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子,点子有,有万夫不当之勇!”最早返回贾氏堡寨的两名刺客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战栗。
“狗屁!狗屁个万夫不当之勇,分明是尔等无用!”大盐枭贾登上前半步,抬脚将两名刺客挨个踢翻在地,继续咆哮着质问,“你们要他们的具体人数,老子提前一天就给你们买回了他们的具体人数。你们要隔绝沧州城内的守军,老子也买了守军两不相帮。你们怕他们当中有人跑得太快,老子还给你们买了毒箭,买了角弓,买了绊马索和拒马钉。老子花了那么多的钱,你们最后却只给老子带回了全军覆没的消息,你们,你们哪来的脸皮?”
“老爷饶命,饶命啊。小人没有撒谎!那,那郑子明真的有万夫不当之勇啊。大,大护院一个照面都没坚持住,就被他给打得吐血而逃了。小人,小人们虽然,虽然已经豁出去了性命,可,可彼此本事相差实在太多!”
“饶命,饶命啊!是,是大护院率先逃了,小的们群龙无首,所以,所以,所以才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回来报信。小人,小人真的尽力了,真的无力回天呐!”
两名刺客被踢得来回打滚儿,却不敢反抗。只是不断地哭诉哀求!
这二人身上都挂了彩,一个伤在左肩,一个伤在右肋。半边身体都被血迹染得通红,脚上的两只靴子,也俱挂满了猩红色的干泥。乍一眼看上去,谁也无法把他们当成临阵逃脱的胆小鬼,只会认为他们是血战来归的英雄。
贾登手下的帐房和幕僚们,眼睛瞪得溜圆,在两名逃回来的刺客身上不停地扫视。半晌,也没扫视到一处位于背后的伤口。心里头,便对这两名刺客有了几分好感,说出的话,也不约而同地透出了几分回护之意。
“庄主息怒,于今之际,我等首先的需要做的是,想办法应对郑子明的报复,而不是惩罚败军之将!”
“是啊,庄主,万一那郑子明抓到几个活口儿,不难查到是谁想要夺走他的性命。接下来,他一定会率领兵马攻打咱们的饿堡寨。而贾家寨的寨墙虽然坚固,若是没有援军的话,恐怕也很难支撑得太久。”
“杀这郑子明,原本就不是老爷您一个人的决策。如今既然失了手,责任当然也不能由您老一个人承担。那王家、陈家、还有朱家,还有沧州城的团练,必须也站出来,跟咱家共同进退。”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老爷,您不如先问清楚,这一仗的详情。”
“无论如何,让庄丁都上墙驻守,同时想办法搬救兵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
众人甭看没多少实战经验,嘴里说出来的话,却都一套一套,有理有据。大盐枭贾登听了,心中的烦躁顿时消解了不少。抬起脚,向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吩咐,“来人,拉他们两个起来。你们两个,给老子说清楚,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大护院为何自己丢下你们先跑了,他到底是死是说!”
“不,不用拉,小人,小人自己能,哎呀——!小人能自己站,站,站起来!”两名刺客艰难的在地上翻滚,挣扎,直到被人拉住了胳膊,才喘息着站起身,冲着贾登抱拳施礼,“谢老爷不杀之恩!小人今天早上由大护院领着……”
虽然逃得早了些,没有亲眼看完整个溃败过程。这两个家伙,却凭着各自的想象力,为大盐枭贾登和在场其他众人,描述出来一场惨烈、艰辛,跌拓起伏的恶战。
他们自己这边,当然是准备充足,部署得当,并且士气旺盛,对雇主忠心耿耿。然而并非大家伙不用命,实在是对手太厉害了。厉害得远超任何人的预料。非但那郑子明本人是个万人敌,跟他同行的其他少年,也个个都能横扫千军……
在他们两个看来此战唯一的失误,就是带队的大护院,不该过早地逼迫众人攻入树林。而带队的大护院肯定是死在了郑子明手里,或者被郑子明所生擒,所以,此人就是最好的污蔑对象。反正此人是没希望再回来跟自己对质了,自己怎么说都不会穿帮。
聪明人在关键时刻的选择,大抵上都会一致。接下来陆续逃回堡寨其他四、五名刺客,也都本能地夸大了对手的实力,本能地将战败的责任朝带队的大护院身上推。结果核实了所有逃回来者的口供之后,大盐枭贾登和他的幕僚们,便顺理成章地得出了一个令人无比沮丧的结论:郑子明和他身边的伙伴个个都是关羽、张飞那样的勇将,自己这边绝对没可能在野战中取胜。如今之际,唯一的办法,就是死守堡寨,然后广搬救兵。争取先凭借地利及人和,打一个平局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托人斡旋调停,争取最后能化干戈为玉帛。
“这,这,怎么可能,那姓郑的明知道我要杀他!”双手抱着头,大盐枭贾登嘴里,发出一串绝望的呻吟。“他不将我的全家斩草除根,怎么可能坐得稳防御使的位置?况且他手中还有两千多心腹弟兄,只要拿了盐税,便可就地招兵买马。假以时日,我更不是他的对手!”
“问题是,老爷您最初也只是想给他的下马威,没想要了他的命啊!”一名山羊胡子幕僚摇摇头,低声剖析,“他真正应该报复的是给您下命令的那个人,而不是您。再者,只要他没有在极短时间之内攻破堡寨,就会认识到咱们的实力。那时候,与其跟咱们拼个两败俱伤,让别人捡便宜。还如不放下以往的恩怨,一起来发这制盐贩盐的横财!”
“你是说,让我,让我主动出首,将,将受了谁人指使的事情告诉给他?”贾登听得眼神一亮,毫不犹豫地忽略了对方后面几句话。
“冤家宜解不宜结!他跟谁合作,都是合作,不可能自己动手去砍柴火煮海水。”山羊胡子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只是老神在在地补充。“您毕竟没有能够杀死他。而只要您在,汴梁城里那位就不会再向别人下同样的命令。怎么做对他自己更有好处,相信那姓郑的能够算得清楚!”
第二章谋杀(七)
“是啊,东翁,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那郑子明也不知道,您到底是想给他个下马威,还是受人指使,想要了他的性命!”
“贾老爷,那姓郑的既然是官场上的人,就应该明白官场上的规矩。这年头到哪儿上任,最开始跟地方上不明争暗斗一番?斗出个输赢大小,也就罢了,何必非得拼个你死我活?”
“是啊,东翁,朱老跟吕老两个说得没错。咱们只要把寨门关紧,让他知道咱们并不好拿捏就行了,总不能真的扯旗造反!”
“是啊,是啊……”
众幕僚和管事们七嘴八舌,纷纷附和山羊胡子的意见。
倒不是他们目光短浅,头脑简单,而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们再做什么长远图谋。毕竟派刺客暗杀一位即将上任的朝廷命官是一回事,拉出庄丁公开与朝廷的兵马对抗,则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只要他们做得干净利落,过后就可以推给越境打草谷的契丹人或者土匪流寇。在符家和朝廷中另外一位大人物的全力遮盖下,郑子明的同僚和上司即便心存怀疑,也没有办法将真相一查到底。
而后者,则等同于公开扯起了反旗。非但朝中那个大人物不敢替他们说话,他们以往依仗的符家,也会在第一时间跟他们摘清关系,甚至直接派兵马过来杀人灭口。
此外,谋刺朝廷命官,完全可以由组织者一人承担。而公开扯旗造反,被扑灭后,首犯和胁从,可是一律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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