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南其实对这个花瓶早不满了,今天摔这个花瓶也是有意的,借这个机会把它摔了,省得看得心烦,不然好几个花瓶为啥专挑这个摔。他就是看不惯莫远那小子,顺带着连他送的东西也不满。更何况纪文亭很喜欢这个花瓶,于是,陆鹤南更想摔了。
纪文亭一言不发,保持着请人出去的姿势。
陆鹤南耸耸肩,走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陆鹤南才想起某件事,带纪文亭去检查这事还没成,他这时已经在公司了,估计要晚上回去。
他拍了下额头,暗道,失算,就想着摔那个见鬼的花瓶了,忘了这茬。
于是,他又骂了莫远一句。
在家像个大爷一样躺在沙发上看电影的莫远又打了个喷嚏,嘀咕出声:“见鬼,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在背后骂老子。”
——
纪文亭下午便见到陆鹤南说的那两个花瓶了。一个很大,足足有一米多高,是个落地的大花瓶,另一个是青花瓷的人物梅瓶,和被摔的那个差不多大小。可替换那个被摔碎的花瓶放在纪文亭的桌子上。
陆鹤南确实越来越了解纪文亭了,纪文亭的确喜欢这两个花瓶。
本来在送来之前纪文亭还想着让人送到陆鹤南的书房或者直接摔掉的,别碍他的眼,但看到之后,便打消了这个主意,侧身让人进了画室。
在把花瓶按纪文亭的想法摆放好后,在纪文亭的摆手下出去了。
纪文亭没让人进来插花,他自己去后院园子里摘花去了。不仅插上了刚刚进门的花瓶,顺道换了另外插在花瓶中的几束花。插完花后,便让人另外去迁养在院子的百合竹,然后细细观赏那两个花瓶,果真不同凡响。纪文亭自然能看出这两个花瓶不菲的价值,不太识货的人,也能从几个牢牢护着面色紧张的人足以看出这两个被送过来的花瓶有多昂贵。他也很是中意,陆鹤南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去买的。
若不是这两个花瓶是陆鹤南送的,纪文亭非得好好感谢人一番,说不定还会送副画出去。
——
晚上。
墨蓝色的夜空中,层层乌黑色的云影缓缓移动着,皎洁圆月的轮廓慢慢显露,霜白的月光铺满大地,风从远方摇晃着身子而来,树梢微微晃动,沙沙声穿过这个寂静郁热的夜。
陆鹤南今天回得还算早,洗完澡上床后便抱着纪文亭,低低的喊了两声:“文亭,睡了吗?”
他好几天都没碰纪文亭了,前几天因为纪文亭晕倒的事,陆鹤南一直心有余悸,心底澎湃的欲念也压制着,让人休息了好几天。
他想,今天应该能碰碰他了。
房间很安静,除了刚刚陆鹤南说的话便再无声音,陆鹤南只听得到不太平稳的心脏的跳动和呼吸以及自己发出的有些沉重的喘·息。
随着男人的手的游走,纪文亭睁开眼睛,准确的抓住那只作恶的手,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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