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绥赶到之时,冬早已经往明竹院去了,这边留下一院子吵嚷的人群。两个孩子还闹着让侍卫去将冬早抓回来,刚好给入门的萧绥听见一句,“我不管,我就要玩那只鸟,我就要玩那只鸟!”而后听得院门口传来脚步声,众人一齐扭头过去时,就见萧绥脸色阴沉的迈步走了进来。“舅舅!”两兄弟还没觉得怕。他们昨天和萧绥吃过一顿晚饭,觉得这舅舅虽然话不多,但是里里外外关心的意思还是有的,更也不像他们母亲说的那样冷冰冰。“那鸟跑了,你去帮我们抓回来好不好?”萧绥没管两个孩子,先转过头问胖婢女,“事情前后原原本本告诉我,一个字别漏。”胖婢女连忙低头,在两个孩子的瞠目结舌下几乎将今天早上的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吐露了出来。他的视线落在那空空的鸟笼上头,心中一阵阵的波澜起伏,想起的都是冬早粘人的画面。在听完胖婢女的一番描述以后,萧绥才低头看向两个孩子,声音不起不落,“她说的话可有什么差错?”江子阳和江子恒面面相觑,终于直觉事情有异,但是萧绥周身的气场太冷,他们当下也不太敢撒谎,只能勉勉强强的点头,“是这样的……”“那就好。”萧绥点头,语气似乎松缓了一些,“来人,将他们带去藏书楼里面壁思过。”话音一落,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侍卫,一下抓小鸡似的抓住两个孩子,而后飞快的从正门口带出去了。等两个孩子反应过来时,他们早就给关在了藏书楼的小屋里头,除了外头守着一个冷面侍卫,真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自己的那几个侍卫都不知给弄去了哪里。可就算惩戒了两个孩子,萧绥依旧难忍心中不悦。那细作胖鸟儿已经飞走了,飞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回来?萧绥带着重重的疑问,慢慢的往明竹院走。冬早的粘人虽然没有来由,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半点儿不让萧绥讨厌。他甚至开始觉得,如果刚开始就将冬早放到自己的院子里养着,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思绪转到这里,萧绥的脚步跨过明竹院的门槛,一只胖鸟就从天而降落进了他的怀里。冬早受了足够多的惊吓,等待许久以后终于见到了萧绥,他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平衡,软绵绵的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好在萧绥反应快,一把将他护在了掌心。冬早一扫从前活力亲热的模样,此时双目紧闭,整个缩成了一小团,浑身还因为疼痛而隐约颤抖着。萧绥大惊,他立刻先注意到了冬早的断腿,快步往屋里走时又查看了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发现除了掉毛以外没有其他可以眼见的外伤。这让萧绥骤然觉得值得庆幸。冬早在一片软绵绵的触感中醒来。他仰躺着,起先没觉得哪里奇怪,晕陶陶的脑袋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后面才发觉自己的脚传来疼痛感。冬早浑身一颤,先想起来的就是刚才差点儿给两个混世大魔王弄死,于是下意识的就想逃跑,却不料猛就被一只手轻轻按住,萧绥的声音从他的头顶响起,“别动。”冬早脑袋往旁边一转,看见了萧绥的脸。前面的惊慌与恐惧此时都转化成了无尽的委屈,“我差点儿被打死了……”照冬早的认知中,这一切都算得上是萧绥这个做相公的不尽责,“也不知道你到哪儿去了……”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蹭蹭萧绥的指尖,黑漆漆的眼珠里比平时更加水润一些,看着像是挂着泪珠子。冬早失去了精灵活现的模样,萧绥心里也颇为难受。未曾看见冬早的时候以为他并没有受伤,现在见他这副孱弱伤痛的模样,萧绥顿时觉得只让那两个孩子面壁思过实在太轻巧了。“是我不好,”他踌躇着叹息道,指尖轻轻的从冬早的脑袋上蹭过,“你先在我这里养伤,别去其他地方了。”萧绥默认了冬早能够听懂自己说的是什么,又因为小胖鸟此时看着着实可怜兮兮的,他也不得不开口多安慰几句。“我一会儿帮你治腿伤,你不要乱动。”冬早的腿细的紧,萧绥让人找了许多小竹签来,自己亲手削成合适的长度与宽度,再将冬早的腿上下挪到合适的位置,最后用竹签绑住固定好。这样就算冬早偶尔伸腿也不至于就将伤口扯到,如若恢复的好,说不定是能完全看不出来的。说不上是不是因祸得福,冬早从这天起就在明竹院住下了。连同照顾他的两个胖瘦婢女也因此得以暂时进了明竹院里继续照顾冬早,说的不妥当一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白天萧绥要处理各种公务,通常只在早上和下午回来一会儿。晚上在家的时候是最多的,冬早那时便定要挪挪蹭蹭的过去。若是去不了,就蹲在笼子里唧唧叫个不停,要让胖瘦婢女心中惶惶的去再同萧绥说了才好。这么过了两天,冬早的腿上便有了起色,起码是能稍稍支撑着站立了。入夜以后他思来想去睡不着,盯着黑漆漆的梁柱发呆时,忽然听见外头有人说话。“怎么是这里,唉,倒霉倒霉。”“这里怎么了?”传进冬早耳朵里的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他连忙坐起来,警醒的看着门外。照理说,冬早想起自己每每钻萧绥的窗户隔着厚重布帘都能给他听见,这会儿怎么外面一点其他动静都没有?冬早再低头看向屋里睡的十分深沉的两个婢女,她们也毫无反应,像是一点儿也没听见外头人说话的声音。冬早跟着再仔细听。“例行公事,还能不来吗,绕道走就行了……”“我也听过一些传闻,但总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咱们又不是如何作恶,说起来还是一路人呢!”“你做梦去吧,他能跟你是一路人,你去问问阎罗王,敢不敢说和他是一路人……走吧走吧,将魂魄锁走就没事儿了。”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冬早听的云里雾里的,他们说的是些什么,害怕的那个人又是谁?冬早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再等没多久要睡着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两人的声音,不过这个时候中间还夹杂了一个苍老妇人的求饶声。“两位官爷,两位官爷,能否再宽限我一天?我家里还有许多事情没交代,他们明天才能赶到呢……”“生死簿上写着你现在要死,还能给你宽限?走走走,没交代的事情到了孟婆那儿一碗汤你也就忘了,下辈子投个好胎便是了。”等这一阵过去,冬早有些明白了,那似乎是黑白无常在锁人魂魄。到底是鬼怪,就算是官差也让冬早有些怕,等外头的声音远去以后,他小心翼翼的将鸟笼门打开,自己啄开窗户纸飞了出去,又依法炮制到了萧绥的房里。冬早原本想要静悄悄的挪到萧绥颈间睡觉,却不想他是醒着的。冬早于是在黑暗里中站在萧绥的床头,试探的看着他,又对他唧唧叫了两声,声音比平时绵软些,一派撒娇的模样。萧绥是被外头的声音吵醒的,他闭着眼睛略有睡意时还隐约听见人声,然而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却发现人声消失的无影无踪,别说人声,外头森森然一点儿人气都没有。就在这个时候冬早悄悄进来了。他啄窗户纸的声音实在太过熟悉,萧绥难以不认出来。现下冬早怯生生的站在床头看他,萧绥的心也难免软下来。“过来。”他道。冬早得了这句话才高高兴兴的飞过去,一下蹭到了萧绥的颈边算是与他依偎在了一起。两人相互依靠着,一个本来害怕,一个本来疑惑,霎时间心都归到了原位,虽然才第一次这般亲密贴着睡,却好像是做了无数次一样,互相安慰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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