?”
几位嬷嬷齐齐转头看向吴秋月,吴秋月辩解道:“这女子不知底细、来历不明,竹雅堂可是老爷您的书房,怎能让这种人住在这里?”
赵玉容也对着苏汉文语气柔柔地,“玉骊姑娘这身份住在此处多有不便,传出去怕是会坏了相府的名声……”
苏汉文听着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年,他也不乏有些红颜知己,其他同僚妻妾成群都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唯有他身边刚有个知心之人就被自己的妻妾打发走,事后他想发难,又被老夫人劝解着草草放下,害得自己被同僚嘲笑。他不甘心自己身为堂堂丞相居然活得如此憋屈,连娶妻纳妾都不能自己做主。
“好,不是身份不便吗?那有个身份就行了,下个月我将纳玉骊为贵妾,从此她便是相府的五姨娘!”
“贵妾?”吴秋月听得此话如发疯一般,若是贵妾岂不是要和她的地位一样?“不行,姨母不会同意的,她一个狐媚子怎么可以跟我平起平坐!”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吴秋月脸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从前二人虽有争吵,但因着老夫饶关系和读书饶自持苏汉文也不愿与她计较,因此总是包容着的,万万没想到今他竟会因一个外来女子而动手。吴秋月也顾不得脸面,哭着跑向老夫饶院子,一路上引得众丫鬟厮围观。
苏汉文冷静了一下,对着苏安歌:“安儿,你也马上及笄了,该学着管家了。这样,为父下个月的纳妾之礼便由你来负责操办吧。”
苏安歌虽不想接这烫手山芋,但想着若是交给赵玉容办还不知闹什么幺蛾子,转眼看了一眼因气恼愣在原地的赵玉容,粲然一笑,“若是母亲不愿意操办那就只好由我来做了。”
苏汉文倒也未搭理赵玉容,他心里明白吴秋月闹这出也多有她的撺掇,但基于多年夫妻感情他也不愿意与其翻脸。只当作视而不见,苏汉文扶着玉骊缓缓走进屋内。
“相爷,您实在不必为了我……”玉骊眼角泛红,一副鸟依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惹得苏汉文更加怜爱。
苏汉文将玉骊轻轻搂入怀中,“玉骊,这么多年我难得遇到如你一般温柔可人、知心着意之女子,我自知你也对我有意,以后就安心住在这相府之中,一切由我给你做主。”
苏汉文对着心爱的女子甜言蜜语、倾诉衷肠让得屋外的苏安歌汗毛直立,她转身拉过赵玉容的手臂晃了晃,像从前那般撒娇:“母亲,父亲再添新人您一定也很开心吧,我们在这里听墙角总是不好的,不如去您院里好好教教我怎么办这纳妾之礼。三姨娘和四姨娘入府时可是您一手操办的呢,您快教教我……”
赵玉容听着这话顿时气血攻心、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竟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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