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泽走到床边,看着沈玉华苍白的面容,心中一阵绞痛。他轻轻地握住沈玉华的手,那只手,曾经是那么温暖有力,如今却冰冷得可怕。
“祖母……”他低声呢喃,声音哽咽,“您一定要撑住,阳泽……阳泽还需要您……”
沈琬琰抬起头,看着叶阳泽,眼中满是担忧:“阳泽,母亲那边要告诉吗?”
“母亲已经知道了,她去安排思源他们回来的事了。”叶阳泽低声道。
沈琬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悲凉。
霍莹华强忍着悲痛,安排好府中事务,又去信给叶家其余人,这才带着秦淑华、岳千雁和叶安宁匆匆赶到鹤松院。
一进屋,几人便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
沈玉华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哪里还有往日半分威严端庄的模样?秦淑华捂住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岳千雁也吓得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
叶安宁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床边,趴在沈玉华身上,带着哭腔喊道:“祖母!祖母您醒醒啊!安宁来看您了!您看看安宁啊!”
她的声音稚嫩而悲切,一声声地呼唤着,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眼,仿佛陷入了沉睡,又仿佛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霍莹华站在床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如刀绞。她强忍着泪意,伸手轻轻抚摸着沈玉华冰凉的手,声音哽咽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秦淑华和岳千雁也围了过来,两人默默地流着泪,却不敢出声音,生怕惊扰了床上病重的老人。
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有叶安宁断断续续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更添了几分凄凉。
良久,霍莹华才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沈玉华还需要人照顾,叶家也需要人支撑。
“好了,都别哭了。”霍莹华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母亲现在需要的是安静,我们都守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淑华,你带着安宁先回去,千雁,你去小厨房盯着,给母亲熬些汤来,我在这里守着。”
秦淑华和岳千雁闻言,连忙应声,两人互相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
叶安宁却不肯走,她紧紧地抓着沈玉华的手,哭喊着不肯离开。
霍莹华耐着性子哄了她好一会儿,又答应她明日再来看沈玉华,这才将她劝走。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霍莹华一个人默默地守在床边。她看着沈玉华毫无血色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她不知道沈玉华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没有了母亲,她们遇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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