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默了,他看着顾长生,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他知道,顾长生是个人才,而且对他忠心耿耿。但是,钟家势力庞大,若是让顾长生娶了钟家小姐,无疑是如虎添翼,到时候,他这个皇帝,还能不能坐稳?
「皇上,」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德柱突然开口了,「老臣斗胆进言,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三思啊!」
赵德柱这一声「三思」可谓是老奸巨猾,表面上是劝诫皇帝,实则暗戳戳地挑拨着皇帝和顾长生之间的关系。他这番话,正中皇帝的软肋,让原本就心存疑虑的皇帝更加不安起来。
皇帝眯起双眼,看向顾长生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和猜忌。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问道:「顾爱卿,你当真对朕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顾长生心头冷笑,这皇帝老儿,还真是多疑!他单膝跪地,朗声答道:「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之刑!」
「好!好一个日月可鉴!」皇帝冷笑着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既然你对朕如此忠心,那朕问你,你可知,你今日之举,会给朝廷带来多大的震动?会给百姓带来多大的恐慌?」
顾长生不慌不忙地答道:「皇上,臣一心为国,从未想过要给朝廷和百姓带来任何麻烦。臣今日之举,只是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并无其他任何企图。」
「哼!说的好听!」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怒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娶了钟家小姐,便可名正言顺地掌握钟家的财富和势力,到时候,你手握重兵,富可敌国,还有谁能够制衡你?你让朕如何相信,你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皇上,您错怪臣了!」顾长生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臣对权势富贵,并无半分贪恋。臣之所以想要娶灵儿,只是因为真心爱她,想要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臣可以向您保证,即便臣娶了灵儿,也绝不会利用钟家的势力来威胁朝廷,更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周的事情!」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皇帝冷笑一声,「空口白牙,谁不会说?你若真有心,就应该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忠心!」
顾长生闻言,心念急转,他知道,皇帝这是在逼他表态,逼他做出选择。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目光扫过金碧辉煌的大殿,最后落在皇帝那张威严的脸上,沉声说道:「皇上想要臣如何证明?」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缓缓开口,说出了一番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话语……
赵德柱这一声「三思」可谓老辣至极,表面上是劝诫皇帝,实则暗藏机锋,将难题抛给了皇帝。他深知皇帝此刻的顾虑,顾长生功高盖主,已成不争的事实,若再让他娶了钟家小姐,无疑是给自己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皇帝脸色阴沉,目光在顾长生和赵德柱之间来回游移,显然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殿内的气氛顿时凝滞,落针可闻,众臣皆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龙颜。
「赵爱卿所言极是,此事的确需要慎重考虑。」片刻后,皇帝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顾爱卿,你的忠心,朕自然是信的。只是,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更何况这还关系到两家联姻,更需谨慎对待。这样吧,此事容后再议,你先退下吧。」
皇帝这番话,看似给了顾长生希望,实则是在拖延时间。顾长生自然明白皇帝的心思,但他并不着急,他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出赐婚,就是要逼皇帝表态,好让他看清朝堂上的局势。
「皇上,臣有一事不明。」就在顾长生准备领旨退下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公子突然开口了,他斜睨着顾长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顾大人口口声声说与钟家小姐两情相悦,可我怎么听说,钟家小姐早已心有所属,与当今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呢?」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赵公子这番话,可谓是诛心之言,直接将顾长生推到了风口浪尖。若是顾长生不能证明自己与钟灵儿之间是真爱,那么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就会变成一场笑话,甚至会被扣上欺君罔上的罪名。
顾长生冷冷地看着赵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知道,赵公子这是在故意挑衅,想要激怒他,让他在冲动之下犯错。
「赵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顾长生语气冰冷,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与灵儿两情相悦,天地可鉴!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哟,我好怕啊!」赵公子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顾大人,你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你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异姓王,真的能娶到钟家小姐吧?」
赵公子肆无忌惮的嘲讽,让顾长生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握紧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此刻越是动怒,就越容易中了赵公子的圈套。
「赵公子,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在大殿门口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面容清丽的女子,正款步走来。
「灵儿!」顾长生看到来人,眼中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来人正是钟灵儿,她今日身穿一袭白色衣裙,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起,脸上不施粉黛,却更显得清丽脱俗,宛若九天玄女下凡尘,让人不敢逼视。
钟灵儿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皇帝盈盈一拜,说道:「民女钟灵儿,参见皇上。」
「灵儿,你……你怎么来了?」皇帝看到钟灵儿,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还是厌恶。
钟家虽然富可敌国,但毕竟只是商贾之家,在皇帝眼中,不过是低贱的商人罢了。若非钟家财力雄厚,对朝廷多有支持,皇帝根本就不会允许钟灵儿出现在他面前。
「回皇上,」钟灵儿不卑不亢地说道,「民女听闻顾大人今日进宫,是为了向皇上求娶民女,所以特地赶来,想要当面向皇上表明心迹。」
钟灵儿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脸震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钟灵儿竟然会亲自进宫,而且还当着皇帝的面,承认了自己对顾长生的爱慕之情。
「你……你胡说什么!」皇帝怒不可遏,指着钟灵儿的手都在颤抖,「你一个小小女子,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是目无君父!」
「皇上息怒,」钟灵儿丝毫不惧,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说道,「民女所说,句句属实。民女与顾大人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今日特来求皇上成全,还请皇上恩准!」
「你……」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钟灵儿竟然如此大胆,敢当着他的面忤逆他的意思。
「皇上,」赵德柱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他对着皇帝躬身说道,「依老臣之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钟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不如先让她回去,等过些日子,再做定夺。」
赵德柱这番话,看似是在为钟灵儿说话,实则是在给皇帝台阶下。皇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正准备开口,却见顾长生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钟灵儿面前。
「赵大人此言差矣,」顾长生目光凌厉地看着赵德柱,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与灵儿两情相悦,何须再等?今日我便要带她走,谁能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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