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过了几分钟,李家小弟从一楼搭电梯上来,电梯门一开,低头就往门外走的他差点撞上并肩站著的两个大男人。
「大哥,你跟方大哥要出门?」
姜升鸿一时挣不开方宗玺,看见小弟双眼在他俩交握的手上溜啊溜的,只能有点尴尬的嗯了声,侧身就往电梯进。
「不是要吃饭了,怎麽还要出去?」楼道里都是饭菜香,李在尹是好鼻师,一闻就知道那是他亲娘的手路菜。
「有急事,来不及吃了。」方宗玺对李在尹笑得自在,在门关得只剩一缝时,还朝他单眨了下左眼。
「切,说什麽急事?我看是出去约会,吃烛光晚餐了吧......」李家小弟嘟嘟囔囔的进门,边脱鞋边反手将大门带上,往厨房方向大嚷地问道:「妈,今天煮的糖醋是什麽?都快香到一楼去了!」
方宗玺驾车时通常很认真,不爱左顾右盼,顶多就是看看後视镜跟广角镜,可今晚他做不到专心,眼睛频频扫向坐在前座的姜升鸿。
「你别这麽紧张。」车窗紧闭,车内开著循环空调,方宗玺能清楚听见姜升鸿深吸急吐的声响。
姜升鸿没有回话,看似专心的留意著前方的路况,其实正在回忆里重新检视沈文煜当初与他分手的片段,路灯一盏盏的飞逝而过,那一脸的严肃也跟著忽明忽暗,看起来更加的凝重。
「你这样子,我看了也会跟著紧张。」方宗玺空出接近副驾驶座的右手,去握姜升鸿靠近他这边的左手,「老婆,不要不理我。」
姜升鸿被这麽一碰,这才如梦初醒:「什麽?」
「......我有点饿到受不了了,你去7-11随便买点吃的喝的。」方宗玺要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太计较,「别只记得买我的。还有,多买点,搞不好地方很偏僻,晚了饿了,也不用担心买不到东西吃。」
姜升鸿点点头,方宗玺将车停在一家小7前,手煞车都还没拉起来,人就开门下去了。
透过便利商店的玻璃墙,方宗玺盯著姜升鸿穿梭在冰箱与货架之间的身影,就在姜升鸿抱著一堆东西站到柜台的当下,不属於方宗玺的手机铃声在前座的脚踏垫上悠扬地响起了。
「喂?」弯腰将手机捞起来,方宗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决定帮姜升鸿接这通电话。
等姜升鸿提著袋子上车坐好了,方宗玺便将他的手机递给他:「你刚刚没带下车,我帮你接了通朱大姊的来电。」
「她交代了什麽?」姜升鸿将手机接过来搁在腿上,然後从袋子里拿出葡萄吐司厚片,撕开包装袋再拿给方宗玺。
「她说她家里有事,不能跟我们一起去了。那女孩得了腹膜炎,必须转院,要找沈文煜,要直接到花莲慈济医院。」
***
病床上戴著氧气罩的女孩,瘦弱苍白,怎麽看都没有床尾的病历简表上注明的十一岁。
「姜升鸿,回去吧,不必担心我。」你一分钟不走,我的背就要被某人眼里的刺多扎一分钟,这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沈文煜实在消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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