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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芷屋里的陈设为何这么华丽,陈嬷嬷也有所耳闻,白芷以前是霍远诚原配妻子姜婉玉的丫鬟,在姜婉玉死了后,白芷就爬了霍远诚的床,成了霍远诚的妾室,当时姜婉玉死了之后留下许多的嫁妆,其中有一半被姜婉玉的继母拿着嫁妆单子要了回去,还剩下一半都是姜婉玉做生意赚来的值钱物件。
那会儿唐氏管着家,唐家条件又不好,就是个空壳子,唐氏就想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白芷护着不让,又哭又求,当着霍远诚和老夫人的面给唐氏下跪,说那些东西是她家小姐辛苦攒下来的,她家小姐突然死了,她很舍不得,想要留下几样东西做为纪念。
当时老夫人看她也可怜,霍远诚那会儿又宠着她,就答应了她的请求。这不,如今这屋里的摆设,有一部分就是她从姜婉玉留下的东西里面搬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她把霍远诚伺候得好,霍远诚给她的,总之她这几年当着霍远诚的妾室,日子过得很舒服,甚至比她给姜婉玉当丫鬟的时候还过得好。
不过对于这种背主的丫鬟,陈嬷嬷十分鄙夷,轻蔑地嗤了一声。
“你们想做什么?”白芷心里一阵慌乱,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中衣,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被绣花针刺伤的手指还在流血,疼得她皱起了眉头。
“夫人找你有话说。”陈嬷嬷朝带来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把白芷抓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大老爷,我是大老爷的人!”白芷万没有想到陈嬷嬷二话不说就叫人来抓她,脸上瞬间变了色,搬出霍远诚企图压制对方。
事实上陈嬷嬷和碧荷敢来,就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根本不惧白芷的威胁,白芷说好听点是妾室,说难听点也是个奴婢,比起他们这些做奴婢的也没有高贵多少,况且已经查到了白芷意图陷害宁如玉的证据,她根本就跑不掉。
“你不用喊了,大爷不会来救你!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陈嬷嬷冷冷地道。
“我,我不信……”白芷警惕地看着围上去的几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企图趁人不备逃跑。
碧荷扫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的企图,几步走上前去,出其不意地对准她的腿弯就是一脚,碧荷是习武之人,腿上的力道不轻,一脚下去,白芷哪里受得住,痛呼一声,双腿一软就跪到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地上更是疼得要命,逼得她眼泪花花。
碧荷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朝旁边几个人吩咐了一句,“抓起来。”
旁边几个人上前,直接就把白芷抓了起来,白芷惊惧地大骂大叫,“你们不能随便抓我,我要见大爷,我要去告你们,不要以为宁如玉当了家,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
碧荷扬手甩了她一巴掌,厉声质问道:“你想去告谁啊!”
以前碧荷跟着霍远行,替霍远行办事,后来被霍远行安排到宁如玉的身边负责保护她,身份比较特殊,跟宁如玉的感情不错,维护宁如玉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像白芷这样对宁如玉不敬,打了也就打了。
白芷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破裂流出一丝血来,疼得她龇牙咧嘴,连叫喊都叫喊不出来了。
“带走!”碧荷一挥手,几个下人为了避免白芷再大喊大叫,不知从哪里抓了一张帕子出来,塞到她的嘴里,胡乱地就把她拉了出去。
“唔唔……”白芷被下人拉得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上,吓得她几乎要尖叫,无奈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下人们才不管她是个什么情况,拉着她就往外走,连带着她的贴身丫鬟一起,关到了柴房里。
碧荷留了两个下人负责看守,又严厉地叮嘱了一番,要他们务必把人看好了,人跑了就拿他们是问。
下人哪里敢有半点儿疏忽,连连点头应下,绝对会把人看牢了,不会有半点儿差池。
随后碧荷便和陈嬷嬷回去崇安堂向宁如玉复命,宁如玉在正屋里坐着喝茶,面无表情地听她们道:“白芷和她的丫鬟都已经关起来了,就关在柴房里,夫人随时都可以过问审问她们。”
宁如玉放下手中的茶盏,默了一下,道:“等晚一点儿我再过去。”
碧荷和陈嬷嬷回了话就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宁如玉一人,霍远行去找霍远诚谈话还没回来,宁如玉从黄花梨木榻上起了身,沉着一张脸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脑海里不断回想起上辈子的许多事情。
那是十多年前的深冬,天下着鹅毛般的大雪,道路上树枝上院墙上都积满了雪,走在路上能踩出深深地脚印来,寒风呼呼地刮着,是能把人的脸都刮出口子的腊月寒冬。
有人牙子带着几个七八岁的丫头到姜府里来卖,快过年了,府里差人手,继母把几个丫头都仔细地挑选了一遍,问了一些问题,从中选了三个看起来机灵的丫头,其余剩下的五六个丫头都被退了回去。
那个时候宁如玉就站在院子里,顶着大风站在院子里受罚,继母不喜欢她,专挑她的错处,她人小,还不懂的反抗,吃了亏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心里明明很委屈想哭,却又不敢哭出来,害怕继母又找到借口处罚她。
然后她就看到人牙子带着五六个被退的丫头往外走,其中有一个长得小小瘦瘦的丫头边走边抹眼泪,哭得很伤心,呜呜呜的哭声传进她的耳朵里,害得她都更想哭了。
“等,等一下。”不知道从哪儿伸出来一股勇气,或许是觉得瘦瘦小小的丫头跟她的感受很像,让她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感,便开口让人牙子停了下来。
人牙子转头看向她,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穿着,虽然衣裳只有七八成新,但也看得出不是下人的打扮,就笑着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那个丫头多少钱?”她手指了过去,指的就是正在哭泣的瘦瘦小小的丫头。
人牙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个干瘦的丫头,转了好几家了,都没人愿意要,再没人打算买,他就要把人卖到妓院去了,在妓院去干最下等的活,总比在他手里赔本强。
现在有人问多少钱,人牙子自然高兴了,比卖到妓院里还是好一些,就笑着道:“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确实很便宜了,她知道一个丫头根本不止三两银子,而她又正好存了三两银子,就道:“我把她买了。”
☆、154
门口的丫鬟打起帘子,霍远行从外面走进来,一抬眼就看到宁如玉坐在贵妃榻上出神,提步走上前去,立在她身前,轻声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宁如玉抬头,对上霍远行关心的视线,艳丽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斟酌着道:“在想如何处置白芷的事情。”
白芷和她两世的恩怨,新仇旧恨加起来,一两句话都说不清楚,当年她死得不明不白,没两天白芷就爬了霍远诚的床,要说这里面完全没有蹊跷,宁如玉是一点儿也无法相信,白芷说不定就知道什么,查出当年那个凶手,是她一直以来就想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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