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骑兵成楔形向山下奔来,大约一刻钟后,一名名的步兵也出现了,略略一数,已经一百出头,后面似乎还在源源不断开来。而打前的骑兵,已经到了村寨的悬崖之下,领头之人向上面招呼,看架势似乎是一个当官的。
晨光照在这些骑兵的身上,本就鲜亮的盔甲更显得夺人眼球。盔甲却是以皮革为主,又兼用铁片和铁条制成,磨制得很光滑。想不到的是,连马也有盔甲,护住了马匹的前胸、后臀、两侧及额头。只是这些骑兵当中,竟然找不出几面盾牌。
这些人动作麻利而有序,作为军官的李芗泉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些骑兵训练有素,尤其其中的部分人,脸色沉稳坚毅,还带着一种骄傲不羁的表情。这些人应该是其中的中坚与骨干。
远处山坡上又出现了几名骑士,其中一人手里拿鞭,对着山寨方向东指西指,其余骑士或是点头或是一副沉思状。未待李芗泉多想,他们一道奔了过来,前面的步兵赶紧让出一条道路。
落在最后的步兵也在接近当中,人数约摸超过三百,后面还有一些人推着独轮车之类的车子,上面载着鼓鼓的麻袋或是大口的箱子。
寨门口集结的数十来名青壮,正与亲人们道别,通过羊肠小道走到悬崖底下,然后在几名骑兵的指挥下,每10人站成一排,形成一个阵列。开始阵列还有些稀稀拉拉,但在骑兵挥了几鞭子后,队伍竟然也有了些许样子。
骑兵们都下了马,要么整理物口,要么检查弓箭马刀、长枪什么的,但没有一个人闲着。
藏身在土坡之后的李芗泉目瞪口呆,这一幕太过惊世骇俗,惊得他的嘴巴都无法合拢,这是要打仗作战吗?还是拍电影?这也太搞了吧。
其实,这支军伍正是来自大坝军民府,由千户乌日吉呼花赤亲自率领。
一个月前,他攻打凌霄城失败,虽然粮草尽失,但他后来发现,人马并没有多少损失,至于杂役,是计算其中的。于是经过一个月的准备,又组织起数千兵力,并大量征招府内村寨的土兵、杂役及民夫,开始再度攻城。
他目光凛然。
对面山上的凌霄城,是整个大元疆域内,唯一一处仍被控制在宋军手里的山城,虽然宋国早在几年前就已灭亡。但凌霄城的守军,就如一颗坚硬的石头,耸立在这里已有32年。当年围攻过这座山城的前辈们,不是死了,就是已经白发苍苍。
就是自己,也与那凌霄城守将有过三次交手了,虽然前一次又落败了,但他在都总管返回之前,还有机会挽回局面。
相比其它人骑手那矮小的蒙古马,乌日吉呼则骑着一匹来自西域的高头大马,缓缓而行,他一脸肃容地盯着远方飘浮在晨雾里的凌霄城,眉头紧锁,参与攻城的人数总体是一年比一年多,规模一年比一年大,但努力了这么多年,才还没有攻下来。
当然,效果还是有的,特别是在宋亡之后,随着钓鱼城也举城投降,四川一地原先反元的抵抗势力也随之瓦解,唯一剩下的,就是这座凌霄城,但该城缺乏外来支援,他们的防线一再收缩。
曾经号称拥有精兵数千、辖百姓丁口过10万、占据凌霄山区域所有的险要地势的宋国长宁军,形势每况愈下,大元每年的一次进攻,不仅消耗了长宁军大量的兵力与百姓,也压缩了他们的生存空间。
虽然自己又败了一仗,但他通过这几年的战斗,已经推测出来,凌霄城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凌霄城了,他们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乌日吉呼能从一名普通骑卒升至千户,与不断攻城拔寨是离不开的。他希望在攻破凌霄城后,自己能得到朝廷的赏识,如果能受封万户,那就最理想不过了。
当然,乌日吉呼也希望己方的伤亡能控制在可以接受的程度,想到这里,乌日吉呼不得不佩服这些宋人。
宋朝是蒙古铁骑四处征战以来,遇到的最顽强的敌人,双方足足打了超过50年,他有时也在想,在这些南蛮子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尤其是以凌霄城为代表的宋人,在明知宋国朝廷都已经灭亡之后,仍断然拒绝大元朝廷的纳降,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也是英雄!”乌日吉呼钦佩的由衷感叹道,再过一旬,攻城的兵马集结、整合完毕,期望今年能攻下那座位于山巅的坚城。
但几里外山坡上的李芗泉对元军的目的毫不知情,他压根就没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一度猜测这是不是拍电影。此时的他有的,只是愤怒,李芗泉一拳砸在石头上,老天为什么自己会安排自己跑到这个未知世界里来,为什么开如此的玩笑。
外面多彩的世界在李芗泉的眼里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没有任何吸引力。他浑身无力的瘫在地上,思想在这一刻变成一片空白。苦笑几声,李芗泉失常的反复念叨:“不会的,这一定是做梦。。。。。。”
李芗泉沿着山坡靠近了点,准备看个明白,他没走几步,寨外的狗突然对着自己的方位猛吠,其中的七条,竟然直接飚了过来。
这个异常也被寨外的人注意到了,经过一番讨论,那些下马骑兵与寨中的青壮,也分成了两个队,一左一右向李芗泉包抄靠近,他心里一沉,他奶奶的,这些狗的鼻子也太厉害了吧?
“x的,搞什么搞,逼我出手是嘛?”面对不打招呼即将直接扑来猎狗,李芗泉没有解释的任何机会---就算想解释,这些狗也未免听得懂。他霍地抓起那支本用来杀猪的复合弓,对准正一脸凶相奔来的猎狗,似乎又觉得用复合弓对付这种畜生有些杀鸡用牛刀,便换上了工兵铲,左手则拔出腰间的短刃擎在手里严阵以待。
不过眨眼的时间,几条猎狗已将距离大幅拉近。打头的那条黄毛猎狗,露出了长长的獠牙,头上的硬毛竖立,一双三角眼凶狠的紧盯李芗泉,相比其它不断吠叫的猎狗,这条黄毛却是一声不吭。在离李芗泉还有三、四米处,黄毛纵身一跳,以闪电般的速度对着李芗泉扑来。
“畜生,来得好!”李芗泉攥紧工兵铲一个侧身躲过,再看准时机对着其脖子就是当空一劈,正中黄毛的软肋,在一瞬间之间,黄毛的脖子就被切开大半,惨叫一声摔在一边。整个过程不到半秒,充分的体现了快、狠、准的要求,如果他将这个过程上传到朋友圈,一定会赢得战友们的点赞。
跟在黄毛之后的另两条猎狗也是奋不顾身的扑将上来,李芗泉不退反进,他“杀”地一声猛喝,逆着来袭方向冲出,其右手握铲,左手提刀,看似随意的一劈一掷,却是早寻准了对方命门,只听到呜咽几声,另两条狗便一死一伤倒在地上,李芗泉迅疾转身补上一铲,结果那条被短刀插入脑门的猎狗。
余光瞄了眼山下,那帮寨民与骑兵皆没有动静,李芗泉拔出短刀在狗身上擦拭着血迹,眼睛却是盯着不敢上前、隔着10多米正观望的剩下4条猎狗,目光里,杀意滔天。
“连狗都不讲道理,动不动就下杀手!”李芗泉心中有一万个问题,但此刻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寻个明白。
眼下,另外的4条狗一边喘着气,一边在旁边打着转,不时偷看一眼李芗泉但不敢与之对视,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这让李芗泉有些好笑。但他并没有停留,顺手捡了一枚石头,对准其中的一条用力扔了过去。
被击中的猎狗一声惨叫,呜咽着转身就跑,就在李芗泉再次弯腰捡石头时,其余的3条也夹着尾巴就落荒而逃。
山坡下的下马骑兵与寨中青壮不知山坡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谁都看了出来,山坡背后肯定有可疑人。不过,能在一个照面间就将七条猎狗打得狼奔豕突,对方绝对不是吃素的。
山下,一左一右的两帮人开始集中,然后悬崖之下又冲上来两个10人组,他们加入左右两队之中,一队举着弓箭,一队提着马刀、铜骨朵或是短矛之类的近战兵器奔上前来。
特别其中的下马骑兵个个身形彪悍、满脸横肉,但如果把他们认为只是孔武有力的猛夫就错了,看他们的动作与眼神你就知道,个个机警敏捷无比,集体之间更是配合无间,前进的过程中,攻守把握得恰到好处。
就是放在李芗泉所在的部队里,这些人也是一得一的好手。现在他除了赞叹之外,主要考虑的,是自己要不要现身与他们进行交流、解释。
但对方的行为又恰恰说明,他们把自己当成了敌人!似乎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李芗泉有些懊恼,不能无缘无故就此被误会,必须得努力一番,以尽力消除彼此之间的矛盾,想到这里,李芗泉站上山坡。
阳光从他的背后照过来,映衬出如青松般的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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