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你,但是……」他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却被我偏头躲开。
他苦笑一声,收回手,语气低沉而沙哑,「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他的眼神真诚而热烈,像是要将我燃烧殆尽一般。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反应。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女声:「王爷!王爷!您在哪里?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滚烫的手指,带着陌生的力度,紧紧地扣住我的手腕,像是一把烧红的铁钳,灼痛了我的肌肤,也灼痛了我封存已久的心。我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痛苦、挣扎、祈求……种种我曾经熟悉,如今却厌恶至极的神色。
「放开我!」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厌恶地说道,「陆砚绎,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你几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抹去你曾经对我的羞辱和伤害吗?」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像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鹰,无力地垂落下来。
「沫儿,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弥补不了曾经的过错,」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沙漠中干涸的风,「可是,我真的后悔了,我每时每刻都在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珍惜你,后悔……」
「够了!」我打断他,不想再听他那些虚伪的忏悔,「陆砚绎,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你是这天下的主宰,所有女人都得围着你转吗?我告诉你,从前那个对你死心塌地的沫颜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想离你远远的,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我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我看到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底的痛楚几乎要满溢出来。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那副令人心烦意乱的模样,冷冷道:「如果没什么事,就请王爷回吧。夜深了,我累了。」
我转身想走,却被陆砚绎猛地拉进怀里,他滚烫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像是要将我融化进他的骨血里。
「不!沫儿,别走!」他呢喃着,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祈求,「别离开我,求求你……」
我心头一震,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这感觉陌生又危险,像是春日里疯长的藤蔓,带着清甜的花香,却一寸寸缠紧我的心脏,让我快要无法呼吸。
该死!我怎么会对他……
正当我陷入混乱的思绪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宁雪儿尖锐刺耳的声音:「王爷,不好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她……」
陆砚绎身体明显一僵,随即猛地松开我,快步走到门边,一把拉开门,厉声问道:「贵妃怎么了?!」
宁雪儿脸上带着一丝慌乱和担忧,急切地说道:「回王爷,贵妃娘娘她……她突然腹痛难忍,太医已经赶过去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陆砚绎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可是太医说……说贵妃娘娘她……她好像……好像……」宁雪儿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眼神闪烁,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好像什么?!你倒是快说啊!」陆砚绎急切地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宁雪儿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看着陆砚绎,一字一句地说道:「太医说,贵妃娘娘她……她好像……小产了……」
「什么?!」陆砚绎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身体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慌乱,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王爷!」宁雪儿连忙追了上去,焦急地喊道:「您等等我!」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失落?
不!苏沫,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孩子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用力摇了摇头,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抛诸脑后,转身回到房间。
可是,我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陆砚绎慌乱的眼神,痛苦的表情,一遍遍在我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该死!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一片茫然。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窗外传来,我心中一惊,警惕地问道:「谁在那里?!」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握紧拳头,慢慢地朝窗户靠近,心中警铃大作。
突然,窗户被人猛地推开,一个黑影闪电般地窜了进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捂住嘴巴,拖进了黑暗之中……
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那人身上冰冷的、金属般的气息。他力气大的惊人,我越是挣扎,他就勒得越紧,仿佛要将我生生勒死。
「唔唔……」我拼命挣扎,想要出声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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