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有一个沙发,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能舒舒服服的睡着,为了挣这个沙发,我们抓起阄来。潘子运气好,而且生怕我俩耍赖,刚赢了就整个人扑到沙发上。我和阿峰都搬椅子趴桌子,其实厅里还有两把闲置的靠椅,要是把三个椅子拼一块,睡的肯定比趴桌子舒服,但反过来说,睡椅子容易让人反应慢,我怕晚上出现意外时耽误事。那老人除了上趟厕所,就再没出他的卧室,我们也没啥娱乐活动,早早歇息了。
我睡的没那么死,估摸在半夜时分,听到有敲门声,这声音持续时间很短,就轻微的哒哒哒几下。陆宇峰也醒了。我俩看了看对方,默契的走向门口。我当先凑到猫眼那儿,往外看了看,但整个走廊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轻。陆宇峰有招儿,他先把门稍微打开一点,又猛地一关,借着这股振动,让走廊灯亮了。我一直看着猫眼,真没想到在灯亮的一刹那,猫眼中突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这一定是个女的,还看不到她的脸。这造型把我吓得心突突了一下,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陆宇峰问我怎么了?我指着猫眼,琢磨一下说,“外面、外面,好像站着女鬼。”这话听起来很离奇,陆宇峰也不可能信,急忙贴在猫眼上瞧了瞧,随后又瞅我摇头说,“没人啊。”我啊了一声,又壮着胆子再看一眼,门外干干净净。我迷糊了,心说难道体内的迷幻药还有残留?还是正巧在我看完,那女鬼就走了呢?反正有陆宇峰陪我,我不那么怕,就把门彻底打开了。而这时卧室门也开了,那老头只穿一个裤衩子,探个头往这边看了看,大有责怪我们夜里不睡觉的意思。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我和陆宇峰也都是要脸儿的人,不好意思再纠结女鬼的事,紧忙又把门关了,一起回去睡觉。
我能品出来,陆宇峰不在乎女鬼的事,可我睡不着了,只好坐起来,想抽根烟缓缓。今晚无云,满天星斗。我就凑到窗户旁,一边吸烟一边欣赏。没多久,两个光点出现在我视野范围内,这一黄一绿还玩起了花样,互相缠斗着。而且它们的速度很快,都甩出一个发光的小尾巴来。我猛地一愣,回神后赶紧拽陆宇峰,想让他看看这我曾说过他却没见过的怪异是什么样。陆宇峰表情在我意料之中,一副不可思议的架势,紧接着起身往楼下走,想出去看看这光点到底是什么。
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去冒险,就要拽着潘子一起陪他。潘子为了睡个消停,不仅将身子紧紧窝在沙发里,还把上衣抱个团,压在耳朵上。我不客气,一把将衣服抓起来,又给他扒拉醒了,这时陆宇峰都出去了。我们先后来到楼下,邪门的是,在下楼这段期间,那两道亮点消失了。陆宇峰心里窝点火,叉着腰气的望着天空。我也理解,我们又不是鸟人,怎么飞得上去,这么干站了一会,正要扭身回去时,一声嘿从远处响起来。有个小脑袋从楼拐角处探出来。
我隔的太远,看不到它眨没眨眼睛,但它一脸白乎乎的颜色,让我断定,这是白毛鬼。陆宇峰和潘子都第一次见到这玩意,整个人都愣了。陆宇峰很警惕,扭头特意问我,“你说的鬼就是它?”我点头说是,陆宇峰一把将带着手表的胳膊举起来,甩开大步往白毛鬼那里跑。依我看,阿峰是把手表当枪使了,要离近了射杀这个鬼东西。白毛鬼不可能坐以待毙,它看阿峰跑过来,就一缩脖子,转身逃跑了。陆宇峰不打算放弃,也随着消失在拐角处。等我和潘子赶过去时,他俩影子都没了。
这片贫民区就是乱,我也不知道他们顺着哪个羊肠道跑的,跟潘子也不往下跟了。既然跟不住阿峰,我俩就赶紧去家,别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招呼潘子就往回走。在我刚爬完二楼时,潘子已经快冲到三楼了,可突然间,他哇了一声,又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怪响。我加紧脚步跑上去,潘子整个人摔在楼梯上,嘴里正哼哼呢。我凑过去想扶他,但抬头一看,整个人呆住了。那女鬼又回来了,就站在老人家门前,双手随便当啷在两旁,直挺挺的站着。
我说不好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多少有股惧意,一时间都忘了喊话了。潘子也紧张,还摸索着把甩棍拿了出来,我俩都贴着墙站好。那女鬼慢慢扭过头,这次她双手动起来,把头发往脸颊旁推了一下。我真没想到,看清容貌的她竟然这么美。我经常在网上看到被ps过的美女,可眼前这个女鬼,是绝对的素颜,还长得让人一点都挑不出毛病。就凭她这身材与脸蛋,我忽然又不那么害怕她,这么美的人,怎么可能是恶心巴拉的女鬼呢。
她看我们不动,又主动往我们这边走,在下楼梯与我们擦肩而过时,张嘴说了一句,“你们这次是保护老人,记得别到处乱跑!”她说话的声音很沙哑,有点“烟嗓”的感觉,而她说话的内容,明显还带有一丝命令的语气。我纳闷了,搞不懂这“女鬼”到底是什么人,但她既然对我没恶意,我和潘子也不跟她争什么,急忙进了屋。
这样等了一刻钟,阿峰赶回来了,看他一脸泄气的样儿,就知道没找到白毛鬼。阿峰也渴了,拿一瓶矿泉水喝起来,我趁空跟他说了那女鬼的事。我以为阿峰听完又得惊讶呢,但他却显得有些惊喜,喝水都差点呛到,反问我,“她来了?”
我被“她”这个字眼刺激到了,看样儿阿峰不仅认识女鬼,还很熟。我追问他,女鬼到底什么人。可陆宇峰顾只是自顾自的连连点头,说她来的好。他现在的表情也很严肃,我能感觉出来,是从内往外露出一丝敬意。陆宇峰看了看时间,又岔开话题跟我俩说,“时间不早了,既然没什么意外,咱们继续睡吧。”
我看着那沙发就眼馋,想跟潘子商量一下,重新抓阄,但潘子不干,一拱身子就爬上去了。后半夜很平静,等到早上六点来钟时,那老人起来了,穿着一身运动服,要去外面跑步。这可把我们急坏了,外面不太平,昨晚诡异光点和白毛鬼都过来找麻烦,这老人还非得去瞎转悠,嫌自己命长么?老人本来上来倔脾气了,就是要出去,最后被我们硬拦着,也没招了,撂下一句话说不需要我们保护了,让我们马上走人,转身就进了屋子。我心里压着火,人命关天,要真不管他也于心不忍。
我们聚在桌子旁商量办法,陆宇峰说这楼不太安全,把老人带到警局里躲一阵的话,我们也能清闲下来。我觉得没错,警局无疑是铜墙铁壁,谁不死心就来试试,肯定一抓一个准。陆宇峰马上就给曹元打了电话,让他想办法,看能不能找个好说客过来。曹元在当地也有挺大人脉的,过了一个钟头,电话回了过来,说有个警局退休的老刑警是这老人早年间的师兄弟,老刑警答应出面把老人约出来一起谈谈。
计划这么定下来了,而且那老人肯定也接到啥电话了,没多久他穿着立立整整的出来,没好气的告诉我们可以走了。曹元也在电话里提到的地方,是陇州一间小包子铺,这让我多少有些不解。老人趁空讲了一句话,说想起以前师兄弟间一起去吃包子的情景了,我也就释然了,而且他一听是那包子铺,对我们的态度也有所转变。合着这是曹元他们耍了一招触景生情的手段。
我们掐时间准时赶到的。现在不是饭点,包子铺没什么人,就找了靠边的桌子围坐下来。我发现曹元的眼光挺毒,这老刑警果然会玩嘴皮子,先谈了谈早年与老人在一起的趣事,又借机在中间插几句话,那意思他想跟老人一起去警局住住。可这老头儿太念旧,一天都不想离开他那小屋。我发现这次见面,到后来都快成为辩论赛了。这俩老朋友争来争去,曹元和陆宇峰也适当插句话,劝一嘴。
最后老人懒的说了,找个茶杯,一掌打过去,一下就把茶杯打碎了。还指着茶杯说,“如果那个不开眼的想害我,就让他尝尝铁砂掌的厉害。”他这一手也把我们震慑住了,趁这机会,还起身去了趟厕所。我们看他没走出包子铺,也就没跟随,而且私下谈论一番,一会怎么办?曹元和陆宇峰都想到一块去了,如果这老人再不听劝,绑也得把他绑到警局去。我信曹元有这手腕,审讯时的狠劲儿我都亲眼瞧过。可我们等了足足一刻钟,老人也没回来。曹元开口骂了一句,说这老东西也没吃什么东西,怎么去了这么久!陆宇峰对我和潘子使个眼色,让我俩过去看看。我就赶紧招呼潘子走一趟。
这包子铺的厕所分男女间,都是封闭的小屋,我凑到男厕门前,拧了下门把手儿,发现里面有人。我就啪啪使劲拍门,问阿叔你在不在啊?里面没人回答我,只传来一阵的冲水声,这样又等了半分多钟,门开了。我看着出来的人愣住了,那人三十左右岁的样子,挺白净的。他看我和潘子也发呆,问一句,“你们刚才叫我阿叔?”
我没时间跟这小伙纠缠,拔开他就往里走。那小伙也不多话,闷头走了。男厕的屋里没什么藏匿的空间,那老人不会趁机逃跑了吧?我刚想往回走就被潘子一把拽住,指着那女厕说,“小白,你说老人会不会躲在这里面?刚才男厕一直有人,他就用了女厕。”我点点头,觉得潘子分析的有道理,可也不能就这么闯进去吧?潘子当先哒哒哒狠力敲起来,我在旁边仔细听着,女厕里没传出什么话。
也就是无意的往下一望,我发现门底下有点红。带着疑惑,我又小心的用脚往前抿了抿,但这么一弄,带出一道子血来。我心里猛缩一下,知道出事了,赶紧让潘子去找陆宇峰他们,又对着门把手儿使劲踹上了。
这种小门脸的厕所门锁很简单,踹几脚就能把门把手儿弄坏,又使劲扯了几下,把门轰的一下拉开了。我料定这里面发生血案,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在刚开门的一刹那,老人的身子就靠了出来,正好贴到我小肚子上。他脖颈上有个小窟窿,呼呼往外冒血,好在还有口气在,但很衰弱了,就抽搭着鼻子。我留意到,他刚才还用手指在厕所墙壁上划了两个字——和尚。
我一时间弄不懂和尚什么意思,只想把他弄到医院去,看能不能救活。陆宇峰他们赶来后,我正费劲巴力的把老人往外拽呢。陆宇峰先凑过来,对着老人脖颈看了看,脸色沉了下来,摇摇头。我心里咯噔一下,阿峰懂得东西多,他摇头,说明这老人救不活了。不过他还没死,我们就要抱有一线希望。
曹元想的是另一个问题,他赶紧让老刑警把住出口,又给警局打电话,调警力过来,因为凶案才发生,凶手很可能还在包子铺里。我们借了曹元的车,一同把老人往医院送。曹元没开警车来,估计是想显得低调一些,但没了警灯警笛,阿峰开车只能拼命的摁喇叭,试图让前面的车辆让路。我坐在副驾驶上还好过一些,潘子跟老人都坐在后座上,总低声念叨一番。
这间包子铺离医院不远,转过一个弯儿,就能看到医院的红十字了,但这时候出现意外了。我们遇到一个红灯,陆宇峰正要压着人行道借路提前走呢,出现一个三轮小货车。这小车开的疯快,那司机看着挺二百五的,还当不当正不正的向我们撞了过来。他撞到我们后车门上了,那冲击速度让整个车身都抖了一下,后车玻璃还碎了。我真想开骂,这小货车司机,真是缺德的催命鬼啊。
要在平时,我们摊上被人撞的事保准狠狠讹他一笔,可这次情况不一样,陆宇峰对我使个不耐烦的眼神,让我快点把人轰走。我也顾不上我们吃多大亏了,下车后对他喂了一声,又连连摆手。这货车司机有点愣,根本没留意我的手势。刚才撞车受了点轻伤,他一边哼哼呀呀下车,一边竟还探个头往我们车里看。
后车玻璃都碎了,他能看清里面的状况,尤其看到老人血糊糊的脑袋时,他也忘了自己受伤,妈呀一声叫唤,接着就扯开嗓子吼上了,“来人啊!这几个人是杀人凶手,用车偷偷运尸呢。”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要是被他发现我们真是凶手,他早被灭口了。这下陆宇峰和潘子也坐不住了,都从车上钻下来。
这货车司机还没完没了,往我们周围跑去来回“宣传”着。我们现在处在繁华地段,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有私家车车主,也有走路行人,他们都往这边望来。光凭货车司机这么喊,也没人信他,有几个胆大又好奇的,就往前凑了凑,对着轿车里面看了看。当他们看清时,一下信了货车司机的话,这下传开了,我们一时间真就成为杀人犯了。
面对杀人犯,大家的态度也不一样,有赶紧跑的,也有傻不楞跟货车司机一样,没跑但也没敢往近了凑的。反正被这一闹和,我们想走也走不了。我心里憋气,本来救老人的希望就渺茫,现在一看,几乎为零了。在红绿灯底下还站个交警,听到这边喊话后,急忙从交通岗跑下来,不过他没带枪和电棍,就隔远吼着让我们别动,之后急忙打电话,估计是呼叫援助呢。
我是彻底没法子了,陆宇峰望着周围的人,尤其看了看那个交警,叹了口气,把手机拿出来,给曹元打个电话,把当前情况和我们现在的位置告诉给他。曹元本来在包子铺做现场调查,不得已下他又匆匆忙忙带人赶了过来。
有曹元在,这事好办了,那交警听明白后又开始帮我们疏散人群,而那可恶的货车司机早跑没影了,连三轮货车都不要了。我无奈的叉着腰,趁空问了陆宇峰一嘴,“接下来去警局还是医院?”陆宇峰没急着回答我,向轿车后面走去,想先看看老人的伤势咋样,可当他往后车座上看了一眼后大惊,招呼我们说,“快,救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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