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天气把她们的手冻得皲裂,出现一条条大勾,可是她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咣当。”
母亲手上拿着的盆掉落在地,发出了一声脆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角已经微微湿润。
老老人家身形佝偻了几分,头上已经没有了黑色的头发,皮肤松弛,就像一张发枯的树皮。
这是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母亲老了,真的老了。
与我走的时候,记忆中的人完全重合不起来。
“妈,我,我回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我觉得自己可以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可是还是哽咽了。
“儿啊!”
母亲听到我这样子说,就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飞快跑了出来,抱住了我。
老人家哭得十分动情,这个时候,父亲也出来了。
身型已经不再高大,几乎可以用瘦弱来形容。
不同于母亲关爱的外放,父亲的爱是沉默的,像大山一般。
“爷们,回来了。”
来到我的身边,打了个招呼,转了几圈,我要看看我缺什么没有。
看到我脸上的疤痕,嘴唇也是轻微的颤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轻轻开口: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脸说了两句。
“爸,妈,我们去屋子里面说吧,外面还是挺冷的。”
北方的冬天,这个时候还是挺冷的。
风把我的眼睛吹得有些痛,有了湿润。
“是,是,娃说得对,回屋,屋子里面暖和。”
母亲用袖子擦了擦眼上的泪,然后把我给让到了屋子里面。
屋子里面有炕,是挺暖和。
我和爸我们两个谈着事情,母亲则是露出了笑容,张罗这东西。
把养的鸡都给杀了,也就说明了对我的回来有多么的高兴。
“想不到,你在那个地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受苦了。”
我把我的经历说了一些给我爸听,尽管我已经往小了说,可是我爸听到我这样说,也是不由感慨。
“其实,这个事情也怪我,是我非要那些钱,如果我能够知足,及时的撤出来,可能也不会这个样子了。”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对于我爸的话,我也没有解释,说出了自己原因。
不多时,母亲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然后端上了桌子,我们三口人也是坐在了旁边。
我爸拿出了他珍藏的酒,然后就在我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老人很高兴。
“对了,存着我每月都往里面打钱,你们没有用吗?”
我看着爸妈,忍不住询问道。
倒也不是我想要知道还剩下多少钱,只是有些疑惑。
家里的农具可是崭新的,要是不种地,可不是这般光景。
谁知道,老两口的一番话,让我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其实,我们不在乎你挣了多少钱,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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