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吵得厉害,吸引来了南嘉和东宁好奇的目光。两人趴在窗户旁,探着脑袋向厨房内张望,齐声问道:“你们干嘛?”
“吵什么呢?”东宁也不解地出声询问,主要是北羽那吼声那么激烈,很难让他们保持淡定。
“没什么。”北羽冷淡地越过池小鱼的身体,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将受伤的手伸到水流下冲洗着,动作利落干脆。水冲过手背时,伤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微微皱起眉头,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适,依旧面色冷峻。
对于北羽来说,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然而,池小鱼看着他手上不断流淌的鲜血,心中却感到一阵刺痛。她默默移开自己的视线,试图掩饰内心的难过。
南嘉和东宁对视一眼,选择了沉默。他们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北羽则像什么都没生一样,冷静地继续切菜,仿佛刚刚的一切变故从未存在过。南嘉担心地问:“没事吧?”
面对南嘉时,北羽总是能保持好冷静,仿佛他的情绪在南嘉面前就能得到恢复。他的声音也变得温和些许,与之前对池小鱼的冷漠态度截然不同。
他对南嘉说:“没事,出去等着就行。”池小鱼用力攥紧自己那文弱的拳头,这落差可不是一星半点,简直是截然相反。她无力的松开手,苦涩掩盖她的内心。
南嘉和东宁识相地离开了厨房,将这里重新交还给了北羽和池小鱼。池小鱼安静地等候着,直到北羽将菜切好。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接过北羽手中的菜,开始准备炒菜。
她冷漠地将煤气灶打开,火光在煤气灶上跳跃,映照着池小鱼平静的脸庞。她开始炒菜,动作熟练而有序。锅中的油滋滋作响,青菜和调料在高温下融合,散出诱人的香味。
北羽从厨房离开,但他并没有走远。他留在了门外,静静地听着厨房内炒菜的声音。
直到听见池小鱼那边的熄火声,北羽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都不拿正眼看池小鱼一下,就好像当她是空气一样,完全把她视作透明人。他一声不吭地把菜端走,留下池小鱼一个人,感觉级被冷落。池小鱼咬着嘴唇,手里端着那最后剩下的一盘菜,跟着北羽走了出去。
北羽和池小鱼,一前一后地把菜放到餐桌上。南嘉拿着碗筷过来,笑眯眯地对他们说:“辛苦啦,可以开饭了。”
四个人陆续坐下,但总觉得这顿饭吃得有点别扭。南嘉和东宁有点尴尬地打着圆场,说:“快吃吧,不然菜要凉了。”
“我都快饿疯了。”东宁在旁边附和着,听起来像是在打哈哈,但氛围还是怪怪的。
池小鱼倒是挺淡定,她就是安静地吃着自己的米饭,没怎么夹菜。南嘉看不过眼,忍不住开口说:“别光吃米饭啊,也吃点菜呀!”
池小鱼依旧没出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安安静静地吃着。可北羽呢,他只顾自己吃,看起来特别自在,仿佛周围的气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池小鱼有些累了,她实在是吃不下去。她什么话也没说,端着手中的饭碗就离开,南嘉好奇冲她问:“小鱼,你干嘛去啊?”
池小鱼背对着他们,语气还算正常的回答:“我吃饱了。”
南嘉碎碎念着:“你还没吃呢!”这才坐下来没两分钟的,吃个两口白米饭,这就吃饱了?
南嘉跟东宁满脸不解,显然想不通池小鱼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北羽听着这些话后,却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自顾自地坐着,继续吃他的喝他的。
南嘉将目光投放在北羽身上,他倒是吃的格外的香。
第二天中午,整个屋子里的氛围还是显得有些怪异。池小鱼依旧习惯性地打开冰箱,检查着里面需要补货的东西,似乎现少了一些佐料。
“小鱼,你干嘛去?”南嘉看见池小鱼准备出门的样子,便好奇地问道。池小鱼平静地回答:“我去买点东西。”
池小鱼出门后,南嘉独自坐在沙上,陷入沉思。没过多久,北羽和东宁急匆匆地夺门而入,南嘉立刻换上笑容迎接他们。北羽进门后,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四处扫视,似乎是在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南嘉察觉到北羽的行为,轻笑着解释道:“小鱼不在。”这句话像是触动了北羽的某根神经,他立马慌乱地否认:“我没找她。”
这突如其来的否认,反而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东宁看着北羽那不自然的神态,心里大概明白了什么,但也只是在心里笑笑,没有说破。
南嘉也感到这种氛围诡异极了。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寂静,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开门声。他们立刻将视线投射过去,只见池小鱼提着东西回来了。
“小鱼,你回来了啊!”南嘉用她那热情洋溢的声音迎接着,试图用这股热情驱散一些尴尬和冷气。
北羽却像是被吓到一样,匆忙移开视线,不敢与池小鱼的目光相遇。
池小鱼没有回应南嘉的话,她只是安静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移动,然后径直走向厨房。她的举动如此平静,却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疏离感,仿佛她与这个屋子里的其他人之间隔了一层无形的墙。
再次坐在餐桌旁的四人,各怀鬼胎地吃着饭,没有人出声音。这种别扭的状态,让南嘉感到难以忍受。她不禁好奇地指着北羽和池小鱼,疑惑地出声问道:“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没有!”两道声音几乎不约而同地同时响起,否认着南嘉的猜测。南嘉和东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池小鱼和北羽的身上,他们这么默契的回答,恰恰透露出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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