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他们小年轻跟长辈们分开两张桌子吃饭。
一进屋,就看到周阿姨忙前忙后的为大家服务,关照着大家的需求。
爸爸的一切周阿姨也都照顾到,汤吹凉了再给他喝;鸡肉鹅肉挑了皮再给他吃;肥肉、鱼生一律不准他碰;鲍鱼海参帮他切好。一顿下来,爸爸就像个大小孩被喂着,其实也没吃什么东西。
爸爸全程配合着,桌上表面气氛融洽,但看得出因为周阿姨的照顾,阻碍了爸爸和朋友们之间的相处,周阿姨对爸爸的互动过于强烈,都有点宣宾夺主了。席间长辈们不停的向叶帆阿姨敬酒,周阿姨一点酒也不给爸爸碰,相处久了朋友之间也了然这个妻管严,互相打个眼色,也因此感觉,爸爸已渐渐没法融入这朋友的圈子里了。不过爸爸也就哈哈过去了,看向周阿姨也是宠溺的眼神。这种老夫少妻反转的生活模式,和妈妈在一起的相处一点都不同。也许爸爸也是需要有人疼吧。
回想小时候爸妈的关系,妈妈是设计师,爸爸开工厂,两人合作,他们会讨论工作上的事,俩人同声同气。爸爸也经常逗妈妈笑,把妈妈宠的像个公主,就算两个人吵架了,爸爸把妈妈抱进房间,过后两个人就会恩爱依旧。她一直很好奇,妈妈说这叫床头打架床尾和,说这是大人才会的秘诀,她长大之后就知道了。爸爸都是让着妈妈,他说妈妈和自己是他的大宝贝和小宝贝。
莫芷荞的印象中,温暖的家庭也就9岁的时候开始变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爸爸妈妈的关系开始变的冷冷冰冰的。爸爸开始早出晚归,或者不回家睡,遇到事情也没像以前那样事事让着妈妈,工作开始各忙各的,开始相对无言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年,有一天晚上,爸爸回家的时候满身酒气,她听到爸爸妈妈又在吵架。妈妈第一次吵架摔东西,吓得莫芷荞赶紧回房间抱着hellokitty。本以为这次,他们俩出房间后又恩爱如常,可是等来的却是爸爸拖着行李走出房间。爸爸那时特意来到房间抱着她告诉她,爸爸要和她们分开住了,但她永远都是爸爸的小宝贝,什么都没改变。
从此,家里温暖不再。妈妈有一段时间天天借酒消愁,经常很晚才回家。有时候是自己回来的,有时候是妈妈的朋友温永谦送回来的。之后妈妈就经常接外地单出差。有时候长达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更甚者半年。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才从严妈口中知道,爸爸妈妈已经离婚了。离婚后,爸爸立刻就和一个叫周冬乐的阿姨结婚了。
从那之后,莫芷荞开始了一个人生活。刚开始时,一个人在家白天还好,夜晚她都很害怕,打电话给爸爸妈妈,开始时爸爸会来陪她,后来爸爸也说忙,不能过来了。妈妈在忙的时候会叫严妈过来陪她,可是时间久了,她才意识到,大多数都是自己要求,没人主动来陪她,她也失望了,麻木了,不再期待晚上能有人来陪她睡,也不再让谁来陪。
妈妈的性格也变得冷热无常,以前温柔的叫她小宝贝,自从爸爸离开后,开始对莫芷荞冷漠又严肃,不再宠溺她,每次叫她也变得连名带姓的叫。严厉的要求她必须适应独立生活,让莫芷荞自己在学校饭堂吃饭,没钱就从她房间抽屉里拿,从不关心她是否吃好睡好。但在学习成绩方面就对她很苛刻,每次执着的查看她的测验和考试成绩。成绩好的就说下一次保持,考不好就严厉的批评,罚做海量习题,让她一定要保持优秀的成绩,还给她报了很多培训班,经常对她说要理解妈妈的苦心,妈妈这么奔波劳碌赚钱,就是为了能让她衣食无忧,受到良好的教育不让别人看低。
有一天很晚了,妈妈满身酒气回家,甚至哭着骂莫芷荞,说她为什么不是男孩,不为自己争口气。一直到初中,她的生活都是在极度的压抑中度过。从那时候开始,莫芷荞就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也开始对所有人关闭。
记忆中,只有杨俊这家伙,每天跟在她后面,像个粘粘的牛皮糖。陪着她在饭堂吃饭,陪着她放学回家,吵着要来陪学习,陪她睡觉。大人们不同意就会死缠烂打。拗不过他,叶阿姨只能每天放学让严妈帮忙接送,周五让他来和莫芷荞家一起过周末。每次,这家伙来都把自己的房间翻的天翻地覆,还抱着奥特曼睡袋,说要帮自己打怪兽。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自己经常嫌弃他,但旁边这个家伙才是她在那段黑暗岁月里的小明灯,帮她排解了很多不安的夜晚。
看着隔壁桌周阿姨,脸色和善,说话软声细语,看上去是真真切切的体现出家庭需要的贤内助的角色,可只有莫芷荞知道她是个狠角色的两面人。
有一次周末,莫芷荞夜晚做噩梦醒了,外面雷雨交加,自己一个人在家害怕,妈妈还没回家,电话也不接。她打电话给爸爸,爸爸来接了她回他新家。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同父异母,小她两岁的弟弟。
周阿姨面相很和善,那天带她洗澡换衣服,关怀备注。可转身,爸爸看不到的地方,就立即翻面警告她,不要再骚扰她幸福的家庭,她爸爸已经不要她了。当她把这些告诉爸爸,爸爸却不相信,说周阿姨不是那样的人。后来,那个小她两岁的弟弟莫星朗也来警告她,让她滚出他家。说她霸占了爸爸这么多年,现在又来和他抢。还特意在自己手上掐出紫色的於痕,拉着周冬乐一起向爸爸告状诬陷他。莫芷荞和他们吵了一下,爸爸却不相信甩了她一巴掌。她看到周冬乐和莫星朗两母子在那里偷笑着,那个时候她才真真正正意识到,莫星朗的这个雷其实早已埋下,只是现在才爆,原来幸福的家庭早已散了。她更加绝望了,这个世界上已没人爱她。面前这个男人只是别人家的爸爸,他宁愿要两只披着羊皮的狼也不要她了。
那一晚,她自己一个人冒雨走路走了两个小时才回了家,大病了一场。从此她不再找爸爸妈妈,自己一个人上学,吃饭,睡觉,铆足劲考上住校高中,有同宿舍同学的陪伴,一个人孤独的生活才结束。回想起来,自己能活到现在,也很幸运了。
长辈们在那边觥觥交错很热络,小年轻这边却一桌子的低气压,各有心事。
莫芷荞看到杨灏跟张虹还在闹别扭,杨灏全程一脸阴灰色,张虹就一直满脸愧疚和讨好,两个人分别照顾着儿子跟女儿吃饭。
杨灏身边还有两个空位置,莫芷荞迫不得已坐他旁边,一股淡淡的摩洛哥香水味飘来,莫芷荞的心又狂跳着:‘老天爷,真的给你玩死了,居然真的是杨灏。’
杨俊紧挨着莫芷荞坐下,紧接着就拿着碗把满桌子的菜夹在碗里,堆的满满的,放在莫芷荞面前:“荞荞姐,都是你爱吃的。”
严妈过来挨着杨俊坐下:“唉,我不喝酒,过来陪你们。”
看着杨俊还在热络的往莫芷荞的碗上堆肉,严妈一筷子打上他的手:“你自己吃自己的。你这样都把菜夹完了,其他人还用吃吗?”
莫芷荞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堆着小山一样的菜,好像都是合她口味的菜,这个家伙还是挺有心的。
“严妈,你不觉得荞荞姐回来后变瘦变憔悴了吗,工作辛苦,要吃多一点补回来。”杨俊歪着头盯着莫芷荞,作思考状。
严妈眯着眼睛,看了看杨俊:嗯,这小子很明显的对荞荞有兴趣,上次荞荞刚回来第一次见面,就感觉他对荞荞有好感。有好姻缘她是不介意牵线,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女,就是这年纪相差四年呀。以叶帆那性格,不一定同意。更何况,杨文海和赵娅莹之前的事……这些以后再说,静观其变就好了,还要看荞荞的意思。
严妈又看了隔壁张虹一眼,一脸嫌弃,对着杨灏说:“杨灏,你什么时候搬回你妈那边,你家里的东西我看着帮你收拾,送过去”
“我的不用收拾了,那些都不要了。承承的帮忙收拾了送到我妈那边去,妮妮的不用收拾了。”杨灏头也不抬,照顾着承承吃饭。
这时张虹委委屈屈的拉了拉杨灏的衣角,被杨灏甩开了。
莫芷荞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那晚真是杨灏吗?不会是因为她搞的人家夫妻不和吗?那真是千古罪人了。’
莫芷荞看着堆在面前的菜,看着杨灏和张虹的反应,想着想着就没胃口吃饭了。这时一只鹅翅膀塞进莫芷荞的手里,杨俊凑了过来,低声说:“看你没胃口,我刚去厨房偷的,快吃,别让承承和妮妮看见。”
杨凑过来的时候,莫芷荞在他身上又隐隐的闻到一股淡淡的摩洛哥香味,随即飘散,她心里又一慌,两个人都有味道,这还怎么确定?
严妈凑过来看到杨俊又偷了一只鹅翅膀,勾着手指轻轻的给他一个爆栗:“作死,还像个小孩,又偷吃。”
杨俊缩了缩头,向莫芷荞求救,肥腻腻手摸上莫芷荞的手臂摇着:“荞荞姐,救我。”
莫芷荞拿着鹅翅膀,看着杨俊那肥腻的手,这家伙,忍不住肥腻的手也捏了捏杨俊的脸,这个家伙,还是小时候那个讨厌的小孩。
忽然,严妈爆了一句:“杨俊,昨天洗衣服的时候顺便把你哥的一起洗了,衣服多了点,香水也快没了,你再去买点。”
“香水洗衣服?”莫芷荞惊讶的扭头看着杨俊。
“唔,在医院工作,总感觉有消毒水味,会加香水洗。”
真奢侈,莫芷荞拍了拍额头,怪不得俩人都有同一种香水味,让她变的更云里雾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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