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要这虚名有何用?
他如果是纨绔,那她也可以抛却‘丹阳第一贵女’的虚名,在世人眼中做一个与他相称的女纨绔。
今日赶巧碰上了说书先生在她眼皮子底下诋毁苏淮卿,她便仗势欺人一回又何妨?
季楠思悠悠然梭巡过楼下众人。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希望这些看客们能够将她的说辞好好添油加醋一番才是。
季楠思一言不地转身走向正中间的雅间,路过何妙妙的时候双方都顿了一下。
两人最终只是向对方微微点了一下头,没再说话。
“楠思……”容初看着季楠思走进来,面上有着几丝动容,“你这又是何必?”
季楠思宽慰道:“伯母,我这是为了我自己。”
慕菀拍了拍容初的手,“咱们再坐会儿便回去吧。”
一楼的戏台上紧急换上了戏班子,表演着一出中规中矩的戏剧。
戏剧才开始没多久,醉仙楼的管事姗姗来迟,手上不停擦着额上的汗,嘴上赔着不是。
季楠思并未为难,挥手让他退下。
一个时辰后,管事的客客气气地将季楠思一行人送出了醉仙楼。
车夫已经提前驾好马车候在一侧。
季楠思站在车边让母亲和伯母搭着自己的手上车,转头看了管事的一眼。
那管事的一个激灵,堆笑道:“国公小姐还有何吩咐?”
“那名说书先生你打算如何处置?”
“您放心!此人妖言惑众,我定然不会再用!”
“别。”季楠思给凝霜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从怀中摸出了一袋银子。
季楠思又道:“便让他留在醉仙楼,往后莫要再说些没有根据的话便是。”
管事的哪里敢接那袋银子,推拒道:“在下明白,在下明白。”
凝霜强行将银子放在了管事的手上,“让你收着便收着,这是我家小姐雇那位先生说书的工钱!”
说完她便随季楠思上了马车。
管事的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那袋银子,细品了一下方才凝霜留下来的话,嘟囔道:“莫非……国公小姐是想让我们将今日楼内生之事给传播出去?”
他纳闷地抬头看向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越琢磨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车厢内,慕菀和容初有些乏了,两人都没再言语,只暗暗交流着眼神,不时看看闭目养神的季楠思,凝霜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季楠思的身侧。
马车骤然刹住,车厢内几人因为惯性往前方歪去。
凝霜撑住了车壁将两位夫人给拦了回去。
季楠思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窗沿,拧起眉朝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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