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公园,没什么行人,鸟儿在树上鸣叫。我和华,站在空地的两侧。
卡罗尔用手揉着睁不开的眼睛,看着我们两个人:“话说白,你们起那么早啊?一般在上课期间,学校不让那么早起来。今天好不容易能起早一点,既然有机会了,那就早点出来晨练一下。”
华认同地点头:“的确如此,卡罗尔。”
“好了,别说我了。”卡罗尔靠在长椅上,“让我看看,到底武术是怎么样的?”
华无奈地摇头:“好了,来沧海市之后,我和你就好像没有互相切磋过了。这一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可别分心了。”
看着今天穿了一身校服的华,我突然想到,如果在小说里,这时候大概会是一股清风吹过,将树叶吹起。当树叶落下之时,两位武林高手就会突然向对方冲过去,那样的意境,应该挺不错的。
离上一次第1次面对死士,已有好几天。从那天下定决心提升实力之后,我就开始练习华叔叔给我的那一套拳谱。虽然上一次,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也没有与武术有什么交集,但没见过杀猪,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好歹也是看过《叶问功夫》这几部电影的。把电影里的动作,和华叔叔给我的拳谱上的动作结合,再加上我这几年跟华叔叔练下的功底。华叔叔祖传的这一套拳法,和咏春拳很像,但有些地方还是有所不同。
把不知道想到哪里的思绪收回来,我和华互相打量着。华已经摆出了一个拳架,这是个很基础的架势。我这已经不是第1次和华切磋了,所以我也10分了解华的风格。我有些时候真会觉得,华的拳术简直就是在拳谱里面复刻出来的,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主要是,他还能在保持着完美的情况下还能变通,不像有些人,只会照着上面的死练,十分的刻板。华最强大的一点,就是在这份完美复刻拳谱的过程中,还能有自己的创新,不会让人感到死板。所以在我看来,看似简单和基础的一个架子,在华做出来就是天衣无缝,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果是我,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我缓缓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快步上前,左手横掌探出,华没有后退,一只手用问手挡住了我的攻击,空着那一只手出拳,我的一只手和华的一只手打在一起,另一只手拍开滑向我打来的一拳,打开划拳头,那个手没有收回,顺势上前握拳,华侧身躲开我打来的拳头,另一只手借着转身的力,将我的手的力道带偏。
我没有给华机会,踏步上前继续猛攻,华也一开始防守。我往左前方大走一步,单手做掌刀朝华的肋下戳了过去,华还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将情绪收住,打开我戳来的掌。但那时我已经落到了华的身后,华没有选择,回头往前踏出一步,顺势扭身一脚朝我踢了过来,我两手接住华踢来的一脚往后一拉一推,把滑推了出去,滑退后三步稳住身形,十分认真地看着我,把全价换了一套。
我看得出来,华这一次把重心放低了很多,看来是准备主动出手。有位不知什么名字的伟人曾说过:不会进攻的拳师绝对不是个好拳师。不要认为华子会防守,想当年那一记“寸进开天”,一拳头把一只帝王级崩坏兽砸扁,那是何等可怕?虽然现在的华没那么强,但是拳头打在身上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如果现在在小说里面的话,那大概就可以把华比喻成一位在与武道巅峰多年的武林宗师,虽然没那么夸张,但是也能体会出,他已经把一招一式都已经臻至化境。而我就算一个突然得到奇遇功力大涨,但对于功夫还没有经营透彻的年轻晚辈。虽然这个比喻并不恰当就是了,但没太大关系,乱拳打死老师傅,更何况我还不是乱拳呢。
华也不是那位武道宗师卡罗尔坐在旁边,那双眼睛真大,看起来没有一点睡意。说起来其实动作很多,但我与华第1次交手也才半分钟不到。
没有等我动作,滑直接朝我冲了过来。不要认为华子会防守,华的攻击那也是十分可怕的。一位只会防守的拳师,绝对不是一位好拳师。滑踏前半步,左手一拳,这一招我熟悉啊,不管是以前的太极咏春,还是现在的寸心拳法中都有的一次半步崩拳,讲究的就是在短距离内将整体大部分力量发挥到一点打出。如果是前几天应对这一招,我的话应该会出手,在这一拳没有打在我身上之前出手把华的手打偏,但现在的我倒并不想那么做了。
我伸掌去朝华的那只手抓来,在与他碰撞的同时,我手臂一落,将华的那一只拳头绕住,然后突然发力,这样子划的拳头就像被我的手给落在了里面一样。我看着那一双因为震惊睁大的天蓝色的眼睛,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抬脚就用膝盖顶向了划了肚子。怜香惜玉那也得看对谁呀,我知道华根本不需要这些。
华也没有让我失望,虽然惊讶,但是反应也极快,抬臂用肘尖直接砸在了我的膝盖上面。肉体碰撞的沉闷响声在寂静的公园里传开,我脚顺势重重地踏在地上,毫不在意腿上的疼痛。华现在一只手被我牵着走,一只手刚刚发力完,我以刚才被划砸落的一只脚为发力点猛然上前,空着的手探出,同样的一拳半步崩拳。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我争议全分开,讲点道理,我一开始以为前世小说里的那些明镜暗镜都是开玩笑的,但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被我打出来了。倒也不是我多么特殊,华叔叔和华其实也能做到。
我都本来以为要结束了,但划那只手猛然一弯捞住了我的拳头,往下一压,本来朝胸口打去的一拳硬生生被他捞偏了,而被我控制住的那一只手也往左摆了一下。我没有想到华辉突然发力,重心被带偏,但同时也发力,将华中心也拉偏,倒没有出现两个人同时被拉倒,然后不小心碰在一起的狗血剧情。因为我的一只腿已经抬起,顺势勾住了滑的腰,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滑被我用双腿夹住控制住了,而我的前臂已经顶在了华的脖子上。
我对压在身体下的华点点头,将手拿开站了起来,伸手把地上的滑拉了起来。话说,在两位拳师交手过程中,自然会有身体的碰撞,这是一件只要动手,那就不可避免的事情。至于想到其他方面去……笑死,你是觉得拳头打在人身上不会疼吗?
卡罗尔跑了过来:“刚才那个好厉害啊,你们都好帅啊!”
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抓了抓头,没怎么,其实看起来打的挺长的,但也就打了个一分钟两分钟左右。其实一般和华交手不应该那么快的,按照常规流程,一开始应该是互相的试探,然后对于技巧的比拼什么的。今天来找华切磋的,主要目的好像有点跑偏了。本来是想让华给我一点关于华叔叔的那一套拳法的建议,但没有想到打着打着就用出了一些其他东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按照常规打起来来看的话,输的肯定是我,毕竟戾气大于华没啥用,还完全可以靠技巧来弥补这一点,力气大也没用啊,华根本就不会给我比力气的机会。所以还是有点忍不住,毕竟华叔叔是想让我照顾华的,但连华都打不过的话,那怎么造过?白你刚才用的那些我从未见过,好像不是父亲教给我那些,是父亲偷偷交给你的吗?很多发力方式都很精妙,还是说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
我急忙摆手:华叔叔没有偷偷教我这些,这些是我在别的地方学的,也不是我自己创造的,我最多只能算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卡罗尔歪头:“巨人?”
我心里笑道:“当然是巨人,一开始闹到滑身后,他出其不意的是八卦掌中汤尼布,把华推出去的那一首是太极拳的捞西二步,至于最后把华压倒的那个,只能说是我临场反应,虽然可能在散打或者摔跤中有这一类的招式,但是我可就不知道了。这一切,拿给归功于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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