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他前些年约我吃饭看电影什么的,还是比较多的,但是最近这一年,十天半月都没一次了,也不象过去那样说他喜欢我唱戏什么的,你不也知道,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私下约我们这些单身女人出去吃饭看电影,无非就是冲那点事而来,有谁真正对我好过?”李香兰说着说着,忽然变得无限感慨,她说,“现在回头看呀!我就后悔一件事,没跟你爸拜个堂,诶!不说这个了,只要你和继先眼里有我李香兰就够了。”
李香兰这么说了自己的人生无奈,我就不好说她这些年为何不找个男人嫁了,毕竟,她至少曾经是我宋家的“三姨太”,与我父亲只是少了一个仪式而己,我于是换了个话题问她说,“你跟赵铭也接触了这么多年了,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但凡男人好这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李香兰只说了一半话就停下了。
“他好什么了?”我忽然意识到赵铭可能有不良嗜好。
“女人呗,还用说嘛!你以后可得正经点,别那么花心。”李香兰笑了笑。
“我听说赵铭他夫人和儿子都在桂林呢?他在高雷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我问这个,是想从生活问题上甄别赵铭是否是我党的“蓝海”同志,如果他个人生活不检,那赵铭就可以从中排除了,不必将他想在当然可能之内。
“呃,继祖,你还是个未婚青年,在三妈面前,你能不能不谈风月之事?”李香兰忽然严肃起来,不想跟我聊赵铭的个人风月之事。
“虽然我未婚,可是我不是好奇吗?再说了,赵铭都去南京、上海调查我了,可以说他是最清楚我底细的人了,我总不能一点都不了解赵铭嘛!”我相信李香兰跟赵铭是没有太过亲密关系的,不然,她不会这么晚了还找我,向我述说赵铭去南京、上海调查我的事。
“你这么说,我倒是理解你的,赵铭这人嘛!心不坏,可就是心太花了,平时爱占别人的小便宜,女人爱他也都是冲他的钱去的,没个真心,我相信他是能看出来的。”李香兰说。
“这么说,他跟那些女人全是逢场作戏了?”我问。
“逢场作戏?赵铭这人可不,只要不冲他着钱而来,他可是多多益善,不象你那个同学李宝棠,光贫嘴说女人,可一到女人靠近,他跑得比兔子还快。”说起李宝棠,李香兰笑了。
“李宝棠这人我比较了解,赵铭他现在跟了哪几个女人相好了?”我又问。
“他现在应当还有三、四个女人吧!红坎有两个,一个叫钱梦琳,在大通公司当副经理,最爱去南华夜总会跳舞了,一个叫刘以芭,曾经跟我唱过姑娘歌,现在跟了赵铭,不再唱了,以为自己有能耐,其实她最爱吃赵铭去欢场的醋了,动不动就找赵铭闹,赵铭现在最烦她了。西营这边有一个,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康县好象也有一个。他赵铭一人拉四辆车,所以每次见到我就说没钱花,他没钱要这么多女人干吗?我有时就不明白了他们这些男人,一点事的事,跟多少个女人不都是一样的,可赵铭却不这么想,他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呃,不说赵铭了,你觉得陈更烈怎么样?”李香兰居然认识保密局这么多人,我得一一问了,才好从生活方面做出判断。其实通过这个问话,甄别谁是“蓝海”更准确一些。
“陈更烈呀!哈、哈、哈,他好象也是你同学哟,他这人最爱扮纯情了,但我看他是假正经,真的,见了漂亮女人,他眼睛滴溜溜的转,恨不得马上上去咬一口,可是一谈起来,他好象还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青年。”李香兰说的话,跟我对陈更烈的感觉是一样。
“那张英杰呢?”张英杰是他们几个之中年纪最大的。
“张英杰这人城府太深了,我跟他接触不多,不好说他。”李香兰说。
“那李老师你总没有一个合适的吗?”我忽然换了话题。
“谁合适我呢?你说,你都没结婚,倒想给你三妈我作媒了不是?”李香兰嬉嬉笑了。
“都这么多年了,你应当有自己的生活。”我这么说也是为了李香兰好。
“是呀!你说得没错,可是结婚这种事,就象拍手一样,得两边手拍不是?我一边手怎么拍?我呀!就象你爸当年说的那样,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当年我还不信了他的话,可这些年,我真有些信了。”李香兰跟我父亲相好两年之后就怀上了,可她当年还很年轻,为了演戏,拧着劲坠掉了我可能的妹妹或者弟弟,她本人从此与我父亲渐行渐远。
李香兰是因了前些年的因,才有了今天的果,所谓知己者明,李香兰也算是知己了,她说的这些话,我也替她高兴,只是我没有表露出来。
快到六六剧场时,天开始下起了小雨。小北风轻轻吹起来了,街边的树叶子随风摇拽着忽明忽暗的夜色,我们不再说话,车上的温暖和短暂的沉默,让我想起了李香兰曾经被拐卖几次的孤苦伶仃的童年……
到了六六剧场大前门,李香兰准备下车前对我这样说:“继祖,今晚谢你送我,我今晚特别、特别高兴,特别、特别开心,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呀!你从来都喜怒无常的。”我是真不知道李香兰为什么会如此开心。
“因为呀!因为我有儿子了,而且是两个,我不必想着嫁人的事了。”李香兰仿佛做了一个重要的人生选择,她居然欣喜得象个小女孩,下车后小跑着去叫了六六剧场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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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西营的路上,我梳理了一下李香兰跟我说的赵铭的私生活,首先将赵铭排除出去了,他是党国腐败官员的代表。但赵铭跟李香兰说的话,未必是他向翁竖民汇报的重点。
逐一梳理过后,我发现他跟李香兰说了四个方面,一是我有漏网汉奸之嫌,他要对我使绊子,这是可以当话题的。二是我大龄未婚,又不近女色,象是什么人,那就是有共党之嫌了,这是重点。三是我在崇明法院收了不少好处,是该向翁竖民或者他本人送点好处的。四是我在上海做过两次手术,但身体却很棒,有掩盖事实真相之嫌,也是重点。
赵铭公差回来,没有先回站里报到,反而先见他的几个相好女人和李香兰,他这是借李香兰之口,公然向我讨要好处呀?这种真小人在我过去的案卷里就有不少,有的人还因为这点贪心进了监狱。张英杰中午搜查我家里时对我说过,赵铭和李香兰的关系非同一般,难免会给李香兰出什么主意,意思是赵铭通过替李香兰谋事而获益。
为防赵铭借调查我之机,行变相索贿、对我使绊子之能事,我回家后拔了陈更烈家里的电话。陈更烈没有说他也是刚回来,而是说我第一次打他家里的电话,必定有重要之事。
我说:“赵铭,赵主任回来了,你猜他还没回站里之前,他先见了谁?”
“他一回来先见谁?这还用说吗?肯定是他那几个相好女人了,他这人平时闷声不响的,一响就是惊天雷。其实,他这人就好这一口,不查案时总是没个正事,白白浪费了党国不知多少资源。”陈更烈这个曾经的代站长不满赵铭已久,可赵铭是建站时的老人,又没觊觎站长之位,和白宗禧兵团的李司令有些关系,陈更烈当代站长时也不敢动他,张英杰对他也是恨得牙齿痒痒的。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
陈更烈跟我说了一通赵铭的不是之后,他忽然笑嬉嬉地问我,“你到站里上班的第二天赵铭就出差了,你怎么就知道他回来了?难不成他见他女人时,你也有份?哈、哈、哈。”
“什么我也有份?你别开这种玩笑了,他的女人,姓甚名谁,我一个也没见过,又何曾有份?是他一个人见他的女人。”我想切入正题了。
可是,陈更烈正在兴头上,他说:“你这么说,那我得跟你介绍一下了,赵铭的女人,有一个在西营跟赵铭同居了很久,叫罗理珠,是海员国际俱乐部桌球部经理。两个在红坎,其中一个叫钱梦琳,在大通交通公司当副经理,姿色还算不错的,也只有这个女人我才瞧得上眼。另一个叫刘以芭,过去是唱戏、唱姑娘歌的,赵铭借捧李香兰的场子而泡上了她。刘以芭以为赵铭很有钱,就跟了赵铭,没想到赵铭不刮不义之财,也跟我一样,身无银俩,她这才知道自己跟错人了,可是她自己回不去了。还有,刘以芭是个超级醋坛子,经常因为罗理珠和钱梦琳而闹赵铭不痛快。诶,这女人一多,就多是非不是?”
“你就别扯了,扯这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想扯回正题。
“怎么说跟你没关系呢?”陈更烈不等我说完,他接着说:“赵铭的事对我们都太有警示意义了,你想想,你现在不仅有劳小雯,还有李蕾蕾,两人都是国色天香,其实你有两个就够了,你可别学赵铭,要了一个又一个,天天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少得了是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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