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吗?在给出我的答案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如果我选择保持原状,那接下开会发生什么?”望着天空中那一轮幽静的皓月,伽椰子无视满是尸骸的场地,她喃呢着自言自语道。
“保持原状?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这里,嬴语气平淡说道:“保持原状,意味着你要一直以咒怨为根本。虽然,这会让你获得不死之力。但是,你的极限也就这样被咒怨给束缚住了。
即便你可以通过咒怨的机制,以新的被害者为感染源,不断的向着世界各地蔓延。但人类一旦有巨大的变革发生,你会因此为人类的兴衰而陪葬。”
“陪葬?”伽椰子愣了一下,她想不出她会怎么再死一次。
“想不出自己这样的存在,还能怎么死吗?说实话,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说到这里,嬴的语气有些感慨的说道:“日本文化的历史,最多也就两千年。在这两千年间,日本通过各种途径得到了许多的外来文化。
日本的文化是个四不像,但因为社会结构非常封闭,这些文化得以在漫长的时间中,被吸收进了日本模因中。
你所在的比叡山,那里曾经封印了许许多多的上古鬼怪。这种事情,放在中国,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因为大尺度时间的全球气候变化,中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一次治乱循环。
治乱循环,符合社会变化的会留下,不符合社会变化会被淘汰。这种事,在日本人看来,应该是不可理喻的。
但是,中国没有办法,同样是文明,中国的地域广大,时间悠久。想要让中国人付出一生去和日本人一样学习所有文化,那是不现实的。
在大量的模因中,学习模因者必然要为了自己的精力,而去有选择的进行学习。
抛弃一部分过去的模因,创造新的模因,这在中国人看来,是非常正常的一种行为。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行为,你们无法理解,天地大劫是什么?
对于你们这样的鬼神来说,天地大劫的来临,意味着所有鬼神将会被人类进行一场考试。
如果你们的故事不够有趣,不能够吸引大家的关注,那你们会在新一轮的模因选择中被淘汰。
日本是一个神奇的国家,这里有许多古老的本应该灭绝的模因。那些模因追溯起源,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几千年前。
但是,时代变了,伽椰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随着中国的再次崛起,一轮新的模因考试正在发起。作为几千年来,一直被中国模因影响的日本模因,你们的模因会因为中国模因的扩张,而被淘汰。
咒怨模因,简单的说,是一种怨者成鬼,入禁必死的模因。而中国,早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经不相信这种模因了。
不相信,模因就会被压制。不知道,模因就会因为失去人类的供养而灭绝。所以,短时间的尺度,你依旧是不死之身。但是,时间一旦拉长……我已经看到了你消失的画面了……”嬴的话用简短的话说,就是:“别看你们那些前辈很牛逼,但那是回光返照,过段时间。等中国崛起,十几亿不相信鬼神,而只相信自己的人,会直接把你们的武功给废了!”
“你一直在试图说服我,并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这里,伽椰子如此说道。
“没错!”嬴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如果你对于我来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我为什么要来找你?我想让你为我做些事情,但这些事情,不可能成为你和我谈判的条件。伽椰子,你已经见过贞子了。和你比起来,贞子对于生的向往,要比你强烈的多。和说服你比起来,说服她就简单多了。如果你要明白你的起源,才能作出选择的话。那么她,是作出了选择,才接着想要知道自己的起源。”
“你和她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跟她说,做鬼没有前途,和我做人吧!我能够让她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
“我相信,长生不老这种事,对你没有什么吸引力。但是,你并非为了自己而存活。伽椰子,为了俊雄,我相信你会作出对他有利的事情的。”
“俊雄……”伽椰子看向了俊雄,此时的俊雄正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注视着她。
“你……需要我做什么?”半晌,伽椰子对着嬴问道。
“杀人……”嬴心中淡淡的说着,她露出了一丝微笑。
“嬴,你在笑什么?”此时,位于慢慢起飞的飞车之上,郑吒看着苦苦哀求的日本民众他别过了头。因为这个动作,他看到了嬴脸上露出的笑意,为了转移话题,他这样问道。
“我?”嬴被郑吒的问题问的愣了一下,她想了想,微笑道:“一个农民在春天耕种,到了秋天,她的农作物大丰收了,你觉得她应该高兴不?”
“农民?农作物?”郑吒被嬴的说辞说的愣了一下,他愣是找不到可以接话的话茬。这里,他只能干干的笑了两声,说道:“确实,确实应该高兴。”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车内的气氛自飞车离开网吧天台后就有些沉闷,这里,陈永嘉打破了沉默,他看了看郑吒,又看了看嬴而问道。
“我们……”郑吒抬手想要说什么,但他一时间也没有什么主意。这里,郑吒看了看众人,他看到赵樱空后,突然眼睛一亮。
“樱空,你之前去东塔本堂偷的佛经呢?”
“别樱空樱空的叫,我和你还不熟。”赵樱空淡淡的说着,她取出了储物戒指中长刀。下一刻,她将储物戒指丢给了陈永嘉。
“这就是佛经吗?”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六本古朴的经书,刚一入手,陈永嘉便发现了佛经的神妙。
作为六本存在了上千年,吸收了上千年信仰的最澄圣遗物,它的力量显然和咒怨模因不相上下。那本来存在于体内的,一直让人感觉不舒服的诅咒,因为接触佛经而压制到了几乎快要感知不到的程度。
“大家都感受一下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陈永嘉将六本经书逐一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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