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裳看着她,最后叹了口气,也跟着坐了起来,她握住女儿的手,缓缓道:“还记得娘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们娇娘这辈子,注定是要过好日子的。”
“……”
叶娇娘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的那股不安。
叶霓裳笑了笑,说:“娇娘,你放心,娘一定会替你把所有的路都给铺好的。”
叶娇娘却一点都不放心。
……
翌日一早,还没睡下多久,叶娇娘就被吵醒了,过来传话的婆子说,老夫人要见她。
叶娇娘有些紧张。
母亲却握住了她的手,母女俩洗簌更衣之后,一起去见了殷老夫人。
“老夫人。”叶娇娘行礼,叶霓裳也跟着微微福了福身。
殷老夫人看着心情不错,让她们坐下说话,又让毕嬷嬷上了茶水和早膳。
“还没用早膳吧,先吃,吃完了咱们再说。”
叶娇娘和叶霓裳互看了一眼,都弄不懂这老太婆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端起了碗道谢。
殷老夫人一点不吝惜,让人送来的早膳都是好的,燕窝粥、补汤,都是天不亮厨房的婆子就起来准备了。
待用完了早膳,下人把碗盏都撤下去了,殷老夫人才开口。
“娇娘,我且问你,你心中对我和文孝可有怨恨?”
叶娇娘一怔,能没有吗?她恨殷老夫人狗眼看人低,但更恨殷文孝的三心二意。
不过后来又想,其实自己恨天恨地又有什么用,总归还是她命不好。
比不得秦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但现在么---
叶娇娘低着头道:“娇娘不敢,在扈山时,伯爷待娇娘的一片真情,娇娘铭记一辈子。”
后来殷文孝待她的冷漠无情,她也会记一辈子。
殷老夫人听她这么说,心里很满意。
屋子里的下人们都遣退了下去,殷老夫人用帕子揩了揩唇角,这才道:“那个玉牌你们也知道,这可是皇室的东西,一个弄不好,那是要抄家灭族的。”
如果万一,玉牌是假,或者叶霓裳撒了谎,那么别说她们母女俩,就连整个殷府,也要跟着倒霉。
所以这件事情,殷老夫人虽然觉得老天爷在帮殷家,却也不得不慎重。
“办法我已经想好了,但是娇娘---”
殷老夫人缓缓道:“在我们替你把那玉牌呈到皇帝面前之前,你必须得先怀上文孝的孩子。”
“……”
“……”
叶娇娘和叶霓裳母女俩对视一眼,心里都很是惊骇,万万没有想到,这殷老夫人竟然这么无耻!
“可是……”
叶娇娘脸色有些惨白,“可是大夫说过,我先前滑胎身子受损,为身体着想,至少也要过个一年半年的才能重新、重新要孩子啊。”
“这有什么打紧的。”
殷老夫人道:“府里好东西多的是,你多吃些,好好调养调养,女人么,总是得生孩子的。”
“……”
叶娇娘最后只得敷衍地应下了,不过她心里清楚,殷老夫人不是可以糊弄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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