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第一时间便冲到了阮绥音身边安抚他,而傅斯舟见徐可阳一直倒在地上舍不得起来,怕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看见,只好走上前去扶他。
“绥音…”徐可阳抓着傅斯舟的手臂站起来,捂着自己磕破的手肘,“以前的事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阮绥音说不出话,只是后退了两步,紧紧攥着保镖的衣袖躲在他身后。
并不是道歉就一定能得到原谅。陈帆在心里说,但没说出来,并不是不敢说,只是不想给阮绥音添麻烦。
“抱歉,他最近太累了。”傅斯舟只能开口对徐可阳说。
阮绥音缓慢地抬头看向傅斯舟,有些诧异。
“没事…绥音也不是故意的…”徐可阳垂着头说,“既然绥音不想见到我,我还是先走吧…”
傅斯舟点点头,随即走到阮绥音身前,陈帆自觉地退开了些,顺带拉着保镖一起跟在徐可阳后头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还好么。”傅斯舟问,还扫视了一圈,幸而房间里没有摄像头。
“为什么要替我道歉?”阮绥音冷不丁冒出一句,起初是冷冰冰的,可到尾音却溢出一丝委屈,下一句甚至带上了哭腔,“我没有做错…”
一碰上徐可阳的事情,他的大少爷脾气就又上来了。傅斯舟腹诽着,道:“我没有说你做错了,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和他计较,反正节目结束之后,你们也不会再有交集。”
阮绥音咬紧了牙,傅斯舟又开口安慰:“况且,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
他只想让阮绥音别再闹了。他不在乎徐可阳如何,但他在乎徐可阳的父亲徐骋,徐家在述京树大根深,他一句话便可以决定评议院内投的数张选票。
可话还没说完,他脖子突然一紧,阮绥音猛地扑上来掐住了他的脖子,怒得牙齿都打颤,发红的眼睛溢散凶光,那虚张声势的样子倒是惊了傅斯舟一下,可惜他实在力气太小,傅斯舟根本不痛不痒,就像系领带的时候不小心被自己勒了一下。
“你凭什么说这种话???”阮绥音咬牙切齿地怒道。
傅斯舟很不想承认,但他的怒音也相当悦耳,让傅斯舟完全忘了自己被他扼住了喉咙,甚至没挣扎。
“好,我的错。”傅斯舟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仿佛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我收回。”
傅斯舟没有想很多,只是觉得就是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阮绥音没必要耿耿于怀。
意识到自己正失控地掐着傅斯舟的脖子时,阮绥音突然愣住了,随即松开了手,有些惶惑地后退了一步。
他想尖叫、想嘶吼、想拿一把刀,或者是任何锋利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捅,但是此刻他无法做任何一项,他只是无比厌恶自己,厌恶自己在徐可阳面前战战兢兢,却对傅斯舟这个不相关的人凶狠强硬。
“没关系。”傅斯舟耸耸肩,扯正了自己的领带,理了理领口,“你可以拿我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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