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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十七 混乱的秩序（第1页）

入夜时分，天空中升起一轮巨大的明月，照耀着整个染血之地，星辰反而变成了布景上的点缀，似乎连这里的夜空都和动荡之地的另外一边不同。在水银般流泻的月光下，许多风化严重的石柱也在散着微弱光芒。借着皎洁夜色，李察带领着众人出，并且在凌晨时分和先遣出的队伍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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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察见到的是一队残兵，人人带伤，所有的战马都失去了，当初的降兵如今更是只活下来十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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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砂忙着给先遣队的伤兵们治疗时，李察阴沉着脸，绕着他们走了一圈，把每个人的伤势都看了看，然后才对为的步战骑士说：“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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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红色哥萨克的人，他们看中了我们携带的战马，就说想用一个金币一匹的价格来购买，这只有市价的百分之一。我拒绝了，他们立刻就翻脸动手。对方有两百多人，其中还有十个左右的骑士，实力比我们强了太多，所以最终只逃出来这么几个人。”步战骑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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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步战骑士后背上有一条巨大的伤口，几乎露出了骨头。刚见到李察时，伤口还在不断向外流着脓水。除了这道伤口外，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十余个，可见当日战况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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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哥萨克……”李察反复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脸色越来越深沉，然后问：“袭击你们的那些人，以后见到了你还认得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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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能认出来！为的是一个至少有十三级的骑士，他穿了一身红色重甲，用锯刃双手剑，非常好认！”步战骑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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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来回踱步，等流砂处理好所有人的伤势，他才停了下来，拍拍步战骑士的肩膀，叹了口气说：“这次干得不错，因为你们都活着回来了。战马丢了可以抢回来，你们要是战死，我到哪里还能够找到象你们一样可以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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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李察越来越现，歌顿送给他的这些步战骑士的价值几乎无法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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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战骑士露出感激之色，挣扎着行了一个一丝不苟的军礼，才说：“为歌顿大人和阿克蒙德效力，本来就是我们一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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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战骑士效力的对象中没有李察，而只有歌顿和阿克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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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觉察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说什么，而且周围听到这句话的人也觉得理所当然。这就是家族和一个传奇般领袖的凝聚力。他们效忠的对象以前是歌顿，现在是李察，以后或许会是李察的儿子。不论哪一个，在这些步战骑士的眼中都是阿克蒙德的一员。歌顿被单独提出来，是因为他对阿克蒙德家族的贡献已经大到了足以载入历史，可以与史上最为出众的几位阿克蒙德相提并论的地步。或许再过几十年，歌顿的功绩就会越所有先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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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步战骑士都是一代代为阿克蒙德效力的，阿克蒙德则给他们提供了教育、训练、社会地位、财富和一条通向更高位置的通道，如果他们本人足够强大，受到荫庇的范围还会更大，血亲、亲族、甚至团队。双方就如冬青藤和冷杉树，互相缠绕，互相扶持。这也是诺兰德众多贵族豪门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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