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愣了,烧死个人这对我来说并没啥,但我觉得怎么能这么巧?刚把王同接走,保安室就失火,难道有人误以为今晚是王同值班?是要对付王同?王同情绪不稳定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跟我们说,他想现在过去看看,问我们能不能开车送他。我意识到危险,心说这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凶手要是知道杀错人了,指不定多后悔呢,他还敢屁颠屁颠跑回去,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是什么?我和潘子都劝他,但王同听不进去,还反问我俩:“死的是我老哥们儿,还替我的岗,换做你们,能不管嘛?”我理解他的心情,不过我也打定主意不让他走。
正当我们几个争执时,陆宇峰突然开口了,出乎意料的,他竟然赞同王同的话了,还主动提出来,要送他回去。
我不理解的看着阿峰,怀疑他是不是睡懵了?但陆宇峰看着很冷静,又对我和潘子使眼色,那意思让我俩听他话。王同看我们不阻拦,急忙穿起衣服来。我们仨怕夜里出现啥意外,全和衣而卧的,也就不用像王同这样忙和着。趁空我还把陆宇峰拽到客厅,问他到底怎么想的。陆宇峰反问我:“小白,你觉得这次病毒案的凶手聪明不?”我想了想,点点头。黑子、细鬼和刀客,这都不是一般人,却都被凶手弄死了,那石头房子里还都是机关,凶手要是笨,不可能有这“杰作”。陆宇峰叹口气又说:“既然如此,他今晚杀错人了,肯定会有所察觉,而且从他给我们打恐吓电话的举动来看,这还是个高傲的人,他觉得自己被骗了,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会这么甘心离开作案现场的。咱们带着王同去看看,让他露露脸,或许会有所收获。”
我懂阿峰的意思了,不过这么一来,我们也不太地道,无疑是把王同当诱饵了。王同根本不知道阿峰打啥算盘,没几分钟就穿好衣服,还招呼我们赶紧下楼。我们还开着那辆黑轿车,往加工厂赶,路上阿峰打了电话,只是碍于王同在场,他说的都是暗语,又是面包吃饭之类的话。我猜他是跟于擎航通话,他把想法告诉于擎航,让警方也做二手准备。
等我们来到现场时,值班室的火已经扑灭了,而且这里一点都不冷清,放眼一看,全是人。警方来了两警车的人,包括于擎航,还有一个救护车和消防车。我注意到,在救护车旁边放着一个担架,用白布单蒙着一个人。这一定是王同的哥们儿,给他当了替死鬼。王同也不怕见尸体,他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地往白布单那儿跑,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也不怕他出事,我就任其过去了。
我们仨跟于擎航见了面,不过在我们走到他身边后,这小子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想跟我们保持距离。我明白他啥意思,一定知道我们身上有病毒了,但问题是也不传染,他这么烦我们干什么?陆宇峰没较真,反倒直接问起正事:“现在有什么发现?”于擎航回答:“值班室的门窗有被撬和砸过的痕迹,应该是有人想强行进去,但这门窗都是防盗的,凶犯没得逞,就又用火油把房子燎着了。警方接到报案后,用最快时间赶过来,不过也晚了。”
能想象得到,当时王同哥们做了一系列斗争,虽然没让凶犯进去,但最终也难逃一劫。于擎航又指着周边这些住宅,跟陆宇峰说:“我也让手下去附近搜了,按你的意思,只能是碰运气了。”赶巧的是,在他刚说完,有片平房区就传来砰砰两声枪响。
大半夜的,枪声很明显,让我心跳不由加快。也不用谁强调啥,我们都知道凶犯真没跑,还被警方发现了。于擎航有些着急,也有点小兴奋,他扯着嗓子又就近找了两个手下,一同往平房那边赶去。我也想跟去看看,而且枪都开了,凶犯弄不好都被击毙了,我招呼阿峰和潘子。阿峰却跟我意思相左,他反倒招呼我俩,赶紧上车。
我冷不丁没想明白,心说上车干啥?平房胡同很窄,开车进去太费劲。但我还是听了阿峰的话,我们仨快速坐到黑轿车里。陆宇峰还把车打着火了,把车灯亮度调到最大,正对着那片平房。
估摸过了半分钟,一个黑摩托从一个胡同冲了出来,车主使劲给油,呼啸着往远处逃去。我算佩服死陆宇峰了,他是怕凶犯没被击毙,就做准备等着凶犯逃出来,如果刚才我们也跟于擎航一样,傻兮兮钻胡同,凶犯现在肯定轻轻松松拍屁股走了。
黑轿车早就准备好了,凶犯的摩托一逃,陆宇峰也起车,玩命地追起来。按说我们是轿车,速度肯定比摩托要快,可问题是,这里全是土路,特别颠簸,轿车开快了,很容易跑偏翻车。我们一轿车一摩托的,最后勉勉强强弄个平手,而且我们两伙人之间的间距,也一直保持在十米左右。陆宇峰趁空对着表盘上的一个摁钮戳了一下,我坐副驾驶上,看得清清楚楚,这摁钮立刻闪烁起来。我们仨身上带着gps裤带,都是每隔一刻钟发一次信号,这摁钮一定也是个跟踪器,但发射频率要高,陆宇峰是在给警方信号,让他们能很快追着我们赶上来。
摩托车主带着头盔,看不清长相,但他显得很着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他发现怎么也把我们甩不掉之后,耍了一个诡计。他车技真好,突然点了一下刹车,让摩托顿了一下,再迅速提速。这么一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不少,要我看,都到五米之内了。我还纳闷的念叨一嘴,不知道这摩托司机咋想的。
但没等有人回答,摩托司机就用实际行动告诉我答案了。他摸出一个瓶子来,对着后面狠狠一丢。如此近距离,瓶子正好砸在我们车前盖上了,还哐的一声碎了。瓶子里全是水,溅的满挡风玻璃全是,陆宇峰稳着心,没乱打方向盘,保持车速,只是用雨刷器快速地扫了扫。
我在车里却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汽油味,我心里反应过来,这不是水,而是他娘的汽油。摩托车主一看我们中招了,又立刻拿出一个zippo。这下我们都慌了,他要再把zippo丢在车盖上,我们这车就立刻烧着了。陆宇峰急忙踩死刹车,只是车速过快,冷不丁地整个轿车都横了过来,我和潘子也没好过到哪去,尤其是我,差点整个人撞在挡风玻璃上。摩托车主一看没机会丢zippo了,也不管我们,收了火机,速度不减的继续逃。
说实话,我们仨都憋了一肚子气,陆宇峰还对着方向盘使劲拍了两下泄愤,不过他没放弃,缓过神来后,就一调头继续追。只是隔了这么一会,那摩托车司机早逃得远了,看着都快成一个黑点了。我们只能一方面远远望着他,一方面辨认路上的车胎痕,借此跟踪。我也时不时看着车内导航,等这么又走了一会后,我发现我们正往一个很熟悉的地方赶去。
就是给女子看病的那个村子,只是那女子家在村东头,我们这次奔的是村西。
我说不好心里什么感觉,心说这案子我们费劲巴力追了一大通,别最后是灯下暗,这凶犯竟是这村里的人。陆宇峰也看出端倪了,他给于擎航打电话,催促警方赶紧调两伙人过来,一伙往村东头儿赶,一伙跟着我们,往村西头儿去,来个两头堵儿。
可还没等我们赶到村子,在爬了一个上坡后,出现意外了。这条路很窄,也就是个双车道,有个人横着趴在马路中间,他这么一拦,我们想过去是不可能了。我们都很警惕,觉得这人不会是凶犯吧?或者是凶犯一伙的,又耍什么诡计。陆宇峰拿个电筒,嘱咐我们小心后,一同下了车。
等来到这人面前后,我发现这也是熟人,就是村里那个傻爷们,他身上破破烂烂,衣服还被刮出一个大口子来,而且在路边草丛里,还有一个前轱辘被撞瓢了的自行车。傻爷们也知道我们来了,他抬头一看,哇一下哭了,说诡诡不好,半夜开摩托撞他。要不是他提一句诡诡,我都快把这事忘了。我记得傻爷们说过,诡诡不是守果园还饿了吃狼的东西么?而且那天在村里调查,大家都说没见过诡诡。我们就一直没把这个当回事。
傻爷们这么说也引起陆宇峰的注意了,他示意我和潘子一起帮忙,把傻爷们扶了起来,他还抢先问了一句:“老哥,你说诡诡把你撞了,那诡诡到底叫什么?是谁?”傻爷们逻辑不行,根本不正面回答,还哭哭唧唧地说起别的来,说他最近学骑车,好不容易晚上偷了家里自行车出来遛弯,还被发现了。我听的心急,但有啥法子呢?最后陆宇峰招呼我俩,先把傻爷们扶上轿车再说。
轿车后座很舒服,傻爷们坐上后又不嫌疼了,还满意地哼哼几声,而且我们又套了一会儿话,他终于说出一个有用的事儿。他告诉我们,诡诡不在村里住,有时候蹲在果园里,有时候就去村外的老屋那边。我冷不丁没弄懂老屋是啥,但陆宇峰明白,还跟我解释一下,他说慕斯镇周边农村以前都是各家各户独立的,互相之间离很远,后来为了便于取暖,又都迁到一起去了,傻爷们说的老屋,就该是那些被舍弃的老房子。
我又查查导航,上面也有显示,老屋就在村子的西面。我一合计,那不用说了,凶犯诡诡肯定是把哪个老屋当临时住所了。我们往村子西面赶,不过没直接开车到老房区那儿,离着一里地远,陆宇峰就把车熄火了。正巧副驾驶的抽屉里还有几块糖,我就把它们一股脑儿全拿出来,塞给傻爷们,哄他在车里自己坐着,我们办完事回来就带他好吃的。傻爷们点点头,我们仨放心地下了车,弓着身子,悄悄往老房区靠去。
这片老房区乍一看感觉很瘆得慌,有点绥远村的感觉,只是不管咋说,绥远村还住着人,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我真怕我们经过哪个房头时,从里面冒出一个女鬼。陆宇峰眼睛贼,他还特意找个土墙爬上去,借此远观一番,下来后告诉我俩,有个老房里有亮灯,凶手就该躲在里面。我和潘子全点头赞同,陆宇峰引路,我们仨偷偷摸了过去。我和潘子的意思,我们该从后院跳进去,给凶手来个措手不及。但陆宇峰跟我俩持相反观点,他认为凶手是玩机关的行家,一定在后院设了陷阱,我们真要想最快、最安全地冲进去,走正门才对。正门是凶手进屋的必经之路,他不可能也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一合计也对。我们就按他说的办。我留意到,老房前没停摩托,凶手很可能把摩托也推到屋子里去了。本来我还想给摩托放气呢,现在只好打消这个念头。陆宇峰在前,潘子在后,我们仨一条直线地站在正门前,陆宇峰给我俩打了个预备手势,又当先飞起一脚,把门踹开了,紧接着带头往里冲。我紧忙跟着,不想落队。但没想到陆宇峰刚进门就来了个急刹车,等我想停都来不及了,硬生生撞在阿峰后背。潘子更别提了,他大身板子全压我后面了,把我顶得一咧嘴。我把脑袋侧出来,想看看前面到底咋了?
我真服了凶手,他家门里面竟放了个墓碑。这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甚至把这玩意儿放门口,他也不嫌不吉利。陆宇峰盯着墓碑想了想,跟我们说:“这墓碑有说道,咱们绕过去抓人。”我当先回答行,而且我怕潘子这缺德兽别脚欠,踢这墓碑啥的,我特意拽着他,让他跟我一起走。我们是真对这墓碑小心了,但还是算漏一样东西。在我们离墓碑最近时,突然地,它咔地一声炸开了,从里面冒出一股绿烟来。
我暗叫不好,心说凶手一定有遥控器这类的东西,他发现我们进来后,手动启动机关了,而且这绿气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我们没谁出言提醒,也不敢在这时候张嘴,全都捂住鼻子扭头往外撤。我发现这绿气太邪门了,浑身只要沾到绿气的地方,就不自在,像被蚂蚁咬一样,麻麻痒痒的。我们争先跑到老房外,又都贪婪地吸起新鲜空气,我还担心的问阿峰:“我们会不会中毒?”陆宇峰沉着脸,他没回答我,能看出来,他心里也没底。潘子趁空问了另外个事,他说既然凶手知道我们跟来了,他一定会逃,我们仨怎么堵他呢?
这老房子有四面,我们仨就算一人守一面也是人手不够。我正琢磨怎么办好呢,没想到凶手根本没有逃的意思。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传过来,隔着绿气我看不到门里的情况,但可以肯定这是摩托马达的声音。我们仨都挤在门前,他骑摩托出来,保准会把我们撞伤。陆宇峰吼了一句让我们快躲。也是险之又险,我们刚腾出地方,摩托就出来了。
凶手带着头盔,我依旧看不到他长相。他真彪悍,车技真好,把摩托左拧右绕的,想把我们刮伤。我们没法子,只能往后退,我和潘子也都挨了几下子,凶手知道陆宇峰厉害,他最后舍弃我和潘子,一扭头,让摩托对准阿峰冲去。
陆宇峰本来举起手表,对着凶手射了几针,但凶手穿的衣服很厚,银针对他一点伤害都没有,这么一耽误,摩托冲到陆宇峰面前了,陆宇峰一见情况不对,紧忙扭身逃。他耍了个心眼,用了s形的逃法,试图摆脱摩托。不过凶手把摩托弄得很灵活,陆宇峰一拐弯,摩托也跟着拐弯。他俩这么一追一逃,跑出去挺远。我急了,不想陆宇峰这么被动,跟潘子吼,说我俩快点上,帮阿峰解围。
我反应快,冲得也速度,没多久就追到摩托后面。这时我还把甩棍抽了出来,想的是,凶手带着头盔,打他脑袋肯定没用,那就捅他后心窝,让他来个心律不齐。我算盘打得不错,但刚动手,凶手就阴了我一把。摩托排气筒突然喷出一大股黄烟来,我不留意下,吸了几口。这黄烟太臭了,就算汇集百家屎粪的厕所,在它面前都显得弱爆了。
我觉得自己肚子恶心得直抽搐,眼前冒着金星,身子无力下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潘子更在意我的安危,他跑过来问我咋了?又仇恨地望着凶手,捂着鼻子冲了上去。潘子有股子倔劲,他整个人跳到摩托车上,坐在后座,要把甩棍从后往前地递出去,勒住凶手脖子。我们真是对凶手小瞧了,尤其他这摩托,上面猫腻太多了。
凶手对着车把儿上的一个不起眼的摁钮摁了一下,我就听啪的一声,整个摩托后座竟然弹了起来。这后座底下也不知道顶着几根大弹簧,威力真大,潘子整个人一下被弹的垂直飞起来,要我说,离地少说有两米。潘子当场就吓傻了,手脚并用在空中乱扑棱,乍一看有点像鸟人。凶手趁机把摩托开走,等潘子落下时,毫无遮挡地砸在地上,他还是脸朝下,跟个伏枥的老骥似的,而且也不动弹,估计是被摔晕了。
我俩这么一搅合,虽然没擒住凶手,但陆宇峰脱险了,他也缓过劲来,爆喝一声,转身对凶手展开攻击。陆宇峰隔一段距离开始助跑,离凶手有两米远的时候,他腾空跳起,双腿在前,对着凶手狠狠飞踹过去。这招很猛,要是实打实踹上,保准让凶手受重伤。凶手也不傻,急忙闪身躲避,不过他晚了一步,被阿峰踹中左肩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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