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两人双双沉默,夜神月余光看见龙崎搓了一下手臂,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穿上,丝毫不管身旁还有位老人“先上去吧”
龙崎闻到了夜神月外套上清淡的香味,好像是洗衣液的味道,但是又夹杂着另种不知名的气味,是夜神月身上独有的
“先回去吧,已经很晚了”夜神月再次开口
门口的代班护士缩成一团眼泛泪光,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来还没来得及认识他们就放出去了,真的很抱歉”
龙崎站在一边默默看着夜神月批评那个护士,于心不忍,考虑良久伸手扯了扯夜神月的衣袖做个和事佬,让他不要再生气了
“还有你!我都还没说你!”
夜神月立刻呵斥指了一下龙崎,又指了一下木村爷爷,眼里都是气愤
“一个当病人,一个装家属是吧?出了事谁负责!你们有为自己考虑过吗?”
木村爷爷不慌不忙地向夜神月道歉,并且承诺自己再也不会这么做,被念叨了几句后便让他回房休息了。回去时木村爷爷又对他说了句“你就顺着点龙崎吧”
夜神月不知所然,看着他房门关上了才转头看正在思考怎么脱罪的龙崎,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说你是怎么想的?他胡来你也跟着胡来?知道错了吗?”
龙崎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末了丢下一句“不是我,我没出去”
夜神月被丢在身后,看着龙崎的背影和死活不认的精神气,笑意又涌上嘴角,无奈又好笑地佩服他居然能如此执着,随后跟着进了房间
“这是不是你”
夜神月拿着手机给龙崎看刚调出来的监控,里面分明是龙崎和木村爷爷的身影,两人鬼鬼祟祟换好衣服,扶着另一个出了门
“不是我”
龙崎再一次睁眼说瞎话,明明是证据确凿的事实就是不松口,夜神月不禁感叹他的韧劲和神奇的脑回路
“你这打死不认的性子是谁教你的?”
“你就是看错了。”
“睁眼说瞎话,老实告诉我你们出去干嘛?”夜神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他和木村爷爷写的声明书
摊在龙崎眼前
龙崎看了一眼自认倒霉,准备把夜神月套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被夜神月按住了手,于是老老实实地蹲在沙发上拿着杯子不喝水也不放下“我们出去看星星”
“看星星?”
“说是今晚星星很多,而且我也很久没有出去透气了”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我可以带你出去啊”
“你今天又不值班”
“你就非得挑我不值班的日子去看星星吗”
龙崎稀里糊涂地点点头,看都不带看一眼他自顾自地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灌入喉咙流到胃里,让龙崎打了个冷颤,小声埋怨问他“你闲着没事不值班来医院干什么”
“路过这里就顺便来看看你,没想到就刚好逮到你干坏事给抓了个现行”夜神月龙崎的赤脚盖上薄薄的毯子,调整了一下以免哪里没顾上,再开口“渡不在你身边,只有我能让你出去,你这样私自出门后果很严重的,不能有下次了。”
“我你总是没时间”龙崎抚平了一下盖在脚上的毯子,动了动脚趾
“你还让我说多少遍,只要你来问我,我就一直都有时间”
“你在开玩笑”
“我从没对你开过玩笑,只要你愿意,公园也好,院外也好,我会一直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夜神月坚定地盯着龙崎的眼睛,龙崎又不知何时因为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木村爷爷和他说的话,心里翻来覆去总算勇敢地走出第一步。
龙崎干脆面对,把那见证了两人数年的联系和纠葛的东西,呈在夜神月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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