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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波澜（第2页）

“去他妈的分支，你以为在那个疯子手底下做事容易吗？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当年我还是金三角的一个帮派首领，如果不是云家家主非要插手金三角的事，我会被他第一个灭掉帮派，还心甘情愿地为他打工？”

云无倦：“所以云家余孽就找上了您？”

林永气道：“他们云家人都是一个嘴脸，当年的余孽想让我帮他们杀了现任云家家主，扶持云天琅上位，可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与其受命于他人，不如翻身做主人，等我掌控了实验体，黑白两道就等着供奉我为王吧！哈哈哈哈哈……”

林永眼里是热切的渴望，以至于他忘了了思考一个小小的研究员是怎么知道他与云家余孽的勾结。

程淮左在一旁看戏，内心嘲讽道：“自古权利便是争夺的中心，即可为王，也可为夺命的利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云天琅……

那个人还在云家躺着，照林永的话来说，他与云家余孽的关系非比寻常，可是云无倦似乎不在意这个，还要救治云天琅。

有些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云无倦薄唇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您放心，等您掌控实验体这一天不远了。”

他眼里闪过嗜杀的眸光。

去地狱里掌控也是可以的吧？

待林永走后，程淮左问云无倦，“你当年为什么第一个灭的帮派就是林永的？”

云无倦调制着试剂，不甚在意地说：“我很久以前来过这里，他手底下的走狗不长眼，冲撞了我，所以我第一个灭了他。”

“很久以前？”

云无倦：“嗯，十多年前的事了，不只他手下不长眼，在瓦德镇的普林斯也管教无方，欠我两条命，所以我去瓦德镇的时候杀了两个人，有点遗憾没有碰上他本人，否则他应该也下地府了。”

程淮左在脑海思索，云无倦见他不吭声，以为他没想起，便说：“就是那次你说让我带你去游乐场的事，我一回来你就说我身上有血腥味。”

程淮左：……

其实他都记得，只是不愿意回想，因为一回想脸就会烧的慌。

就是那次，他的下巴被云无倦亲过。

脑海中的画面一出来，程淮左就控制不住了，他记得当时云无倦的唇有多软，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没有亲上。

画面冲击力太大，程淮左立马微微低头别开视线不去看云无倦，他闷闷地说：“……可欠你两条命的也不是你杀掉的那两个人吧？”

云无倦倒是无所谓，“他们都是人渣，那时我就露了半张脸，他们就想睡我。”

程淮左：！！！

“这样的废物不杀了留着污染地球上的空气吗？”云无倦说。

“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反正你一颗善良的心，见不得打打杀杀。”

云无倦没有半分在意自己的名声，他说：“无论黑白两道，都视我为魔头、疯子，我杀的人足够多，也不在意一个两个，要是等哪一天我发疯，说不定连云叔也会杀掉。”

“你……”程淮左嗓音嘶哑。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云无倦会这样认为。

“我有狂躁症，云叔知道，上次实验体暴乱的时候我症状发作了，如果不是药物作用，那天我会把东区全部的实验体杀光，所以云叔他一直让我吃药，你知道药物的副作用是什么吗？”云无倦问程淮左。

“……不能与人动手？”程淮左听到过很多次云叔对云无倦说过这话，他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明白了。

云无倦淡淡点头，“只要与人动手，身体负荷就会超重，如果过了这个阈值，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所以被追杀那次你只是护着我逃，没有动手。”程淮左声音有些发虚。

“没有动手受到的伤也不过是皮毛，左肩上的子弹我本不急弄出来，反正我是不会有事的，但我哪知道你小时候还是个哭包，一直以为我要死了，只好让你帮我把子弹弄出来。”

程淮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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