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第2页）
照片怎么了？
拍到他和林奚了？
他无声动了动唇，想为自己解释，可老爷子不是听解释的人，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林家的历史有些特殊。
低调、中立是家族展的根基，几经风雨更是让林家人极度追求恒久的稳健效益。
林老爷子所在乎的声誉、形象，都不是用来示众的。
就像若是今晚舆论掀起水花，将林家带出水面，那也不打紧。互联网中浪潮不断，不出几天，这朵浪花就会悄无声息消失在海岸，水面会再次平静下来，林家也会慢慢落回海底，不为人知，低调如常。
老爷子真正在乎的是业界内的声音，他一辈子趟雷般在家族与政治间平衡，至少，不能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爱情价更高”就出尔反尔，让秦家成为笑话。
路清让长在这个大家族里，所以他知道，老爷子是要他和林家这艘船共经风浪，而他为着私欲，让自己变成林家需经的风浪一朵。
没有借口，没有理由，错了，就得认。
可是。
可是。
见路清让一直不讲话，老爷子声音平淡下来，“走近些。”
他嘴角像是浮出不明的笑意，示意路清让走到他身侧，刻意降低音量，讲话声几近于无：“你知道，奚奚现在正在右边窗下看着吗？”
路清让手腕猛烈一抖。
“我特意留的缝。”老爷子眼神精锐清明，拿起左前方听筒，拨了个号码，“你也来听听。”
林奚刚觉屋内忽地没声了，手机就突然在手袋里震动起来，和文件的塑料夹一摩擦，声音被放大好几倍，在安静室内里尤为突兀。
她做贼心虚，吓了一大跳，马上逃离窗边，煞有介事地淡定接通。
“奚奚，”老爷子叫她，“路清让和董事会位置，你要哪一个？”
“啊？”林奚怔愣。
“要，哪一个。”老爷子又字字清晰地重复。
“董事会位置。”
路清让这才感觉那杯热茶可能快要将他烫得皮开肉绽了。
自胸口火烧火燎地疼。
“好，下周我会召集董事会议，”老爷子挥手让路清让把格扇那条缝关死，“司机在楼下等着，很晚了，让他送你回去吧。”
“爷爷……”林奚还要说什么。
“落子无悔，奚奚。”老爷子不听。
“那，爷爷晚安，我回去了。”
挂了电话，老爷子突然换了副面孔，同路清让和缓讲道：“去换身衣服。”
路清让低低回：“没事，不用了。”
老爷子看了看路清让因疼痛白的唇，没强求，一指旁边：“坐吧。”
他的变脸度让路清让确认了某种事实。
刚刚那一出戏是作给林奚看的。
拿着他来测试林奚的选择，顺便用这个结果反过来诛他心。
很简单直白的手段。
理性都分析得出，但也确确实实即便知道了，也照样觉得诛心。
“我的孙女，我了解。”老爷子笑了，“你愿意给，她就愿意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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