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感受到那微不可闻的呼吸时,任黎沣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大大松了一口气,轻声的呼唤:“音箫,醒醒。”可是音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看着天花板,无力地转动眼珠,缓缓闭上又无力的睁开。任黎沣抬眼看见了桌子上那一排针管,震惊的表情无以复加。“你给她注射了什么!”任黎沣拿枪指着张启明,暗沉的眸,杀气毕露。张启明到现在为止才反应过来,他大声叫人进来,可外屋也是一片激烈的打斗声,任黎沣一脚踹上他的小腿接着朝他肚子重重几拳,再一脚飞踢,张启明整个人撞倒在门框上,五六个人从外屋涌进来,却只在进门半米的时候被砰砰击中,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死不瞑目地望着那个如同来自地狱的男人,任黎沣已经怒不可遏了。张启明见这个架势赶紧跑了出去,任黎沣小心将音箫背起来,亲身感受到音箫微弱的体重和生命,他再一次充满了担忧。赶紧出了里屋,正在火拼的小五快速移动过来,看见不省人事的音箫大吃一惊。“大哥,音箫她——”“小五,开路!我们先上车去。”害怕音箫受不住不敢多耽误一秒。在小五的掩护下,两人很快退出了大门。任黎沣背着音箫走在前面,小五招呼着另一边的阿庆:“快撤!”阿庆边开枪边退到门外,然后反手拉开了引爆器。轰的一声巨响,天空火光四起,三个人在火影中迅速跑到停在不远处的吉普车上,小五开了后座门让任黎沣抱着音箫上去,然后等阿庆坐上副驾位,小五利索地启动了车辆。“开快点,去西林胡同!”任黎沣将音箫的身子放平躺在自己怀里,阿庆这才看清楚音箫的样子,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音箫已经形容枯槁,任谁看了都为之动容。“大哥,音箫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她被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注射了多少,该死!”一想到那一箱性质不明的药物,任黎沣一拳打在车窗上,玻璃瞬间裂了一条缝,天知道他现在有多么愤怒,多么后悔!车子一路颠簸,音箫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怎么也叫不醒,忽然药效发作,脑子里又突然沸腾起来,音箫一下惊醒了,双手不停的捶打着头。“啊——啊!”“音箫,音箫!醒醒!”任黎沣慌忙控制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却引得音箫更猛烈地挣扎,她不停地抵抗,不停地哼叫,她双眼看着任黎沣却又没看见任黎沣,她喊道:“你杀了我,杀了我!”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进任黎沣心里,他不敢想象经历了什么会让音箫说出这几个字!“音箫,你看看我——”可音箫正经历着又一轮药效的冲击,整个人近乎痉挛,她更加疯狂地扭身挣扎:“滚——滚开——啊!”音箫第一次说“滚”这个字,大概也是跟任黎沣学的,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前排的阿庆和小五都不忍相视了。任黎沣忽然把音箫抱起来,把她不安分的双手反擒在背后,用一种压迫性的姿势像要揉进自己骨肉里紧紧锁住她,力量之大连手臂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而任黎沣埋在音箫耳边说的话却极其温软轻柔:“别怕,我在这,别怕……”混沌的世界里,突然飘入了这几句话,如天外之音,却又环绕在耳边,一下打破了她原本的节奏,大脑一下空白,谁在狠狠勒着自己,那么用力,以至骨肉的疼痛转移了她体内的腐蚀与碰撞,痛到麻木竟然觉得没那么生不如死了,可是,还是痛,痛啊!被任黎沣唤回一点点意识的音箫慢慢停止了喊叫,却接着细细碎碎地哭出声来,夹杂着痛苦地哼叫,任黎沣感觉到肩胛上有冰冷的液体滑进衣服里,感受到音箫的颤栗,他更加用力地抱紧她,再也不放手了。背对背拥抱音箫生了一场大病。当晚任黎沣将她送到夜鹰的专用诊所,医生老梁看见音箫的症状吓了一跳,当下给她打了镇定剂,随后花了两个多小时处理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任黎沣一直在旁边看着,也顾不上避嫌地扶起音箫靠在自己肩上,医生从后面剪开了她的衣服,背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任黎沣又是一痛。“这些皮肉伤倒不是最主要的,看着吓人,结痂了就好了。”老梁一边裹纱布一边说。“但她好像被注射了会让人神志不清的药物,这个我暂时没有办法,只能生生受着,要是实在受不住了就来这打一针,可你也知道镇定剂打多了对身体不好,等她体内的药效发散完了应该就没事了,但是这种东西会上瘾,可能还会并发一些发烧呕吐的症状,千万记住绝对不能让她再触碰那些药剂,这次音箫只怕要受罪了。”任黎沣守在音箫的床前,她已经睡了一天了,中间好几次像是做了噩梦一样惊动抽搐,却一直没有醒过来,睡都不安稳。任黎沣就在床前坐了一天,生怕一眨眼音箫就会消失似的看着她,分秒不落。来送饭的阿庆推开大门,任黎沣警惕地看他一眼然后又回头盯着音箫,阿庆暗暗叹了口气,问道:“醒了吗?”任黎沣背对他摇摇头。“大哥,先吃饭吧。”任黎沣又多看了音箫几眼才缓缓走出去,舍不得的,但饭还是要吃,虽然没有一点胃口,但是他不能倒下。味同嚼蜡一样吃着饭,听阿庆报告组织传达的话。“陈哥说先让音箫好好休息,暂时不会给你们安排任务,无锡那边的事也不用操心了,他会再派人过去的,有什么需要或困难随时找他。”听到最后一句任黎沣已经很淡漠了,同样的话比起阿庆小五的神情态度,他几乎可以当做没听见。“大哥不要怪我多嘴,我真的很想问一句,音箫姑娘,在你心里算什么人啊?”任黎沣有些意外地看阿庆一眼,慢慢放下了筷子:“她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喝醉酒的那天晚上,音箫哭着问他这个问题,只是当时被他下意识忽略掉了。“阿庆,你知道的,从家里发生巨变到加入夜鹰,我几乎救和以前的生活一刀两断了,我无牵无挂,人生唯一的目标就是报仇,所以当雅仪再次出现并告诉我她为我生了个儿子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震惊,突如其来的幸福让我措手不及,那是——一个家啊!我想过退隐,想过带她们母子远走高飞,我甚至要开始准备这一切,可是后来却发现这一切都是骗局,竟然还牵扯到我和孟昊天的恩怨,我愤怒至极,也想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使我冷静下来,我想了很多,反复的回忆思考却使我有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些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就好像被临时通知去你最想去的地方旅行,然后莫名其妙地开始收拾行李,到了当晚又被告之计划取消了,虽然会遗憾,但同时也会感到解脱。”“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或者说,我其实没有那么渴望。”没那么渴望,又或者是,爱的没那么深。阿庆听的云里雾里,任黎沣全程没有提到音箫一个字,却又好像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只是,他没有懂。任黎沣却不再多说,起身又回到音箫的床边坐下,久久不再动。音箫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全身都不舒服,没有力气,头也很疼,嗓子干哑的难受。任黎沣将她小心的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把桌上温热的水递到她嘴边,音箫半睁着眼抿了几口,又被轻轻放下,意识慢慢清醒。“我……睡了多久了?”声音哑哑的,很难听。任黎沣往音箫背后多塞了个枕头,让她躺着更舒服些。“睡了一天一夜。”摸摸她额头,没有发烧,“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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