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不慌不忙解释道:“方才我那女婢丫鬟为我传来一道音讯,从前辈进来酒肆中,就要了一壶茶水,就连都没有碰,想来是为茶客,自然摸清一丝前辈的喜好,这茶虽算不上绝佳,可是暖暖身子,还是有些作用。”
蔺翀没有推脱,拿起那杯茶水,刚刚送入口中,就见从三层小楼的堂庭门前,走来了一位少年,身后跟着秋月,一直在他耳边说个不停。
云长安大致明白事情原委,缓步来到石桌前,蔺翀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抱拳作揖,“蔺老前辈,不知有何事找我?”
蔺翀脸上不可察觉的笑意,变了又变,稍稍愣神后,略带调侃意味说道:“你这小家伙,几月不见,难道是忘了我有何事托你,苦等你数月,不就是为了百宗大会一事嘛,考虑的怎么样了?”
云长安有些为难,但还是施以礼数,长叹一气后,正经道:“蔺老前辈所托之事,晚辈怕是不能听从。”
从怀中拿出那枚白玉令牌,上方刻有旻字那一面,清晰可见,顺着蔺翀惊愕目光,缓缓递上前去。
在场几人都知晓这枚白玉令牌的分量,尤其是身居琉璃洲的修士,谁不清楚这枚旻字白玉令牌,是何人的伴身秘宝。
秋水瞳孔一缩,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僵硬的身体,艰难从石凳上站起来,而后又连忙跪拜下来,口中呓语,“见……过……国公……”
秋水整个身子跪拜,腰弯的极低,脑袋也埋进了整个肩膀中,心中震撼,认不清人不要紧,可唯独不能不认识这枚白玉令牌,这可是整个大旻王朝独一无二的令牌,通体洁白羊玉,此间仅有一块,他们当然清楚,见令牌如见国公,谁都不例外,哪怕是远在风华洲边域将领修士们,也不敢对着,拿此令牌的人,有任何造次。
这枚白玉令牌原本只是普通的羊脂白玉,可能够在其上刻有旻字的,唯有一人,那便是如今信阳域国公,见牌如见人,这个道理,信阳域的修士谁不晓得,若真的不晓得,那就只剩下砍头的下场了。
蔺翀并未接过那枚令牌,反而是对在跪地上的秋水以及秋月二人,轻声道:“起来吧,本不想暴露身份,还想多与小女多交谈几番,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一来就将老夫送予他的令牌拿出来了,少了些乐趣。”
秋水诚惶诚恐,依旧不敢动弹,只是伏在地上,几乎整个身体贴近地面。
蔺翀微微蹙眉,“怎么?老夫说的话都当耳旁风,让你们起来就起来,不必过于拘谨,就当老夫是个林间散修就好。”
秋水身体抖动,口中呢喃一声,缓缓站起来,双手举过头顶,行礼道大礼,声音颤抖,“国公独身前来寒肆,未能认出,此乃大罪责,还请国公降罪。”
实在该死,自己的多嘴,方才还谈论到了自己的师尊,这无异于在人前口吐狂言,说着坏话。瞬间颤栗传遍全身,冷汗直流。
蔺翀伸手轻拍秋水那双伸直的手臂,埋怨的瞧了一眼云长安,放佛是在说,若不是你随意掏出令牌,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小女,起来吧,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若你真的再这样,老夫可是真生气了,也怪这个小家伙,真觉得老夫送出去的东西,那般随意廉价?满大街的破烂货,不值得一提,能够随意拿出来?”
云长安也没有想到,这枚小小的白玉令牌,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威望,能够让人简简单单,瞬间知道持令人的身份。
这一刻,他只感觉到手中的令牌,又更加厚重几分,只是不明白,蔺翀为何会送他这枚白玉令牌,就不怕他拿着玉牌招摇撞市,去坑蒙拐骗那些识货的修士?
若云长安真的认识此物,也绝不会接下来,只是当初,也很想参加百宗大会,又不知道上阳宗是否为他留有席位,万一没有,算是一条后路,当时并未想得明白,稀里糊涂接下这枚玉牌,之后在回环山城的路上,就有些后悔。
直到见到施念嫣的病情,才让他决定,若是上阳宗没有他的位置,自己便不会参加百宗大会,看上这么一眼,就要去金源域寻找陈璇羽。
云长安凡事总想给自己留个后路,这岂不是俩头都吃?都想占尽好处?
想清楚此事后,云长安觉得自己有些下贱,明明身为上阳宗弟子,就算没有席位,那也不能随意接受他人邀约,若是接受了,那岂不是与背叛宗门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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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进入小镇里,想着找个机会,将这枚白玉令牌,还给蔺翀。
昨日夜晚,云长安本想去那座宫殿里头,可是身后一直跟着一位姑娘,还没等到踏进去,秋月死活不愿看到他被禁卫拿下,云长安有些胆小,望着那些巡逻禁卫,还有宫殿门口几十余位膀大腰圆的练家子,其中不乏有几位看得清楚的化海境修士,就这么闯进出去,怕是当场就会被镇压,连个说话的机会有没有。
此事也不着急,因此才没有以身犯险,想来寻找个机会,在将这枚玉牌还给蔺翀,云长安还未去找蔺翀,他却亲自找上门来,好像对此事比他还要着急。
云长安略显尴尬,如今对信阳域国公的身份,有了全新的认知,原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这样的感觉。
他不是信阳域修士,对于这些礼数没有过多讲究,没有想秋水俩姐妹这般对待这位老夫子。
蔺翀在扶起秋水二人后,望向这个归还白玉令牌的小家伙,有些责怪,“老夫还是头次见到,居然能对着这枚令牌拒绝的修士,你们二人不必过于拘泥于这里礼数,看看这个小家伙,不把这玉牌当回事。”
秋水无奈苦笑,她太看轻云长安,居然能够和国公扯上关系,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僵持许久后,众人团团围坐在石桌前,只是她的屁股怎么坐都不是特别得劲,焦躁不安,能和国公平起平坐,算是沾了云长安的光,轻轻抿起嘴唇,为几人添了一杯清茶。
云长安像是个无事人一样,端起茶杯就喝,就好像许久都未喝到水那般饥渴,一杯喝完,又续了一杯,依旧不解渴。
自从说出归还玉牌的话,云长安莫名感到一阵轻松,就算是信阳域当今的王,坐在他的面前,也是像往常那样,经历了一些事,心境莫名悄然生变化,只是他独恰其中,不自知罢了。
蔺翀摇着头,对着云长安说道:“不再考虑考虑,以大旻王朝身份参加百宗大会,可是万般殊荣。”
云长安反问道:“蔺老前辈就这么看好我?”
蔺翀微笑道:“老夫从未看走过眼,你站立于世人面前,破除秘境,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这世间浑浊,眼睛是通亮的,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论言论行,难得的是行,漂亮话谁都可以说,真要到那种地步,有谁能够站出来?有是有,但极少,而你是极少数中,那个唯一,老夫相信自己眼光不会错。凝实境修为的确不算什么,可贵就贵在这里。”
云长安随意抱拳,“蔺老前辈高抬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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