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结束,太史丰给刘川和张岳安排了卧房,宾主两欢而散。
唯独美中不足的是太史家居然完全没有准备晚饭,而刘张二人喝了几杯微甜且酒味寡淡的米酿,现在更饿了。
好在住处还算过得去,一间宽敞的屋子,卧榻也很大,足够两人抵足而眠。
“神特么的先知!你怎么不叫牛头酋长啊!?”刘川想起“先知”这个称呼,觉得羞耻感爆棚。
“牛头人是你的爱好,我没有,谢谢!”
张岳淡淡回绝道,“我说你的胎记恢复没?啥时候能穿回去啊!”
张岳一边往卧榻上喷消毒水,一边问道。
刘川站在一旁端详着手掌,似乎有所现。
“暂时还没有感觉,哎,不过我现我胎记的颜色会变哎。中午恢复能量的时候,我记得它是深褐色的,现在变成了浅褐色。”
“意思就是恢复到深褐色就能穿回去是吧?能不能快点,我饿啊。”
“我也饿死了,早知道吃完晚饭穿了,我说这老头不像个抠门的主啊,怎么饭都不安排吃。”
刘川有些抱怨。
“这是你有所不知了,古人基本一天只吃两顿饭的,王公贵族一天才有三顿呢。——我那些午餐肉啊!”
张岳喷完卧榻,又开始喷门窗和墙壁。
“哎,大仙,别喷了,我有点头晕。”
刘川捏着鼻子表示抗议,而张岳却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你知道古代的寄生虫有多厉害吗?你信不信你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是一身虱子跳蚤?”
“不会吧?这么夸张?”
“我就刚才宴会坐那一会儿,我手都开始有点痒了。”
张岳喷完药,又从包里取出强力驱蚊片,小小的药片点燃后,冒出剧烈的浓烟。
张岳一连扔出三个到卧榻底下,随后拉着刘川窜了出去,反手就把门带上了。
刘川忽地一拍大腿。
“坏了!特么我市的门没关!”
……
同样,太史丰回到卧房,也思忖了很多。
那天夜晚的奇遇,让他认定了这个徒手打火的人必是奇人。他当即以太史家令牌相赠,这每天派了家丁去那日搁浅处打探,只为能再见奇人一面。
而今天这奇人的装束虽然有些让他不齿,但人家对自家的了解和拿出的宝物,让他更是心有震惊。他现在很庆幸自己把这两个人笼络了过来,应该对太史家大有用处。
“贵客怎样了?”他问身边的家丁。
“贵客在房间里熏了香,这时应该歇息了。”
“送两套衣帽鞋袜过去,好好伺候,有情况及时报来!”
……
次日,刘川和张岳终于等来了饭。
他俩其实没怎么睡好,床太硬,而且古代的芦花被子也实在盖不惯,两人各顶着两个黑眼圈。
眼前陶罐里是黄不拉几的水煮的稷米羹,几片黑漆漆的腌鱼脯,一大盆又咸又酸的酱。
虽然很饿,但面对这样的东西,两个现代胃要咽下去,还是很艰难,刘川吃了两口实在有些干不动了。
“大仙儿,这太史老丈按说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这东西能吃?”
“得了,人家都给我们送衣服了,还会省点吃食么?”
张岳表现得比刘川稍微好些,他闭着眼睛擓了一勺酱。
“知足吧,白米和猪羊牛肉是贵族才能吃的。百姓,就哪怕是豪族也只有黍米吃。现在冬天,新鲜蔬菜也少,铁锅也是没有的。不过汉代人很喜欢弄酱,你试试,味道还凑合……”
“这酱和泔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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