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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揖礼道了一声“祝大”。

他并未理睬些，步履轻缓地进入屋内，果真在寝室外间见到了赵律衍。

“子清，”赵律衍笑走，握着他手道，“你去哪里了，得般迟？”

祝煜出手，淡声道：“听说柳相即将辞官离京，下官特去相府拜望。”

赵律衍闻言一怔，蹙眉道：“他要辞官？他辅佐哥了？”

祝煜道：“下官知。”

赵律衍半搂半抱地把他带到内间屋子里，笑着说道：“提他了。给子清带了个好物什儿，你瞧瞧。”

桌上摆放一盏通体莹亮琉璃灯，灯罩玲珑曲面，其上光滑平整，并无任何点缀物，灯座上&xeoo一柄红檀开关，知作何用途。

赵律衍松开他，将屋内灯烛一一吹灭，顷刻间黑暗一片。

祝煜忽然产生了一抹惧意，他知位殿下又要对他玩些什花样，本能地想逃，可双&xeoo听使唤，立在原地一动动。

下一瞬，一抹柔光自琉璃灯内蕴散，赵律衍轻轻拨动那柄红檀开关，只听“叮铃铃”一声响，脆如泉水滴石乐声悠悠漫开，一对体态娇小雀鸟徐徐展翅，在灯罩内翩飞跃舞。

细细瞧去，才现琉璃灯内镶着一颗鹅蛋大夜明珠，珠体外一面玲珑蜀绣围屏，上面绣着比翼鸟，拨动灯盏开关时，那围屏便会缓慢转动，比翼鸟也因此“活”了过。

赵律衍道：“此灯名唤‘八音琉璃盏’，据说前朝时由波斯国进贡，便成了中原皇室珍品。几天前在母妃宫中瞧见了它，便向母妃开口索求。”

祝煜挪开视线，再看那盏奢靡琉璃灯。

赵律衍头，见他脸上并无半分喜，由问道，“子清，你喜欢？”

祝煜道：“如此珍品，下官无福消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连理枝。就无福消受了？”

赵律衍握他手，温声说道，“灯赠与你，你若喜欢，就收下它罢。”

祝煜抬眸，问道：“殿下今晚要歇在此处吗？”

赵律衍点头：“嗯。”

祝煜道：“下官就去洗沐清理。”

在他转身际，赵律衍忙将制止：“今晚做那事，你陪陪便好。”

祝煜立在原地，任由他搂抱揉捏。

赵律衍拉着他在桌前坐定，几可查地叹了口气，“子清，们在一起久了，你从未开口向提过什，也知你道底喜欢何物，每每送些新奇物件，你都毫无反应，真叫束手无策。”

祝煜道：“求过，但殿下答应。”

赵律衍疑惑道：“你求了什？”

祝煜敛目，睫羽轻颤：“求殿下放过。”

赵律衍眸光忽沉：“放过你？对你够好吗？你口口声声让放过你，那谁放过？”

一番质问，两沉默，八音琉璃盏仍在默默转动，乐声悠扬，与胶着气氛格格入。

少顷，赵律衍放柔语调，问道，“你悔救了？”

祝煜依旧垂着眉，俊秀面容上瞧出半分外，什都答应你，只要你离开，你要做什都可以。真心想对你好，及冠也娶妃，会恳求父皇和母妃给你一个名分，以定——”

“殿下，”祝煜忽然开口打断他话，“本朝民风虽开放，但尚无迎娶男妻先例。殿下贵皇子，当皇家谋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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