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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轻轻地拍着他胳膊。
顾药在灵部独占了一整栋楼，灵部里灵本就多，顾药又少见形灵，待遇自然用说。
顾禾默循着顾药气息在屋内左拐右拐，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下了。
肥肥一扭身子，从他怀里跳了出，落地蹲坐了下，抬起爪子了毛，睛看着房门方向。
顾禾默上前敲门，几乎在他敲下门那一瞬间，门锁应声而开，随着吱呀一声，门打开，一凉气扑面而。
“好冷，阿药，你空调开了多少度？”
顾禾默走进屋内，里面一片昏暗，他在墙上索着，打开了灯。
灯一开，屋内场景让顾禾默一愣。
一间普通卧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张，衣柜靠墙，书桌靠窗，一小盆仙球放在书架上。
顾药背对着他，坐在沿。
屋内很乱。
书架上书散落了一地，被子被踢到了地上，枕头翼而飞，衣柜门像被暴力破开一样，可怜兮兮折成了两半。
顾禾默绕过地狼藉，地板上破碎裂，看样子像弄坏，他心里一紧，走到顾药旁边。
“阿药？”
顾禾默轻声道。
顾药一直紧闭着双，一声呼唤仿佛将他灵魂叫了一样，他猛地睁开双，白灵体漾起阵阵波纹。
原本显得冷屋内开始渐渐暖。
顾药睁开，些愣愣看着前方，中带着明显水气，他转过头，看着顾禾默，扑进了他怀里。
顾禾默熟练地搂，像猫一样了他头，问道：“了？”
顾药在顾禾默怀里蹭了蹭，声音点沙哑：“做了一个梦……”
“做梦？”
顾禾默看见了顾药脸上泪痕，“做噩梦了吗？”
看他样子，似乎吓得轻。
顾药&xeoo摇了摇头，道：“噩梦，记忆梦。”
他抹了一把脸，缩了缩身体。
顾禾默一愣：“……记忆梦。”
在言灵界，梦境一种非常奇妙事物，很多时候类潜意识里事物会投到梦境中，甚至曾被遗忘了事也会在梦境中呈现。
可仅仅一种说法而，梦中竟自己幻想遗忘了记忆，类无法分辨，但灵可以。
“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事了，”顾药道，“那个时候，处于混沌和迷茫状态，阿默知道吗？就灵生出神智时，仅仅单纯能量聚集体时候。”
顾禾默看着顾药，点了点头。
顾药语很快，将他梦中场景一点一点地欲求了出。
“梦见在那片黑暗中，找到方向，也，其他生灵。周围困墙壁，在那里漂浮了很久，很久。”
顾药声音些飘渺，他仿佛陷入了忆中。
“一天，原本混沌突然间生出了意识，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光芒。”
“听见阿默声音，但并听得很清楚，只断断续续字句。”
“阿默说，谁……陪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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