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没说话,就躲在潘子后面,当个跟风的,看烟掉了,我假装去捡烟,与此同时,又把指缝间的监听器偷偷按在曹洋鞋跟上。曹洋两口子一点没发觉,等我起身时,看架势,曹洋的火气都快压不住了,要爆发。
既然计划完成了,我和潘子见好就收,潘子也不装傻卖萌了,说老总今天心情不好,改天我俩再来,又带我转身走了。当然了,我走的时候,一直把烟夹得紧紧的,心说我哥俩都没吸过几次这么好的烟,曹洋就算现在想要,我也不会给他。
曹总两口子一直在商场里逛到晚上,还在这里吃的饭,这才一起回家。我和潘子依旧开车跟着,不过这次轻松多了。我把监听设备打开,戴着耳机试了试。或许这监听器本身带着扩音功能,虽然摁在曹洋皮鞋上,但他在车里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和潘子商量着,曹洋夫妇逛了一下午,保准都累了,我们就在他家楼下一直监听到他们睡觉,我们就撤,等第二天早上,再赶过来继续。我俩轮番上阵。这次又轮到潘子了,我趁空窝在车座上闭会眼睛。可突然地,潘子嘿嘿笑了,我被他弄得挺好奇,心说这缺德兽咋了?监听而已,有什么好笑的?看我瞅他,他还递过耳机子让我听。
我真没想到,曹洋的精神头能这么旺,这耳机里全是女人嗯嗯呀呀的叫声,合着他俩在家造小孩儿呢。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觉得这是私生活,我俩这么听好么?我跟潘子说,“要不咱们停一会儿?”潘子摇头说不好,其实他就是想听,却非得找借口,跟我说,“小白,咱们有任务在身,决不能大意,我知道你累了,没关系让我来!”还没等我回话呢,他又迫不及待的把耳机戴上了。我真不知道说啥好了,最后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反正我们只是偷听,也不是偷窥,睁只眼闭只眼算了。我不理会潘子,继续补觉。其实我逛了一下午,身子也乏,这次闭眼睛,一下睡了一个小时。等打着哈欠起来后,我发现潘子还在听耳机,表情也变得愣愣的。
这么长时间了,我觉得曹洋夫妇肯定玩完了呢,弄不好俩人都睡觉了,潘子还听个什么劲?我拽了他一把,又强行把耳机摘下来,问他,“没啥事咱们回酒店吧。”潘子还没缓过神呢,木讷的摇摇头说,“有事,你再听听耳机。”我抱着怀疑的态度,也没那么认真,就把耳机送到右耳朵旁边了,想大体听一下就行。刚开始耳机里没传来啥响声,但突然的,啪的一声响。
这声音吓得我一哆嗦,心说曹洋家咋有人抽鞭子呢?而且伴随的还有一个女人的惨叫。潘子看到我表情变了,他又多说一句,“sm!”sm是啥意思我很清楚,也真没看出来,曹洋这人模人样的家伙,竟然好这口,跟老婆玩起这手来了。我想了想,跟潘子说,“小兽,我有种直觉,咱们这次调查的对象是找对人了。”潘子不懂,让我解释。“据我了解,高收入群体的精神压力都很大,有些人被这么压抑久了,会产生一些特殊好爱,曹洋的sm就是个典型。另外你看,有sm心理的人,性格也肯定扭曲吧。两个小工人和白领主管,或许是真惹到曹洋了,他怀恨在心,就想办法让这三人失踪了。”潘子听完赞同我的观点。
我俩纯属两个臭皮匠,又顺着这个猜测定了计划。我俩这两天也不回酒店了,二十四小时监听,看能不能继续挖到一些蛛丝马迹。只要有证据证明曹洋跟失踪人口有关,警方就能正式接手了。潘子自保奋勇,说上半夜归他了,下半夜归我。而且在上半夜,潘子也没听出啥来。等轮到下半夜时,我发现自己还是困,只好戴个耳机着,懒洋洋的靠在车座上,一边听一边苦苦熬着。我耳机里除了曹洋的呼噜声,也没其他的了。但在凌晨两点左右,我手机来电话了。
这次我手机调成的振动,只在裤兜里抖着。我本来很随意的把它拿出来看了看,但立刻精神了。来电显示是号码,说明不是我通讯录好友,但对这号码我有印象,就是昨夜唱歌那个。我心说行啊,这哥们上瘾了是不?咋还天天打电话呢?我接听了,还是那套路,先嘘嘘两声,又放起歌来。我心里骂了一句,把电话挂了。
不过这一瞬间,我又灵光一闪。这奇怪电话可是我到了田津后才有的,它昨晚来电后,失踪一个人,难道说,今晚来电也是这目的么?告诉我又有人要失踪了?倒不能说我瞎猜,真的很有可能。之前遇到那么多古怪案子,让我知道这世上什么怪胎凶犯没有?
我也不窝在椅子里了,直接板板正正的坐起来,让自己尽量精神些。我就盯着曹洋家楼门口看着,想知道过一会儿,他会不会偷偷摸摸跑出来。可一刻钟后,耳机里传来轻微的咔的一声响。要换做一般人,很容易忽略这种响声,但我撬过锁,知道这动静代表什么意思。我纳闷了,第一反应是曹洋家进贼了,问题是整个楼门口没人进去,这贼又从哪来的呢?难道是同楼道的?我觉得不管啥原因,我和潘子最好去看看。
我把潘子推醒了。这小子睡迷糊了,我跟他重复了两遍,他才明白过来。我俩拿着甩棍下车,大半夜的,也不用偷偷摸摸,我俩甩开大步往楼门口奔。等进去了我才发现,一楼走廊里还有个窗户。现在窗户是开着的,我怀疑贼是不是从这里爬进来的,所以我没发现呢?另外一涉及到去曹洋家,我和潘子都傻眼了,因为我们不知道他家在几层。
我跟潘子分了工,潘子就在一楼守着,我先跑上去看看,要是能找到曹洋家最好,要是找不到呢,我再下来,而且这期间我遇到啥危险,也喊潘子。
一层我先放弃了,两户住宅的入户门都太破,不符合曹洋当老总的身份,等到二楼时,两户人家门前都很有默契的放着一口大缸,估计是腌咸菜啥用的,这明显是老一辈人在住,我又把二层pass了。等来到三层,我发现左边人家的入户门没关严,留了一个小缝。我一皱眉,觉得这是曹洋家的可能性很大。我先把门打开往里瞧了瞧。里面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我又随手把灯打开,一方面留意屋里有什么变化,另一方面低头看看,发现曹洋的皮鞋就在这儿。这证明我来对地方了。我试探的喊了句,“曹总?”
屋里没反应。我把入户门带上,小心的往里走。这是个两室一厅,客厅很敞亮,不像有人的样儿,我又一点点走到卧室前。卧室门没关,借着客厅的灯光,我看到有个女子面朝里的躺在床上,她旁边的被褥鼓鼓囊囊的,好像藏个人。我心说藏着的是曹洋还是那个贼?另外曹洋媳妇怎么了?难道被人弄晕了?我慢慢靠过去,没理会他媳妇,用甩棍对着被褥捅了捅,给我感觉软绵绵的。我伸手用力一扯,发现里面竟然是两个枕头。
我意识到不对劲了,而且这么一来胆子也大了,大步走到另外一间卧室看了看。
这卧室没人住,藏没藏人,一目了然。
曹洋失踪了,贼也不见了。我冷不丁没转过弯来,心说我是一路跑上来的,贼要是下楼,我该遇到才对。但我又想到贼很聪明,他一定知道我来了。先带着昏迷的曹洋往楼上走,等我进了屋子,他又带曹洋下楼。潘子在一楼守着,这是我们的底牌,我估计这时候潘子该跟贼正面交锋了。我看曹洋媳妇胸口一起一伏还有呼吸,没啥大碍,就没理会,撒开腿往楼下跑。
可赶到一楼一看,贼没在,潘子整个人趴在楼道窗户上。潘子身手虽然不比陆宇峰,但也不差,能被贼几下子收拾了,这让我心里惊讶连连。我先顾潘子,跑过去一番连带扯,把他拽下来。潘子晕了,一点意识都没有,右脸还肿起来老高,貌似挨了个一拳。我使劲掐人中,不断叫着他名字,这样忙活一分来钟,他才睁开眼睛,还先问我,“发生啥事了。”
我一听得了,他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把我见到的经历说给他听,他恨得直咬牙。既然曹洋已经失踪了,我俩也做不了啥了。我招呼他先回车里,再给警方打电话,找专家来现场挖线索吧。可等我们走到车前时,我发现驾驶座的车窗上贴着一个纸条。
上面写着一个车次,是田津到乌州的,还特意标注,这趟车有大量空座。我合计这是贼留下的,他意在劝我们别多管闲事,要是能回乌州,就赶紧走。我和潘子都没理会这个纸条,上车后我给接头人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又闷头想起来。从现在掌握到的消息看,曹洋不仅不是嫌犯,反倒也成了受害者,是失踪的第四人,这一个公司从最底层的工人,到最高层的老总,都陆续失踪了,再联系陆宇峰和吴昊的话,我觉得这次任务背后的秘密真是大了去了。
警方很重视我的报警,不到一刻钟,一辆警车呼啸而至,看样子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他们下车后嗖嗖往楼上冲。又过了一会儿,接头人开着一辆车也赶来了。我和潘子不想跟警方一起查案,跟接头人说了几句,就想离开。
但接头人给了我两把钥匙,让我们别住酒店了,去线人指定的住所吧。我一想也对,今晚的贼就该是打骚扰电话那位,他对我和潘子的行踪掌握的清清楚楚,我们再回酒店,别出啥岔子。我也不客气了,接过钥匙。而且我和潘子开车后,为了防止有人跟踪,特意饶了几圈。
接头人提供的住所是两室一厅,真像吴昊说的那样,是个很偏僻的地方,不过屋里条件不错,空调电视一应俱全,冰箱里还有可乐啤酒,以及大碗面。我和潘子先吃面垫了垫肚子,又洗个澡放松下,我俩没啥说的,等忙活完了,各自找个屋子休息。
我躺床上后给陆宇峰打个电话。我以为陆宇峰这时间都睡觉了呢,但电话接通后,我听语气觉得他很清醒,甚至听筒里还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貌似陆宇峰在坐火车。
这次通话,我带了点诉苦的味道,毕竟今晚我俩挨欺负了,尤其潘子的脸,都肿成啥样了。陆宇峰就算不在我俩身边,也得安慰安慰我们吧。可出乎意料,他依旧是那个回答,说知道了。我心说得了,真是几天不见,这小子跟我俩感情不亲了。我又跟他聊几句,反正是把整体经过说的很详细,就把电话挂了。接下来我闭上眼睛睡觉。这一觉睡到天亮,不过不是自然醒的。
我睁开眼睛时,听到客厅里传来啪的一声响,好像有人在开易拉罐。我一看时间,还不到七点呢,潘子不应该起这么早,难道是那个贼?他跟过来了?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我心里还来了一股火,心说这哥们可以呀?过来收拾我俩不说,还喝我家易拉罐?甩棍就在床头,我一把抓起来,大步往外走。
我都做好搏斗准备了,可开门一看,是陆宇峰。他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无线通讯器。阿峰看我出来了,还笑着点头打个招呼。我愣愣看着他,说了句废话,“你来了?”阿峰摆手让我去梳洗下,说等潘子起来后,我们一起吃早餐。
我心思不在早餐上,换好衣服后也坐到客厅,问阿峰,“你特意赶过来,是不是为了失踪案?有啥计划么?”陆宇峰精力全在无线通讯器上,他头也不抬的回我,“计划当然有了,咱们今天上午当电工,下午去蹭饭吃。”我听得迷糊,不知道他说的这两件事,跟人口失踪有什么关系。可没等我继续问,陆宇峰电话响了,接通后他只说了句好,就把无线通讯器锁屏,急匆匆的下楼了。
我一直坐在阿峰侧面,稍微能看到,刚才无线通讯器上传来一份资料。我觉得这资料一定跟失踪案有关。现在阿峰不在,虽说有句话叫偷看别人隐私是不道德的,但我心说自己心里一堆疑团呢,遇到这好事,凭啥不看啊?我挪了挪屁股,坐正位子,又把无线通讯器打开了。
让我失望的是,解锁需要密码,提示的还是指纹密码。我心说在绥远村那次,我打开这玩意儿也没有密码的说法啊,一定是阿峰学坏了,变得滑头了。我本来想放弃的,毕竟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但我又突然来个念头。阿峰的外号叫鬼手,我也有个罪眼的外号,虽然不知道这外号咋来的,但我的指纹或许真能一试呢?
我先对大拇指哈了哈气,又把它对准解锁的地方使劲一滑。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无线通讯器提示欢迎罪眼后,就进到正常画面里了。这资料是一个人的简历,我从头到尾仔细读了一遍。这人叫周伟建,1960年生人,先是因罪入狱,又当了减刑线人,做的任务数不过来,反正资料上写的密密麻麻一堆,最后记录是刑满出狱。我第一反应是有些失望,心说这就是线人。但突然间,我又诧异一下,嘴里自言自语的念了一句,“他是线人!”
我看着他的照片,虽说照片里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依稀间我却能认出来,他就是灵异俱乐部里死去的那个老人。我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但直觉告诉我,老人的死果真不简单,而且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这种怪意识,潜意识里也浮现出褚成梁的身影,这时候门响了,我知道阿峰要回来了。我赶紧关了无线通讯器,又坐回刚才的位置,假装无聊发呆。陆宇峰还拎个背包,看样装了不少东西,挺沉的。他没急着跟我说背包的事,反倒放下背包,匆匆忙忙的走到无线通讯器前。
他也对周伟建的资料感兴趣。不过当他一开通讯器输入指纹后,脸一沉,望着我说,“小白,你是不是偷窥来着?”这我能承认么?我拿出一副诧异的样子,装迷糊的反问,“什么偷窥?咱是那种人么?”陆宇峰真有证据,他也不顾忌,把无线通讯器递过来让我看。我真想不到,在整个屏幕右下键,清清楚楚写着一行话,“上次登录:罪眼。”
我有种要砸设备的冲动,也觉得自己的谎话被揭穿,有种很不好意思的感觉。陆宇峰倒没觉得有啥,又跟我念叨一句,“你以前偷窥白的外号真没叫错。”我看他说的不像开玩笑,但我也纳闷,印象里没人这么叫过我吧?
我和陆宇峰岔开题,又聊点别的,估计是我俩谈话声把潘子吵醒了,他睡眼朦胧的出来了。陆宇峰见我们人全了,收了无线通讯器,招呼我俩一起去吃饭。接着他背着包,带我俩去了供电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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