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个人的重量,林业绥微仰头,与高自己半个头的女子对视着,松了腕的手不知何时落在她后颈,耐心的去吻其唇角:“送些也好。”
这一问是为提前给自己摘错,听到男子真要给东宫送礼,谢宝因不免隐隐起了担忧,一面与男子相吻,一面又问:“但是其他人都未必会送礼去,我们就这么送去,岂不是落人口实?”
“太子是君,为臣者,自要庆贺。”林业绥不满于这样的吻,忽轻捏她腰腹,“这是礼法所定,不必去管其他人尊君与否,我们无愧就是。”
谢宝因被男子扰得心神难聚,只得茫然点头。
随后勾幔帐的鸾凤钩大幅晃荡,卧榻的二人被隐在落下的帷帐中。
第二日起来,男子依旧是在日出时分离家的。
玉藻与其他两个侍女端着水进来侍奉盥洗,跪坐在几案边后,把巾帕递给跽坐在坐席的女君。
谢宝因接过,擦拭着脸。
准备随手双手去捧女君用完的巾帕的玉藻这才注意到,女君的脸色十分红润,她想起家主离家的时候,命她不必再给女君喝汤药,好奇的问了句:“不知道女君昨夜睡得好不好。”
谢宝因把巾帕放在旁边侍女高举的手中,颔首:“很好。”
玉藻又奉汤给女君荡口:“看来那汤药还有用。”
谢宝因浅浅笑着,她不知道那汤药有没有用,只是昨夜被男子拉着做了两次很费精力的事情,最后两人都是汗,浑身都感到疲乏,怎么可能还睡不着。
侍奉完女君盥洗,玉藻和侍女行礼离开。
用完早食,谢宝因忧虑在有卧榻的居室里面会忍不住睡意,所以起身去了议事的厅堂,在案后席上安安静静踞坐着,阅看竹简。
突然侍奉在她右侧的侍女低头对着门口行礼:“三夫人。”
谢宝因抬头看去,看到妇人来到堂上,虽然还是庄重,但是脸上却明显有愠色,她以为是那两个侧室做了什么事情,凝起神色:“叔母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
王氏走去东面位列第一的几案后,然后在屈膝跪在坐席上,直接用身体把双腿压着,十分枕戈待旦:“我听说你二叔父他们明天就要到建邺了?”
看见妇人如此愤激的相貌,谢宝因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博陵林氏的隐祕,她不动声色的偏过视线。
侍女察觉到女君在看自己,立即明白过来,朝堂上的夫人、女君行过礼后,退了出去。
等侍女离开堂上,妇人等不及的慌忙询问:“谢娘,你赶紧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我昨晚从你叔父的嘴里知道后,这颗心就一直跳个不停,要是再不来问问你,我这一口气就顺不过来了。”
谢宝因原本放在竹简上面的手慢慢收回到膝上,笑着点头:“上月来了家书,二叔父说他们会在四月中下旬抵达建邺,大约也就在这一两日,具体的日子还不知道,只说快到的时候,会提前命人进建邺,来家中告知一声,让我们也可以早做准备迎接。”
月初开始,他们在东边屋舍的住处就已经开始命家中奴仆在收拾,前天刚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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