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宇智波悠真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这黑暗中一点重量都没有,索性全身放松,任由自己在黑暗中漂浮。
“从前做的恶终于得到清算了吗?也是……本来也没有期待死后能成佛。”
过往的记忆如同车水马龙般在脑内浮现,碌碌无为啊……
可能平生最大的功绩,就是在死前平反了九尾之乱,把四代火影和他妻子的命给救了下来。
“千手柱间那家伙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宇智波悠真就这样嘴唇微动,对着自己自言自语。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从未在木叶村生活过的我,最后居然也成了一片落叶……呵呵,这种宿命感还真是强烈,不过我不讨厌,还不错。”
轻轻嗤笑自己一声,却又似是一种无奈。
“就这样吧,或许我的惩罚就是永远在这无边的黑暗中不得超生。”
就在宇智波悠真这么想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分不清性别的声音。
宇智波悠真没有紧张,战场地狱他见过,太平盛世他见过,最后死也死了,还能把他怎么样呢?
“想再活一生吗?”
“算了吧,我这种烂人也有再活一次的资格吗?”
宇智波悠真无所谓的说道。
“你就这么自暴自弃?难怪佐藤紫阳看不上你,作为忍界的巅峰,连一个镇子里的普通姑娘都不要你,还真是可悲。”
那道声音没有感情波动,但说出来的话却深深刺痛了宇智波悠真的心。
那个姑娘是他这粗糙一生中永远的痛,他会痛恨过去的自己,偶尔也会痛恨佐藤紫阳,即便他知道错在自己。
“你又清楚些什么……”
宇智波悠真感觉自己说出的话是那样的无力。
“别想了,现在的你和那时候的你也没有什么区别,明明有能力改变,明明未来在向你招手,明明一切可以变得更好,你却沉沦于过去,不思进取……这样的你或许真的是个废物了。”
一股无名怒火在宇智波悠真胸膛内燃烧,有时候真相才是快刀,刺痛人心。
“好啊!再活一生又怎样?如果你愿意承受复活死者的代价的话,那就让我活过来好了!”
宇智波悠真已经不记得他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大声说过话了。
仿佛回到了10岁那年。
站在尸体筑成的高山上,手握一柄直刀,浑身是伤,浑身是血,衣襟飘零。
敌人的血,族人的血,自己的血。
仿佛又找回了那股气势。
“哈哈哈,尔等匹夫鼠辈,谁敢与吾争?!”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傲气凛然的肯定句。
脚下一片寂静,整个战场都噤声一刹。
横刀敢与苍天斗,血浓如墨难为辨。
笑把杀气凝一刹,自是无双少年郎。
“如你所愿,这一次,你可以改变很多。”
中性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宇智波悠真忽然感觉身体急速下坠,那份丢失的重量又找了回来,但眼前却连黑暗都不剩了。
宇智波悠真失去了意识,他的灵魂向着原本不属于他的世界,缓缓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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