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此话正好映证了萧天的推测,看来这把火确实是冲着那本天下奇书而来,但是,是谁下得手?他又是如何得知的消息呢?柳眉之和萧天几乎同时想到这几个问题,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萧天突然想到另一个书童,问道:“云蘋呢?”
“他请假看望亲戚了。”柳眉之说道。
这时,走廊里传来喧哗声,很远就听见长春院坊主的公鸭嗓音:“呦,孙档头,你这是作何?”原来孙启远带着他的手下已上了楼,长春院这种地方可不是随便都能上来的,今儿要不是起火,他可不敢来这里。
这位坊主原是宫里一名太监,后犯了事被逐出宫,仗着以前在宫里的积蓄开了个生药铺,结果赔多赚少,后来与一位青楼老鸨厮混上结为夫妻,在她的撺掇下开了长春院,不想竟然红了半边北京城,不仅挣了银子,还结识了不少权贵,仗着有这些人的护佑,一般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像孙启远这种街面上行走的东厂档头,他更不放眼里。
“薛坊主,何人纵火?”孙启远气势汹汹的问道,借以掩盖他此时兴奋的心情,他早就对这个又奸又滑的老太监心存不满,大把银子赚着,却从来没有孝敬过他,好歹他也是东厂的人,今儿既然逮着这个机会,定让老太监放点水。他手下众番役也掩饰不住兴奋,跃跃欲试地在楼中四处跑动。
“无人纵火。”薛坊主道,“仆役失手翻了火盆。”
“小小火盆能引燃几间房子?”孙启远道,“这显然是一件纵火大案,小的们,把嫌犯带回府衙。”
一众番子把明筝、萧天、柳眉之和云轻团团围了起来。
在这边乱成一团时,宁骑城和高健悄然走到走廊一侧,隐身在一片东倒西歪的杂物之后。
“宁大人,看样子……”高健望着那群东厂番子,没好气地说道,“孙启远明摆着想讹银子……”
“先看看热闹再说……”宁骑城盯着那几个人,突然剑眉一挑,“那个人是谁?他一直跟着那个丫头,他们与柳眉之又是什么关系?”宁骑城眸光一闪,望着高健,“你与柳眉之不是很熟吗?”
“是……”高健尴尬地低下头,“只是琴友而矣。”
宁骑城眯起双眼,一声冷笑,瞟了眼高健道:“《天门山录》定是在他们三人手中,你说会是谁呢?”
“这不好说,”高健额头上冒出大颗的汗珠,小心翼翼地道,“他们怎会带在身上,一定放在什么地方?”
宁骑城是何等聪慧之人,他愣怔了片刻,脸色一变,目光幽幽地盯着那片废墟,突兀地道:“此火烧得蹊跷,难道是……”
“不光咱们盯着此书吧?”高健接了一句。
宁骑城一声冷笑,望着高健,高健被他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硬着头皮说道:“看来,书不是被盗走,就是被烧毁了。”
“你这么急着给你的琴友推脱干系?”宁骑城眼里寒光逼人,一想到一年前他回府的路上突遭袭击,而且是在府门不远的巷子里,他被击昏后失书,他就恨的牙痒痒。当然他也有责任,他若不是饮酒贪杯,那几个人岂是他的对手,能击昏他的人在世上凤毛麟角,他追忆过多次当时的场面,绝不是凡夫俗子,而是江湖高手所为。他暗中追查过几大帮派的高手,但面前的这三人,论武功都离那日出手袭击他的人相差太远,此事变得越加离奇和诡异了……
“大人,”高健打断宁骑城的沉思,低声叫道,“孙启远要带走他们,咱们出手吗?”
“你我藏身,听他们怎么说。”宁骑城急忙吩咐道,两人弯身藏进堆砌的杂物中。
走廊那边,一众番役押着四人欲走。孙启远站在一旁盘算着,要赎回四个人,没有几十两银子,休想。
薛坊主一看孙启远这小子这次是来真的了,也傻了眼,忙扯着公鸭嗓子套近乎,不再称呼档头而是该称了大人,“孙大人,大人呀,误会,误会呀……快,你们愣着干嘛,快给孙大人搬一张椅子歇歇脚……”薛坊主对手下跟班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向后院跑去,另两个跟班忙着搬来椅子让孙启远坐下。
“孙大人,”薛坊主看见孙启远坐下,忙指着被绑的人说道,“大人,这两人真是我乐坊的人,那两人……”薛坊主瞅瞅萧天和明筝,也看不出什么来头,只好都应承下来,“……是,是客人。”
“我不是客人,”明筝用力挣脱两边番子的束缚,直来直去怼了过去,“我是来见哥哥的,这位是我萧大哥,他是陪我来的。”
薛坊主听明筝口音,已辨认出她是女子,心里一阵打鼓。孙启远也看出来,“你好好一个女子,非要打扮成男子?你说谁是你哥哥?”
“他。”明筝一指柳眉之。
“他?”孙启远围着柳眉之转了一圈,故意夸张地拉拉他身上的青色襦裙。
柳眉之淡然道:“我外出穿女装,这里人都知道。”
“哼……”孙启远指指明筝,又指指柳眉之,怒道:“你们这对狗男女。”
“你把嘴巴放干净点。”明筝听见此番龌龊的言辞,气不打一处来。
“呸,还敢在这里跟我嚷嚷,我带你们回衙门,判你们个有伤风化罪,看你还敢嘴硬。”
明筝正要接着理论,被一旁的萧天用眼神硬给顶了回去。
孙启远身边一个番子,突然拉住孙启远一阵耳语。孙启远不耐烦地推开他,道:“大声点,不知道我耳背吗?”那个番子拉孙启远到一边,道:“爷,你看这个小丫头貌美如花,可是个美人坯子,现在内廷选秀,如果把他献给高公公,岂不赚个大大的人情。”
孙启远一听,确实知道有这一茬事,他回头凝视明筝,不由心花怒放。
这时,薛坊主的老鸨媳妇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整个楼板都跟着晃动。她一身艳丽的红裙外套水蓝的比甲,头上插满金钗玉簪,本来就已发福的身躯,却要把衣裙往瘦里裁,满身肥肉被拘进衣襟里,人未动肉先动,一步三颤地跑到近前嚷嚷着:“孙大爷,失敬失敬。”她笑眯眯地说着,伸出肥大的胖手一把抓住孙启远的小细胳膊,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地荷包。
孙启远一见,喜上眉梢,掂分量少说也有五十两银子,这样也好,大家都省事。
孙启远把荷包藏进袖里,道:“既然薛坊主说此火是仆役打翻火盆引起的,本衙门也就不再追究了,但是,这几个人得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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