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音——箫!”被带上车之前,音箫听见了一声仿佛来自天边的怒吼,又像轰雷一样在头顶炸开,她从来没听过任黎沣这样撕裂般咬牙切齿的,如同一头狮子从喉咙深处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他大概很生气很失望吧,音箫闭了闭眼,没有回头地上了车。在宽敞的泊油路上,张启明督促着司机一路狂飚,看着前方的同时余光一直瞟着后方那辆紧紧跟着的吉普,轰轰的油门和马达声音冲击着音箫的鼓膜,从后视镜里看见座驾上的任黎沣,不得不感慨道或许这是天意,既然这样,那就在今天做一个了结吧。把任黎沣引诱过来是本意,虽然过程不是按计划进行,但张启明并没有开枪攻击或者试图甩开他,因为任黎沣是某位合伙人的点名状。大货车改了好几次道,半个小时以后终于开进了一扇栅栏铁门,又五分钟后吉普车也尾随而至。任黎沣开车进去正好看见卷门将将落下,只匆匆瞥见货车的尾灯就被完全盖住了。任黎沣猛踩刹车停在车库前面,卷门的旁边有个通道,开着的,任黎沣下了车,毫不犹豫地走进去。在一间宽敞的的房屋里,四面是墙没有窗户,却意外明亮,房顶中央挂着一顶巨大的吊灯,其光之亮,充盈了库房整个空间,墙面夹角里还有两盏小灯,将其余角角落落都照得清清楚楚。林之辉正开箱检查那些毒品,他拿起一袋放在灯光下,那些晶莹的细小颗粒莹莹闪闪,林之辉变态的表情就像在欣赏什么珍贵的宝贝,自言自语说道:“终于又回到我手里了。”任黎沣破门而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一屋子的人因为他踹门的动静全都举枪过来,任黎沣没有一丝畏惧的神色,双手举枪直指林之辉,眼睛却快速地打量了房屋一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林之辉右侧的许音箫身上。“任黎沣,我劝你放下枪,到了这儿你还以为能全身而退吗?”张启明呛声的水平并不高明,音箫嫌恶地皱了皱眉,刚低下头就听见任黎沣清晰的嗓音,在对自己说话。“许音箫,你过来。”除了手中的枪准确无误指着林之辉之外,任黎沣从头到尾再没有看别人一眼,他恨不得将目光变成绳索,把音箫包围锁紧,然后强制性地拽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太过吃惊了,来不及细想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看到的、听到的,是音箫和张启明站在一起,她帮助他们偷袭龙门仓库运走了那批货——可是此时此刻,他不想去质疑询问音箫为什么这么做,比起背叛夜鹰,他更不能忍受的是音箫站在他的对立面,和一群曾经绑架过施虐过她的人在一起,任黎沣无法形容他此刻提心吊胆的心情,在他眼里,此刻音箫就像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女,跟着街头混混作恶犯罪,尽管这个比喻非常不恰当,但毫不影响那股强烈的保护欲望,在他脑袋里疯狂叫嚣。如同一丝电流穿过脊背,音箫忍着颤栗没有动,她现在就连和任黎沣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虽知走到这一步一切已成定局,可一想到等会要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任黎沣的胸膛,她就感到五脏俱寒,无法呼吸。林之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们两个人关系不一般啊,许小姐,难怪你会犹豫这么久,舍不得杀你的情人?他,可是你的仇人呐!”“你住口!”音箫浑身大震,从脚底窜上来一股可怕的凉意,将头脑都封冻住了,可同时脸上却抑制不住地胀满潮红,也布满了不可掩饰的怒气。“许音箫你要造反吗!”张启明立刻举枪对着她,而就在下一秒任黎沣就分了一支枪指向张启明,同时更大声地喊道:“许音箫!你给我过来!”比起刚才的隐忍,这句带了更多急躁和迫切,听完林之辉的那句“仇人”,任黎沣破天荒地紧张起来,他瞬间想通了什么,瞬间惊恐万状,他只希望音箫像往常一样,在他生气或是不满的时候,乖乖走过来站好受训,尽管他知道那副温良驯顺的样子是假装,但为什么就不能再假装一次!音箫忍着忍着就笑了,她终于直视任黎沣的双眼,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你没听见他刚才说什么吗,我要杀你,因为你是我的仇人!八年前那场交易,是沈伯成横插一脚,抢走了文件并将杀人灭口,你想起来了吗?沈伯成派来的人,就是你!”任黎沣紧紧盯着音箫变得血红的眼睛,听到最后一句他终于藏不住情绪,万年冰封的脸上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他看着音箫泪水盈眶地盯着自己,那双曾经无限柔情的眼睛里,现在充斥着全是恨意。时间一下子停止,画面仿佛定格了一般,任黎沣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朝头皮冲去,心中如五雷轰顶,四肢发麻。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他甚至没看清音箫从哪里掏出了枪,当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的时候,才恍惚感觉到那隐隐来自冷兵器的威逼。就在那一刻,任黎沣想起了某个夜晚,他也曾因为愤怒而举枪指向音箫。在日常作战中任黎沣没少被枪指过,凭借长期的反射训练,他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判断子弹的方向并反向躲避,这是速度和技巧的问题。但是这一次,没有躲避的身体机能了,因为在那之前,他已经被来自举枪人的无形射击而重伤,那无形的射击是对抗,是背叛,是了断。他大概能了解那时候音箫痛苦的心情了。“镗”的一声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任黎沣看见音箫的眼角流下一串晶莹的泪,从脸颊顺着下巴滑落到地上,啪嗒一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哀伤,她那无比熟悉的声音从他的眼睛传到他耳边来——她说:“任黎沣,我恨你。”被堵塞的时间一下恢复正常,像堤坝开闸的一瞬间,争分夺秒地滴滴滴滴全部加速发泄了出来,那短短的几秒内,目不转睛的任黎沣在音箫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停顿之处,捕捉到她细微而又谨慎的一瞥,她左眼往上一瞥的方向是,吊灯。砰。大片的黑暗席卷而来,然后是噼里啪啦玻璃砸地的声音,接着砰砰两声尖锐,是任黎沣按着灭灯前持枪的方向果断开枪的声音,一时间,紧靠墙角两盏昏黄壁灯照明的房屋里响起了各种杂乱的叫嚷声,场面混乱不堪。当眼睛还未适应眼前的黑暗之际,任黎沣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影靠近了自己,然后,如同无数次并肩作战那样,那个柔软的身体贴紧了他的背,将最不易防守的后背默契的交给对方,将完全的信任交给对方。感触到音箫身体的那一刹,任黎沣竟有一丝喜极而泣的感动,甚至想立刻转过身把那个人抱在怀里,他的安全感终于在这一刻有了着落,音箫在他的背后,现在他可以拼了性命护她周全了。也就是十几秒的事情,屋里的人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开始能看见人和物的轮廓,但没有多余的喘息时间,子弹一波一波的全朝他们飞了过来。任黎沣和音箫半蹲着左右开弓,一人负责一面,谁也不用回头,也没有交谈,等到那些人开始反攻的时候,任黎沣一个瞄准同时开枪,将最后两盏壁灯也打碎了,屋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有人赶紧将大门敞开,微弱的光线照进来的时候,有谁嘶哑地大喊了一句:“出去,先出去!”是林之辉的声音,他还没死。紧接着就有一堆人护送他朝门外跑去,屋里的人都开始向大门撤退,任黎沣迅速起身和音箫并肩朝门口扫射,他们在暗处,而大门在亮处,往门外跑的人如同敢死队一样轻而易举的被瞄准击杀,但同时,那些守在在外围的人也抄着武器朝这边赶来,他们很快就会被包围了。任黎沣顺着光线从侧面边开枪边走过去,到了门边用力一踹,又快速闪到另一边,干脆将两扇门全关上落锁,房屋里又陷入黑暗,音箫在开了几两枪之后停下来,现在屋里就剩他们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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