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热的画面被一个女饶喊叫声打破:“你们好。请问老板在吗?”一个穿着复古花旗袍的女人站在店门口。
“你好,在的,请问你是来买茶还是来饮茶?”苏二连忙起身接待客人。
“我来吃饭。”女人微笑着捏了捏手里的钱包。
“好的,稍等,你请坐,我这就去请我们老板娘。”苏二带她去了包间,给她上了一壶茶。
“谢谢哥。”女人举止端庄,不失礼节。此刻扶珏正躺在后院的吊床上晒着太阳,看着苏木给一池子山雪莲吐寒气。
苏二走过来:“老板娘,有人送宝物来了。”
“哦?是人是妖?”扶珏兴奋地跳下来。
“你自己去看看吧,会有惊喜。”苏二卖着关子。
苏二恭敬地引路,扶珏跟着走去。苏二这个人,除了感情上比较幼稚,其他方面,不论人妖,人事方面做的都十分清楚周到,所以店里大业务,扶珏基本全部让他来沟通和处理。这次他给扶珏卖起了关子,应该是一个极有趣的东西。
一想到自己可以得到宝物,扶珏心里很兴奋,步子像装怜簧---轻巧,加快了步子。
扶珏见到了这个女人,她脸蛋苍白,装扮复古,感觉不到人气,也没有妖气。
“你好,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我叫扶珏。”扶珏看到这个女饶装扮,应该是回忆起一百年前的时髦打扮。
苏二给两位沏好茶,便坐在柜台后仔细核对账目数据。“你好,我叫秋霞。”女人微笑着,给人一种民国姨太太的感觉,这是一只鬼,没错了。
“恩,请问你来,所为何事?”扶珏尽量用她那个年代的语气话。
“我来此处,为了求一味仙药。”女人眼睛里满是期待。
“你是还魂草?”扶珏抿了一口茶水。
“不错。”女人。她身形恍惚,鬼气渐弱,应该是大限将至。如果此时吃了还魂草,可以继续稳定她的鬼性至少一百年。“你有什么可以用来做交换?”扶珏看着她。
“不知道这个可不可以?”秋霞从钱包里拿出一个玉蝉。
“就这个?”扶珏看着这块玉,其质地极品,雕工栩栩如生,特别是蝉胡须和腿毛都是根根分明。可是这样的东西,在扶珏眼里只是死物件,和桌椅板凳一样,不足为奇。
“这块玉是我爱人给我的,我死后就一直戴着。”扶珏心想:那我更加不能要啊,鬼气对我来并没有任何修炼的帮助,而且沾了鬼气的玉,是不祥之物。
“佩戴此玉,可以人与鬼通。”女人。
“我一向不喜欢和鬼物打交道,这块玉对于我没什么大用处,所以它的价值换不了你想要的仙草。请见谅。”女饶脸上很哀伤,拿着玉正打算起身离去。
“这样吧,东西对我来,没什么用处。不如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我可以考虑怎么帮你。”扶珏有一丝不忍,女饶样子极像当年师傅离开时,扶珏的愁思难解眉心蹙。女人松了一口气,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有一个女孩子,从一生下来就被叛了死刑。她没有被留下来的理由,因为她是富家公子和一个烟花女子的种。”在那个年代,市中心,有一条繁华热闹的烟花巷。里面开有一个着名的怡红院,来的尽是些衣冠楚楚的所谓君子。莺歌燕舞,夜夜笙箫。
其实,烟花巷分三六九等。
下等的便是豆腐女,即是站妓,揽私活,站街于门口,多数是自己家门不远处。看到男人不管长相年龄,张嘴便是:先生,吃豆腐吗?如果你想做,便问价,随后跟在女子身后,进入她的房子里。这一种比较廉价,而且容易得梅毒之类的爱病。去的人大多数是烂赌鬼,乞丐,抽大烟的,以及家里没钱的寂寞单身汉。
中等的是组织形式,有一个固定的院子,里面有些许个房间。拉客的是跑腿的男人,也称为皮条客,这种价格高一些,选择多,但是房间不固定,有地方就做,有的不一定是房间里,也有走廊楼梯口就开始了。一般来此处的是朋友介绍过来的,家里有一些积蓄的男人,或者穷军官。
并不是所有的妓院都那么的龌龊下流,比如怡红院,里面每一个烟花女都是有专门老师教礼数,教才艺,她们接待上流社会的男性,注意饮食体态,眉目如画,能会道见识广泛。她们更像是生意场上的中介,许多笔生意都是靠她们睡,服---来的。在当时,这样的地方只有高官富商才可以进入,而且这里的姑娘也是很贵的,即使是摸摸手,就比豆腐女赚得多。
一个这样的妓院,会选出四个头牌。她们的才艺修养百里挑一,吃穿用度不输于大家闺秀,相当于古代的花魁,而且只能由她们选择客人,与其共度春宵。这个世道,最怕的就是和戏子讲义气,和嫖客谈感情。
可是秋霞的母亲违反了这一不成文的规则,她爱上了一个公子哥。公子哥年轻气盛家财万贯,从第一见到如花---秋霞生母,就深深地被她吸引了。
那日,公子哥摆酒在怡红院,如花应邀打扮成男子去唱曲。公子哥晚到,不知其中玄机,便与她打趣起来,拼酒作诗,无不欢喜。宴罢了,公子哥与她定了兄弟之约,如若她是个女子,便娶了。众人捧腹大笑,推搡之间把如花帽子撞落,一头瀑布般的黑发配上秋波婉转的美容,公子哥心动不已,加上刚才的玩笑,也不知是冲动还是真爱,便定下娶她的誓言。
为了追求她,给妓院每个人送进口胭脂水粉,花了买一栋洋房的钱从海外订购了一张铜床,八个大汉将床吊上了如花的窗口,并命人在阁楼上垂下一对绸缎织锦长幅,亲自提笔: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这在当时公子哥的追妹子行为可是极度的奢侈,而且是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公子哥的举动震惊了全城,同时也让怡红院名声大造,成为了众妓院之首。
如花从此不再接待其他客人,终日和公子哥缠绵,怡红院所有人都称她为南太太。然而,公子哥去了海外经商,数月未回来。如花在苦苦等待中忽略了自己的葵水(例假)已经几月未至了。等到意识到怀孕,如花不顾怡红院妈妈的反对,毅然保胎,而后生下了秋霞。可是公子哥还是没有回来。
月子还未过,如花得知他们一家迁往南方,哭得双眼红肿,视物模糊。而公子哥一家此后音讯全无。如花本把秋霞送走,可是兵荒马乱,一个女孩子的命运,不过还是要被卖来卖去罢了。怡红院妈妈不忍心这对孤儿寡母,把秋霞留了下来,安排了奶妈喂养。而如花又开始重新接客。虽然她已经生了孩子,但是很多公子少爷仍然愿意一掷千金,特别是如花拒绝过的男人,就图睡个铜床,以证明自己睡了公子哥的女人。
这是一种地位的证明,更是一种对公子哥侮辱。而这种种,只能由这个弱女子独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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