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归第十五日,大军终于抵达京城德胜门!
朱厚照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主仆二人多日未见,离得老远就相互看到了对方。
张永迈着小步,快跑到朱厚照跟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皇上,老奴朝思暮想,可算是见到您了!”
朱厚照望着张永那张蜡黄的脸,又摸了摸他肩膀上的尘土,心中亦是一酸。
“张永啊,你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朕要重重的赏你。”
“只要能为皇上分忧,老奴情愿肝脑涂地!”
朱厚照将他搀起,笑道:“你这次随军出征立了大功,杨先生也在奏表中对你大加赞扬。看来你在军中干的不错,最起码没给朕丢脸。”
“奴才出征在外,始终不忘皇上教诲。慎独慎微,时时自省,严于律己宽于待人。侥幸立了点寸功,全蒙皇上恩泽。”
这番马屁拍的朱厚照龙颜大悦,他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个听话的奴才。
“听说你们在回京的路上,还遇到了刺客?”
一听这话,张永瞬间浮出悲愤之情,同时眼角处淌出几滴热泪。
“这一路上千难万险,若无王将军等人拼死相护,奴才恐怕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朱厚照询问:“哪位王将军?快给朕引荐引荐。”
张永招呼王翱觐见,后者昂走上前来,跪下连磕三个响头。而后提起丹田之气,朗声道:“微臣王翱,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厚照忙将其扶起:“免礼免礼,快快免礼。”
随后,又打量一遍面前这位将军。只见其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威风凛凛,仪表堂堂。
朱厚照大喜道:“王爱卿真乃良将,朕擢升你为昭毅将军,提督五军营左掖!”
王翱激动地高呼:“谢主隆恩!”
“其余众将士皆有重赏!”
诸将纷纷下马谢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唯有罗阳黯然神伤。
君臣一番寒暄后,张永命人将战俘押解上来。
少顷,一群头戴枷锁、脚缠镣铐的俘虏缓缓走来。在士兵的威迫下,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到皇帝面前。
朱厚照看着为之人,虽身陷囹圄依然面不改色,满身尘土却不失高傲之气。
他俯视着那人,质问:“你就是安化王朱寘鐇?”
那人昂挺胸,扯起嗓子回道:“正是!”
朱厚照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怒道:“你们这群废物藩王,平日里养尊处优,吃穿用度皆由朝廷供养。你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造朝廷的反!你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朱寘鐇的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但神态依旧淡然,嘴角处甚至勾起一丝微笑。
“这江山是朱家的江山,你我都是太祖子孙,凭什么你能坐皇帝我就坐不得?况且你家祖宗朱棣,不也是靠造反起家?他能篡建文帝的皇位,我也能篡你的皇位。只不过和他相比,本王欠缺一点运气罢了!”
朱厚照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靠拳打脚踢泄愤。
他随即下令:“把朱寘鐇在内的所有战俘凌迟处死,立刻执行!”
这群战俘被官兵拖拽着前行,有人眼中充满了愤怒,有人眼中充满了恐惧,有人则是满眼都是解脱。
就在战俘经过之时,顾钦烽突然在人群中现了一张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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