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狠狠拍一下车壁,问他,“听到不?”
容楚愕然看她。赶车的龙朝听见动静要探头进来,被太史阑一把推了出去。
景泰蓝已经被容楚上车前交给苏亚她们,此刻车内就太史阑和他。
黑暗的车厢里彼此呼吸浮浮沉沉。
太史阑确定容楚听不见,终于放了心,重重倒在他身上,手肘撑在他胸膛上,道:“我今晚有话想说,又不想傻傻地对墙壁说,又不想给你听见,只好这样了。”
她霍然一个翻身,狠狠一拍容楚胸膛,“擦!你今晚是故意的吧!”
她唰地忽然又坐起,跪在容楚大腿上指着他鼻子,“你故意给那三个女人机会是吧?你真要狠心拒绝,她们能搭这么久棚子?送这么久点心?”
她咕咚一声倒在容楚身上,手臂撑着他的胸,“你故意让她们见到我是吧!你想看我的反应不是吗!你这混球!”
她伸手去捏容楚的脸,手指揉来揉去,拉他眉毛,按他鼻子,扯他嘴角,恶狠狠道:“丑一点!再丑一点!这么花瓶儿似的,烦死了!不晓得我最怕烦这些事吗!”
忙了半天容楚玩具,她忽然又泄气,趴在他胸上,伸长手臂,大叹:“就是烦!从一开始就知道,遇上你就是烦!什么身份地位、阶级鸿沟、世家大族,豪门规矩。甚至还有国政,朝争,家族内斗。哦,还有个高贵的太后娘娘,这还没完,还有一堆找死的女人!omg!难道我这一生,就要和这些破事缠斗到死吗?”
她唰一下又爬起来,怒目,指着容楚鼻子,“不要!”
又虚空啪啪煽他,“这么多破事也罢了,你自己还总放心不下,总确定不了。我不就是曾经喜欢过李扶舟吗?我现在还是喜欢,但,只是喜欢!如同我喜欢世涛,也不反感司空昱。就那么简单!我不就是不爱说话不爱表达吗?哪,我现在说了!说了啊!你听不见不关我事啊!”
骂了半天,她累了,也说痛快了,出生到现在,几乎还没这样充满情绪长篇大论地讲过话,她口干舌燥,两眼发花,砰一声又栽下来,两手软搭搭地垂在他耳边,喃喃道:“想着你那些烦人事,我就恶向胆边生。你要一个热爱简单的人怎么接受?给我一点勇气……”
她忽然下巴一歪,眼睛一闭。
瞬间呼呼大睡。
马车里又安静下来。
里头又蹦又跳闹了这么一通,没人进来看,外头也一点声音都没有——都屏住呼吸听呢!
完全安静之后,外头才恢复活气,忍住笑,该干嘛干嘛。
马车里头却还是安静的。
太史阑趴在容楚身上呼呼大睡,嘴角还咬着容楚的扣子。
容楚一直没说话,在被太史阑又骂又捶又闹的期间,他一直眼神亮亮的,用一种茫然无辜的表情看着她,这种表情给了酒醉的太史阑充分的鼓励和暗示——这傻子此刻很傻,他听不见!尽管发泄!
此刻太史阑发泄完了,某人无辜茫然的表情也立刻收了。
容楚抬起手,先取了塞耳的棉球,看看那塞得稀松的棉花,撇撇嘴,手指一弹。
又取下那布带——都不需要他费力气,手指一拉就掉了。
这种捆绑法……没劲。
他躺着没动,只略微调整了姿势,好让太史阑睡得更舒服一点。
马车辘辘摇晃着,月色淡黄,射到车内却成了一片浅蓝色,瞧着很干净很清凉,外头偶尔溜进来的风,也凉凉的带着雪意,让人从眼睛到心,都似乎瞬间空旷起来。
可他的心情,此刻却是满满的。
终于……听见了。
这个惜字如金、任何事都直来直去却不肯表达感情,让他辗转劳烦的臭女人!
没想到她不说则已,一说则如长河之水滔滔不绝,感情激越激愤,令他刚才差点没能控制住表情。
是不是外表冰封坚执的人,内心里情感压抑过久,爆发出来更为激烈鲜明?
这也真是他对太史阑难得之体验——完完全全另一面的她。
他轻笑一声。
酒啊,真是个好东西。
“你呢……”他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有些话说的是对的。你说那三个女人是我故意放纵的,嗯,我是故意的。真要打发她们,她们哪有机会在比试场门口给我天天送早点果子?其实那天我就已经打算让她们知难而退,然后我看见一辆马车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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