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众人皆笑,纷纷把话题岔到别处。又听雷虎聊了几句发生在刘贺身上的趣闻,时间也就接近了巳时,街道上“当当当”传来一阵钟声,茶馆、酒楼、赌场、当铺,诸多家店铺同时打开大门,准备迎客。整个东市立刻热闹起来,买东西的,看热闹的,四处找差事谋生的,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刘病已等都算是有身份的人物,不能在大堂里边跟散客对赌。所以在史丹的提议下,打算到外边的茶馆里边小坐。还没等动身,门口的人流中突然挤进一个看起来比张成还要秀气三分的少年书生,掏出几十个铜钱往兑换筹码的柜台上一丢,趾高气扬地问道:“张彭祖在么?请他出来见我?”
当着几位股东的面儿,伙计们怎敢收人门包。立刻陪着笑脸将铜钱推回去,低声回应道:“张公子不在。他其实不经常来这儿。您老人家找他有事么?可否让小人带话给他?”
“我老人家?”看起来比张成还要秀气的少年书生紧张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眉头轻皱,“我,我老人家不用你带话了,你也别敷衍我。我老人家知道,这间斗鸡场,他是背后股东……”
“找我?”刘病已眉头轻皱,好似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敢问小娘子,你家主人找我何事?”
“婢子香吟,见过刘壮士!见过诸位恩公!”那看上去比张成还要秀气三分的书生见自己的身份被雷虎一语道破,楞了楞,微微蹲身,向着刘病已等人敛衽施礼。
“小娘子客气了!”刘病已等人恍然大悟,同时侧身,拱手还了个半揖。自打这男装女子在门口一出现,他们就觉得眼熟,到了此刻才终于发现,原来这女子并非旁人,正是昨天第一个跳下来,替霍成君铺好地毡的那个美艳小婢。
一猜出此女口中主人的身份,史家兄弟顿觉脸上微热,冲着刘病已笑了笑,低声说道:“诸位兄弟,请容我们哥俩先走一步。家里头还有些别的事情,需要人抓紧时间去处理!”
联想到霍成君,雷虎不好意思再听小婢女香吟到底有什么口信要带,轻扯了张成一把,笑着说道:“既然场子已经开了,咱们两个最好去巡视一下。昨天子达还在这里跟人打过架,我怕有些霄小之辈不知道死活,会趁机前来浑水摸鱼!”
“哪可能。放眼整个东市,谁不知道张家小侯爷的威名!”张成正望着一身男装的小婢女香吟发傻,被刘病已拉了个趔趄,后退了几步,很不情愿地抗议。
“走吧,你个瓜娃子!”雷虎恨不得给他两巴掌,扯住张成的衣角,小声说道:“没见过美女是怎么的。令尊大人对你要求再严格,也不至于连个通房丫头都不给你选!”
“能一样么,那能一样么?”张成倒退着一边向后一边低声抗议,“我阿爷说了,选女人第一标准时不能狐媚惑主,让我一见之后便难生亵渎之意。第二,要身子骨强健……”
被他这么一闹,没事也变成有事情了。刘病已先涨红了脸,拱了拱手道:“小娘子有话请讲。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兄弟,不用回避!”
“任何话都可以说么?”香吟用手指捂住嘴唇,惊诧地瞪圆一双杏眼。她的手指修长,皮肤洁白,放在嘴上,登时与朱红色的樱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围不少赌客无意间瞥到,便再也无法将眼神移开。更有几个好事者,不认得雷虎的威名,竟然慢慢围拢了过来。
甭看刘病已挥拳能打翻惊马,这种阵仗平生却没遇到过几次,脸色登时红里透紫,回头向已经开溜的众人张望了一眼,大声喊道:“诸位兄弟,我先告退了。明天临风楼,咱们再好好喝一杯。”
说罢,无可奈何地向香吟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对方逃命般出了斗鸡场的大门。
张成一直盯着刘病已和香吟看,直到二人的背影在人流中消失了,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收回来,摇摇头,低声道:“刘大哥也太不解风情了。那小娘子,分明是……”
“看看你这幅德行!”雷虎气哼哼地打断,“就跟这辈子没见过女人般!”
“你有所不知!”张成被说得满脸委屈,“我不是没见过女人。但我阿爷给我选的女人,首要一条要求是不能让我贪恋其姿容而耽误了学业。你想想,照着这个标准选,我还不够可怜么?”
念及张成的父亲那张终日紧绷着的棺材面孔,雷虎不由得心里好生同情,“我带你去一个全是美女的地方,你去不去?”
“哪?”张成立刻高兴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
“平康里!”见他那幅猴急模样,雷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应。
“还是算了吧!”张成缩了缩脖子,神情又开始打蔫儿,“上次张晓达带我去过一次,到最后我都没弄明白,是我拿里边的姑娘们取乐呢,还是姑娘们拿我寻开心呢!”
“你没收到两个小红包吧!瓜娃子!”雷虎笑着打趣了他一句,耸耸肩,“随便你。反正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也先走一步了!”
长安城,今年的初雪来得真早。当第一朵雪花从天上飘下来的时候,霍成君正站在门口恭迎自己的客人。她今天刻意穿了一件纯白色的棉袍,从肩膀一直拖曳到脚。乌黑的长发不加任何绾系顺着耳后滑落下来,就像一道流瀑般滑过脊背。纤腰,丰臀,修腿,玉颈,薄施粉黛的脸上写满了愉悦,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顾盼生波,宛若一朵幽莲,静静地绽放于秋水之侧。让前几天刚刚见识了她如何风情万种的刘病已忍不住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早已准备好的客套话顷刻之间忘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了,病已这么快就不认识了么?”早就预料到刘病已见到自己后脸上会出现这种表情,霍成筠促狭地笑了笑,抿着嘴问道。
“这个……”刘病已挠了挠后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尴尬。“的确与前天的感觉不太一样。小姐,小姐今天的打扮,看,看起来,就像,就像……”
“就像”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仿佛世间的一切言辞在美人面前都黯然失色,反倒是不用任何语言来啰唣方才恰当。
霍成君又笑了笑,信手接过刘病已递过来的礼物,轻轻抱在怀里,“病已客气了。今天只是安排一顿便饭,答谢你当日的救命之恩而已。又何必带什么礼物!里边请,外边风大,请病已先入内饮茶。”
“这个,呵呵。我拿出来的物件,当然入不了小姐法眼。可空着手上门,又过于失礼了些。一点小玩意而已,小姐如果看着还顺眼就把玩两天。如果不顺眼的话,随便赏赐下人就好了!”
说着话,宾主二人隔着三寸左右距离,并排走向今晚会客的正堂。甬道两边的灯笼里蜜蜡跳动,将一双影子忽然推进,忽然拉开。只是那股甜甜的花香味道却愈发的浓了,将亭台院落和院子里的人都包裹起来,就像步入了一个甜甜的梦境。
霍成君抱着刘病已给的礼物走入正堂,心情突然变得像一个小女孩般迫不及待。把客人引入座位,亲手奉上一盏茶,她笑着说道:“不知里边装的是什么宝贝。恩公介意现在就将盒子打开么?”
“别叫我恩公!”刘病已一口热茶差点儿没喷出来,“我只是路过那里,举手之劳而已。你再叫我两声恩公,我就不知道自己多少斤了。盒子随便开,我都说过了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小姐可能不知道,我目前只是个……”
没等他把自谦的话说完,霍成君已经将装礼物盒子轻轻打开。里边是一件越州白瓷,对于普通百姓家来说,价值已经不菲。对于拿了蜜蜡当松木火炬点的霍府,则显得过于寒酸了。唯一值得称道的是整件白瓷被烧成了匹骏马形状,无鞍无络,四蹄腾空。
“好一匹奔霄!妾身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马儿!”见惯了各种珍宝,把金子当土坷垃使的霍成君偏偏对一匹瓷马感了兴趣,举在眼前,细细地看了又看。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摆在了屋子里的多宝阁中,然后又用手扶了扶,唯恐放置不稳将其跌成碎片。
“朋友帮忙选的。没想到还能入得了小姐的眼!”见对方如此珍重自己送的礼物,刘病已心情大好,笑着补充了一句。
“是史家那哥俩儿么?”霍成君将目光从骏马上收回来,款款走到刘病已对面坐好。因为只是两个人的小宴,所以她选了一张方桌,而不是寻常大型宴会选用的那种小几。只是这样的话,两个就变成了对面跪坐,微微抬头,便将彼此眼睛里的光芒看得清清楚楚。
到了此时,刘病已才发觉座位的异常。尴尬于自己的反应迟钝,他赶紧坐直了身子,笑着回答:“不是,他们兄弟两个最近家里边事情多,没时间陪着我这闲人乱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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