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绾泞离开比试台后,没有再去管后面的事情,第一时间返回国公府,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并下令任何人都不允许打扰。
待得微雨将赵为偷偷抓来关起来,听得下人说商绾泞早已回家,并且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一个时辰了,微雨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猛地大变。
她连忙冲到院子,不顾一切就要推开门,结果门纹丝不动,显然被锁了。
这个情况,微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姑娘,是不是毒又发作了?”微雨哽咽道,心疼得眼泪直掉。
房间内久久没有回应,好一会儿才传来宛若蚊吟的声音,“无妨,我还可以,你在院外帮我守着,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商绾泞的声音,比起任何时候都要虚弱无力,老国公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商绾泞的话。
无论是微雨,还是老国公,都非常清楚商绾泞说的这个其他人就是指老国公。
老国公朝微雨比了个手势,微雨秒懂,“姑娘,我这就去院子外面守着,你一叫我就来。”
言罢,微雨去了院子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而老国公则是静静的呆在房间外等着,驰骋沙场一辈子,受过各种伤,哪怕命悬一线都不曾红过眼的他,此刻无声的流着泪。
妻儿和孙子们皆死于非命,只剩下这么一个小孙女,还要忍受这么多的折磨,老国公不禁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孽,否则为什么这辈子会有这么多的磨难?
如果真的是,为什么不报应在他自己身上,他老了,早死晚死都无所谓,可是他的小孙女还那么年轻,她还没嫁人,生命甚至还没走完三分之一,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无声胜有声,老国公没听到商绾泞发出的痛哭声,心里越发担忧,他无法想象商绾泞是在承受着怎样的折磨,又是如何忍下来的,就是怕一旦喊出来,自己会听到,会担心。
房间内的商绾泞并不知道老国公就在门外,毒发的折磨,使得她的感知力也减退了许多,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叫出来,虽然毒发的是她,但痛苦的不止自己一个人,她不能让大家跟着担心。
每当快到承受不住的时候,商绾泞就用匕首在胳膊上用力一划,身体的痛楚使她能够多保持一会儿清醒,不一会儿,胳膊上就伤痕累累。
一条胳膊划到没地儿可以划,就换另外一条,无论如何,商绾泞都死死强撑着不让自己失去理智,不让自己被毒发所控。
约莫又过去半个时辰,老国公和微雨都没有移动过半步,就那么站着,直至有下人前来,跟微雨说了几句话。
微雨扭头,看了看始终紧闭的房门后,犹豫了一下,就那么一下,脸色就转为坚定,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
她对着下人说了几句,下人点点头,退了下去。
老国公没注意到,也不会去注意,微雨的衷心,他从不怀疑。
直至颀长的身影靠近,老国公才察觉到。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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