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温暖如春,二人裸裎相对,纪雪庵撑在程溏上方,目光一寸寸扫过他的身体。祝珣替程溏换药时也曾惊心于他那些深浅伤痕,委婉道桑谷有生肌祛痕的膏药,程溏可以一试。那时程溏尚未回答,纪雪庵却一口拒绝,手上拢起程溏衣衫。祝珣只得笑一下,不再提起。如今纪雪庵的嘴唇吻过每一道伤痕,几乎吻遍他的全身,最后抬高程溏双腿,轻轻啃咬着他腿根内侧的皮肉。程溏鼻息急促,手指捉紧纪雪庵的前臂,心中止不住吃惊,“雪庵?”纪雪庵抬头,却问道:“冷么?”
欲火焚身,怎么还会冷。程溏摇摇头,吃惊的却是纪雪庵在房事上一贯直来直往,从不多玩花样,为何今日却……他思绪骤然被打断,啊的短叫一声,直挺挺的性器已被纪雪庵一口含住。他从未做过此事,嘴唇包住前端,却再无动作,冷淡的脸上亦露出困惑神色。程溏只抬头看他一眼,腰间不由拱起又落下,抖着声音道:“舌头……舔我……”
尾音却化作一声吸气,纪雪庵依言卷起前端,舌尖在孔眼和缝隙间回来扫荡。程溏胸口不断起伏,喉中呻吟不受抑制溢了出来。却听纪雪庵咽下一口唾沫,吐出他的东西道:“你流了好多水。”程溏脸上红晕漫到胸口,引得纪雪庵定睛看去,然后伸出两指捏住一枚乳尖,轻轻拉扯。程溏忍不住再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既痛苦又欢愉的表情。纪雪庵喃喃道:“男人的这里也会舒服么?”程溏气得抬手攀住纪雪庵肩头,舌尖绕着他右胸乳头轻巧地绕了一圈,再抵住那一粒重重顶了一下。
他扳回一局,换来的后果却是纪雪庵将他复又按平,学着程溏所为,专心舔弄他的胸口。他舌头刷过一大片皮肤,再对准乳尖一下下顶弄,待到那粒变硬,竟无师自通,手臂绕至程溏背后,抱着他稍离开床面,一口含住胸前吸吮起来。纪雪庵将程溏抱在怀中,再不肯放开,脑袋挤在两人身体之间,将程溏胸膛弄得湿淋一片。他已忍得十分辛苦,腾出一手提起程溏一条腿,胀痛的性器抵着他的下腹胡乱磨蹭。程溏再也受不了这般刺激,双手抱住纪雪庵的头,断断续续道:“够……雪庵……够了。”
纪雪庵顿住动作,粗喘几下,才抬头问程溏:“你快忍不住了?”程溏瞪着他,不知如何回答,纪雪庵与他对视片刻,却拾起枕边一条帕子,松开程溏,将他性器根部缚住。程溏哪里愿意,想要去解,纪雪庵却严肃道:“你总是泄得比我快,平时也就算了,今日只准出一次精。”程溏气得手脚哆嗦,纪雪庵的身体却滑了下去,扳开他两条腿抬高,双目直直凝视着股间。两人明明欢爱过多次,私密之处这样被纪雪庵盯住,仍叫他羞窘不堪,想要并拢又敌不过纪雪庵的力气,不禁急道:“你看什么!”纪雪庵抬头看他一眼,伸出一指抵在程溏穴口,哑声道:“我尚未碰,它怎么便兀自一张一合?你呼吸得那么急,这里……也缩得很快。”
程溏快被他气哭,纪雪庵却总算转过头,从枕旁摸出一罐程溏涂抹箭伤的药膏,指头上挖了一砣,缓缓插入后穴。药膏十分清凉,激得程溏颤抖不止,小穴更紧紧咬住手指。这药膏用来疗伤,浓稠有余,却并不显润滑,纪雪庵进得艰涩,瞧见程溏咬牙皱起眉头,不敢轻举妄动。他凭着记忆在内里慢慢摸索,指腹在肠壁上轻轻揉按,也不知触到哪里,叫程溏重重一抖,口中不由呜了一声。纪雪庵放下心来,摩擦着那处抽送起手指,直到觉着内壁不再死绞,才再添一指。
他二指并用插弄程溏的后穴,程溏咬住手背,低声呻吟,性器也愈发胀大,却不得疏解。纪雪庵盯着他沉醉的表情,开口缓缓问道:“舒服么?”程溏挪开手,眼角眉梢皆是春色,却恶声恶气道:“你……想知道?哼,那换我……上你试试看。”纪雪庵却一本正经地摇了下头,“不用。”他一手按在程溏胸前,“你心跳得那么快,肯定舒服死了。”程溏再不敢同他多说,只怕听到更叫自己发狂的话,一时不禁想念起那个埋头苦干不吭一声的纪雪庵。他抬起上身,双手握住纪雪庵的性器,咽了咽口水道:“淫虫……你还不进来么?”
纪雪庵闻言,俯身亲了亲他的眉间,分开程溏双腿,手指抚弄着交合之处,缓缓进入他体内。程溏被他放慢的动作拖出一声长长的呜咽,脑袋无措地甩来甩去,眼角沁出泪水。纪雪庵亦深深吐出一口气,双臂撑在程溏两侧,一下一下抽插愈来愈快。程溏只觉面上一滴湿意,朦胧视线之中,又见一滴汗从纪雪庵额角滑落。这人冰霜一般的脸上此刻却一片潮红,不知是热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双目亮得惊人,嘴唇张开一缝,发出一阵阵低喘,直引得人想要尝那两片的滋味。程溏眯着眼看他,身上情欲如潮水,心中爱意似火焰,一齐涌向下腹急于磅礴而出。偏偏那根被纪雪庵缚住,程溏抬高腿圈紧他的窄腰,既是讨好也是讨饶,“啊……雪庵……解、解开啊……”
他的声音浮在湿漉漉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淫糜。谁知纪雪庵却一时停下动作,脸上露出些许懊恼。明明差一步便要攀上极乐巅峰,却被生生拉拽下来,程溏狠狠咬住手指,仍是被逼得重重打了一个颤。他如同抛上岸的鱼,无力翻着肚皮,红着眼看纪雪庵,“雪庵……你做什么?快给我……”纪雪庵也似忍得极为辛苦,冰雪雕成的五官皱在一处,竟显出几分狰狞。他深吸一口气,才定了定神,将性器慢慢抽出。他低头看去,那根巨物胀得深红,程溏的后穴却似一张恋恋不舍的小嘴,紧紧嘬着性器,随着他一寸寸退出,依稀可见艳红的软肉几乎被带出,先前药膏融成晶莹汁水,一股一股涌在程溏股间。纪雪庵拔得只余前端在他穴口,那圆头不似柱身硬挺,随时要滑出,吓得程溏抽气缩住。纪雪庵被他这样一夹,快感如电窜过背脊,心中再无旁的思绪,只晓得狠狠一记插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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