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这些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身子更是止不住地颤抖着,嘴唇都气得发颤,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般。
苏培盛见势不妙,赶忙又给皇上上了一杯热茶,轻声说道:“皇上,您喝点水,消消气。”皇上接过茶杯,一饮而尽,但那颤抖却并未停止,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良久,皇上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压抑:“如今已然是家事了,年大将军先下去吧。”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似乎对这件事感到无力和沮丧。
年羹尧闻言,神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他微微躬身,朝着皇上拱手行礼:“奴才告退。”然后转身离去,步伐稳健而坚定。
年羹尧走后,皇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
皇上再次开口:“苏培盛,传芳若来。”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哀伤和无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透露出内心的纠结与痛苦。
苏培盛应诺一声,转身匆匆离去。他明白皇上此刻的心情,不敢有丝毫耽搁。
皇上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闭上双眼,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试图平静自己的心境,但回忆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无法抑制。他知道,只有了解过去的真相,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然而,面对曾经的爱人,他又如何能够保持冷静?
与此同时,苏培盛迅速地寻找芳若,并在路上向她讲述了皇上所面临的困境以及关于纯元皇后的往事。芳若听得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竟然会在今天被重新提起。
芳若的心绪激荡起伏,但长久的宫廷生活让她学会了沉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告诉自己要镇定自若。毕竟,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
终于,芳若踏入了养心殿。她原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看到芳草的背影时,她的身形还是忍不住晃动了一下。故人多年未见,心中的复杂情绪让她难以言喻。
“奴婢参见皇上。”芳若稳稳的跪在了芳草身旁,恭恭敬敬地给皇上请安。
皇上冷漠地看着两人,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他看也没看芳若就直接询问道:“你身边的人你可认得?”
芳若低着头,声音平稳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虽多年未见,但奴婢认识。”
皇上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芳若自然是不敢有任何隐瞒,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回答了皇上的问题:“回皇上的话,当年的事情,奴婢知道一些,但并不完全了解。”
皇上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说道:“朕想知道所有的细节,你必须如实告诉朕!”
芳若颤抖着嘴唇,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于是她抬起头,朝着身旁的芳草看了一眼,而后才缓缓说起当年的事情。
芳若说的和芳草大致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芳若不像芳草那样确切的看到了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而纯元皇后已死若是她的两个侍女都死了,更会让皇上怀疑,也正是如此芳若才能一直活到现在。
芳若将当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上,最后,她补充道:“这些都是奴婢所知道的真相,请皇上明察。”
别人的话皇上或许还会考量一番,但从芳若口中说出来的话,皇上却是深信不疑的。因为芳若不同于芳草,可以被年羹尧拿捏,她的家人都受到皇上的庇护,所以皇上清楚地知道,芳若绝对不会说谎。正因如此,此刻皇上的心才越发寒冷了起来。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众人见到皇上沉默不语,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良久之后,皇上终于再次开口。他下令将芳草和太医打入大牢,而芳若则被罚禁足。至于皇后那边,同样也被下令禁足。此外,皇后身边的江福海和剪秋被送去了慎行司接受严刑拷打。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宫廷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众人皆不知皇后为何被禁足了,一时之间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另一边,翊坤宫中。
华妃得知了皇后禁足的消息后,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随后便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
这阵笑声响彻整个宫殿,让一旁伺候着的颂芝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们知道,华妃现在虽然是开心的,可是内心却并不是,她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
果然过了一会儿,华妃便呜呜地哭出了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滚落,她双手紧紧捂住脸,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要将所有悲伤都倾泻出来。
颂芝看到这一幕,心疼不已,她深知华妃此刻内心的痛苦和无奈。她走上前去,安慰道。
"娘娘,您别太难过了,周宁海若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看到您如此伤心。"
然而,华妃并没有停止哭泣,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颂芝看着华妃,心中充满了怜惜之情。她明白,华妃对周宁海的感情,多年的陪伴已让华妃有了依赖。
颂芝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说道。
"娘娘,周宁海一定不希望看到您这样折磨自己。他一直都很关心您,只希望您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华妃听了颂芝的话,用帕子向上擦去了自己的泪水,像是对颂芝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她设计了周宁海,那她的人也别想活着从那出来。”
颂芝听了这话点了点头,明白了华妃的意思。
周宁海当时说是旧伤叠新伤受不住才死的,可是华妃后来查过,其中另有隐情,是有人故意要让周宁海死。
既然如此,华妃自然不会放过皇后的左膀右臂,让皇后也尝一尝自己经历过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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